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
“哎呀,大人流鼻血了!”侍女尖叫着,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喊的這麼大聲。
“一定是在水裡泡太久了。”侍女長邊說邊加快手裡的功作,洗着我的頭髮。
我瞪着這兩塊人肉海綿,有沒有大腦啊,男女意識沒有,常識也沒有了嗎?我都這樣啦還洗,就不怕我一會兒失血過多?
總算洗到她們滿意才把我拉上岸,我發窘的紅着臉,像燒着了般難堪,像脫水的魚般死挺挺躺在池邊的長椅上。
我可憐惜惜的看着她們,可不可以找點東西蓋在我身上?我不是暴露狂啊!
紫絮那混蛋不是說穴道半柱香就會解開的嗎?我努力的嘗試彎曲手指.
那兩個侍女不知在一旁找些什麼,竊竊私語着。偌大的玉華閣就只有我們三個人,要是我能動的話可以在五秒鐘內解決她們,再穿上她們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計劃是好計劃,前提是我能動……?-_-//
“大人喜歡什麼味道?”侍女長手拿托盤,上面放着十幾只精緻的水晶容器,通透的瓶身透出裡面五顏六色的澄明**。
還什麼味道的?她以爲她是賣香水的推銷員啊!
趁她向我伸出手的機會,用力拉倒在我身上,另一隻手劈在她的後頸,侍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我推開身上的侍女長砸到跌坐在地上。
快迅的抄起一旁的水晶瓶,在長椅扶手上砸碎,用鋒利的缺口比着跌坐地上的侍女。
“別喊別叫,要不毀你容!”我凶神惡剎的低吼,在空闊的浴池裡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回聲。對女人來說‘毀你容’遠比‘要你命’更具威脅。
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上,襲擊女性是卑鄙地,打女人是無恥地,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只好這麼卑鄙無恥下去了。
紫絮沒有騙我,穴道是解開了,可是長時間麻木的身體有些不協調,用力襲擊人的後果就是現在我腳軟的幾乎站不住穩。在被外面的人發現之前必須逃出去。
“大人這又是何必……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一瓶的……”她怯怯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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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脫了!”聽着有點像色極的惡狼.
“我的還是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問。
“……”—_—//
我無奈的蹲下身與她平視“幫我脫她的好了,謝謝合作。”和她對話我覺得我很白癡。
“大人……”
“又什麼事?”手上沒有力氣,一顆釦子讓我解了半天,她在一旁不動手只好我自己來。
“你的手出血了。”
“媽的!”剛纔我還沒發現,水晶瓶敲碎的碎片劃傷了手指,剛開始沒感到痛疼,血卻慢慢了滲出來。
“大人……”
“吵什麼吵?”沒看我正發愁用什麼包手指頭嗎?我擡起頭企圖用眼神讓她閉嘴,卻看到她誠惶誠恐的看着我的身後,身體微微顫抖。
我說要毀她容也沒見她這麼怕過。我一怔,迅速旋身站起,舉起手中的水晶瓶對準身後來人。
還未看清,手腕就被來人抓住,幾乎折斷手腕的大力讓我放掉了手中的兇器,對方還不罷休,膝蓋狠狠撞在我的小腹,我吃痛的彎下身子,對方反扭抓住我的雙手,一隻大手掐上了我的喉嚨。
“你TNND真狠!”我咬着牙,努力不讓自己痛呼出聲,視線模糊的看到了那張最不想看到的臉。
銀中帶藍的長髮,邪惡挑起的俊眉,讓人發寒的銳利眸子,嘴角那得意到讓我不禁想打掉他幾顆牙的笑容。
變態的自大狂錦烈自然不懂憐香惜玉,而我也不是玉,只是他和安帝亞斯之間鬥氣的棋子。
“賤人就是賤人,色急到連我的侍女也想染指,安帝亞斯太不濟了,讓你如此慾求不滿。”錦烈的鼻息吹在我的耳邊,讓我反射性的發抖,必竟身體還是記得這傢伙暴力,上次被他修理的夠慘。
“我是賤人,那你不是賤神了?”我嘴硬的挑釁,反正落到他手裡沒有好下場,逞口舌之快,以找心理平衡。
“小賤人,嘴還是這麼利,看來上次教育的很不成功。”錦烈手上收緊,空氣離我越來越遠,臉漲的通紅,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被活活憋死,怪不得滿清十大酷刑有此一項。
我死瞪着他,我當然知道他不會輕易掐死我,弄死我一如反掌,他是想讓我生不如死!
在我因缺氧而快昏迷時,錦烈才仁慈的放開手,在我拼命呼吸空氣時吻上我的脣再次奪走空氣。
因搶奪空氣的吻激烈而狂厲,脣與舌之間混亂糾纏,讓彼此的呼吸更加紊亂。
只是一個吻而已,卻讓惡意的懲罰變成了慾望前的挑逗。
想要,想要的更多!不是因爲仇恨,只因眼前的人而已。
什麼時候對他動了心?是他尖利的言詞,倔強的脾氣,還是天真單純外表下狡猾不服輸的個性?他讓他疑惑,讓他着迷,讓他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能力……沒錯,他是嫉妒安帝亞斯,母后總說安帝亞斯比自己強,安帝亞斯如何優秀,他做了再多,母后也覺的他比不上安帝亞斯……安帝亞斯不費力氣就擁有了一切,包括他如何想也得不到的,他該死的嫉妒!就連眼前在他懷中的人,讓他動了心的人,也屬於安帝亞斯!
看見他和安帝亞斯出雙入對,談笑風聲,他該死的在意,那除他之外的甜美笑容讓他抓狂,爲什麼他不對他露出那樣的笑容,他要擁有,他要獨佔,得不到的東西唯有去搶,強硬的掠奪!這便是他生爲王者與生俱來學會的。
終於結束的激烈長吻讓鎮無力的靠在錦烈身上,那麼柔順那麼楚楚可人,讓錦烈覺的心滿意足,早晚有一天,要把魏鎮馴服,變成心目中理想的溫馴樣子。
“混蛋!”虛弱的詛罵着,輸人不輸陣。
“還這麼有精神,真是好啊。”雖然很想現在就擁有鎮,但外面那個麻煩不處理一下,是很難讓他安心的,只有解決了安帝亞斯,才能慢慢和魏鎮相處陪養感情。
“來人,好好服侍國師大人,再讓他逃了,小心你們的腦袋!”錦烈不悅的吼着,要不是他心急來看,說不定又讓這古靈精怪的人兒逃了。
趕來的侍從從王的手裡接過鎮,緊抓住他。
“混蛋王八蛋#@~%^&*……唔唔……”鎮的嘴裡仍不依不饒的罵着,被人捂住了嘴巴。
這國師大人也是性子鋼烈竟然敢罵陛下,不猶的爲他捏了把汗。
“晚上要他侍寢,讓他好好準備。”錦烈不怒反笑,讓人更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