今日過來雖說是爲了見識那位蘇半仙,但他也從不虧待自己的胃,即使這菜色不合胃疼他也沒道理要自己餓着肚子坐這裡等。
“是!”青一應聲後便出了亭子對着亭子外守着的兩位侍衛其中一個低聲吩咐幾句。隨後就見那侍衛轉身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那位侍衛回來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滿頭大汗的吳侍郎。
只見他走到亭子階口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拜見國師大人。”
離青轉頭看向他,沒有說話。
倒是身後的青一走向前去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一臉陰冷的道:“吳侍郎,國師大人光臨你侍郎府,應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你又是如何接待的?整個天朝誰不知道國師大人喜葷厭素?你竟然還敢拿這等菜色來糊弄國師大人,看來是國師大人對你寬容了,讓你都忘本了是不是?還是你料定國師大人不會開口訓斥你,你就當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都是死的不成?”
青一這翻話說的很有技術含量,他把一切的行爲都歸功於自己的身上,這樣即保明瞭主子那寬洪大量的明聲,又展現出自己忠心護主的態度。
都說離大國師手下之都有着八面玲瓏的心思,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吳大榮聽後,額頭冷汗淋漓,顧不得被踢痛的老腰,也不顧不得抹去嘴角流出來的血跡,急忙重新跪好嘴上開始求饒道:“還請國師大人恕罪,您的愛好我吳大榮又豈會不知,只是昨天小的去請那蘇半仙時,蘇大師特意爲我算了一卦,說他命中有含煞,且今日的宴席上,不能有牲畜受死的場面。小的,小的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請國師大人見諒啊。”說完,便開始不停的嗑頭。這皮肉與石板相碰哪個硬?只見他沒嗑幾下,那額頭便開始隱有清淤出現。
一直端坐着紋絲不動的離青這時擡手衝青揮了一揮,青一瞭然,便開口對吳大榮道:“竟是如此,你理應早些知會於我,今日是你那小兒子問世之日,我便不與你計較。去吩咐廚房做幾道國師大人愛吃的點心過來。”
一直跪着的吳大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本宮餓了。”
吳侍郎聽後身體下意識的就是一僵,隨後趕緊應道:“是是,還請國師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下去,一會兒小的親自給國師大人端來。”
說完,他立馬就起身腳步踉蹌的離去,待走到一條僻靜的小路時,他這才擡手抹去額前的汗水,捂着隱隱發痛的胸口急步入廚房走去。
侍郎府門口,手持白布牌子的蘇半仙正擡頭看向大門上方的幾個大字。
雖說上面那幾個大字全是用繁體寫的,這對於蘇清沫有些難度,但她敢肯定那三個字是【侍郎府】差不離。
畢竟侍郎府門前不掛上侍郎府這三個字,誰知道這裡面住了個二品官員。
侍郎?這可是一個二品官員的職位。這地位可不低,在朝廷中也屬於中上的。想起前兩次與那位侍郎大人會面時,倒也沒有看到他擺什麼架子,看來這位侍郎還真是夠低調的。
蘇清沫敢斷定,這位大叔若不是良臣那定是城府極深的奸臣無異!
她又想起他手掌心中那根依附在命運線旁邊的貴人線,也不知道今天這個日子,那位大叔的命中貴人會不會出現。
若是那人沒有出現,那她今天這趟可就有點兒吃虧了,即使能吃上一頓好的,可她還是感覺不值。
歷來沒有人上門道喜不送禮的,雖說她手中的這份禮品並沒有花費她一分銀子,可那也是她跟老爹撒嬌換來的。
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便不自覺的擡手作抹汗狀,表示已經滿十五歲的自己還撲到老爹懷裡撒嬌,她的壓力有些大。
這點只要看那一直在旁邊全程觀看的小六臉上的表情,她便已經認識到這點。
那是鄙視!赤果果的鄙視啊。
想她蘇清沫,想她蘇半仙,想她蘇大師什麼時候敢有人鄙視自己來着?
每每想起她都是滿滿的羞愧涌上心頭,真是羞愧啊……
就在她在這門前站的這一會兒功夫,那門口小廝早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便已派人進去通報了。
“蘇大師啊,您可來了。自今天一大早老夫我就在開始在昐星昐月亮,就是擔心您會不來呢。”
耳邊傳來吳大榮的聲音,蘇清沫擡眼看去見吳大榮已是滿臉笑摺子的從裡面向自己走來。
他這是要親自出來引蘇清沫進去,這可把門口的兩個小廝給看的吃了一驚。
蘇清沫衝吳大榮禮貌的笑着點了點頭,一面從袖袋裡掏出了一份印有清泉寺功德薄的小冊子遞給了他。
嘴上說了一句吉祥的話:“蘇某人在此恭祝貴府公子福壽安康,事事如意。”
吳大榮在看到小冊子上面那幾個字時,身體僵了一下,便一臉恭敬的接過。
打開小冊子,冊子上面寫了一些祈祉的話語,其中特意用滾金燙印出來的吳大榮三個大字印入他的眼中。
在看到這三個字時吳大榮的身體又是一僵,下垂的眼簾中除了閃過些許的感動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不過此刻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增添了幾分恭敬。
因着蘇清沫的身份也比較特殊,所以吳大榮也特意給她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廂房內用餐。並且由他親自作陪。
二人坐下後,不一會兒就有侍女們開始如流水線般端着菜盤往裡面去。
只是在看到那菜色後,蘇清沫的臉上一開始還能保持淺笑,可越到後面她臉的笑意就越變得有些僵硬了。
待侍女們上好菜都出去了後,坐在她對面的吳侍郎有動作了,只見他起身提起桌上的酒壺要往蘇清沫面前的酒杯裡倒酒,被蘇清沫以自己乃世外之人不宜飲酒的藉口應對了過去。
他略表遺憾後,也不爲難。直接吩咐下人去沏一壺上好的茶水送進來。
他上前接過親自給蘇大師倒滿,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口道:“蘇大師,這一杯酒就罰老夫一開始對您不敬的態度,”說完不待蘇大師有所反應他便一口乾了。
對面的蘇清沫挑了挑眉頭,回憶了一下,並沒有覺得自己與這位大叔頭次見面時有鬧過什麼不愉快啊。暗想着:這位侍郎大叔該不會是饞這壺酒饞了多時才找的藉口吧?要不他怎麼喝酒喝的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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