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雲逸一提去酒吧,趙小晴歡呼着說:“好啊,好啊,俺們今天晚上逛通宵酒吧,玩個痛快,反正明天不上班。”
黃雲逸笑了笑,擡手攔了個車,讓司機把他們帶到酒吧較多的江南大道上,這條街還真是一個特色街,左邊靠華州湖一帶一溜大部分是酒吧,右邊一溜有很多茶館和書店或者咖啡廳什麼。
每天晚上這裡都是人來人往,夜夜春xiao也夜夜歌舞,一到了晚上十點以後,馬路兩邊停滿了寶馬、奔馳等高檔轎車,當然也是出租車最集中的地方。曾經還爆出出租車司機爲了能每天晚上在這裡等候客人,而結幫派排外的情況,後來因爲一起爭強客人大打出手出了人命被媒體曝光之後,當局出來整治一番,不過黃雲逸那當特警大隊長的老鄉趙兵和他說了好幾次只是表面上整治,暗地裡面還不是由某幾個政府的人控制着,讓每輛來停靠等客的出租車每月交300塊會費,不然有你受的。
不一會車就到了江南大道,司機催促着他們兩趕快下車,說他們規定沒交過會費的出租車只能停留2分鐘,載客過來的出租車最多也只能停留五分鐘,不然要罰款20元。
黃雲逸很體諒他趕快下了車,一眼望去一排的酒吧,黃雲逸問趙小晴去哪個酒吧。趙小晴也只來過幾次,倒是黃雲逸來過好幾次,不過都是客戶請客,所以也不知道哪個好。
正在猶豫着,遠遠的看見一輛警車慢慢的巡邏過來,兩人趕快往旁邊退,可那警車還是朝他們兩直接開了過來,直到快碰到黃雲逸的腿才停了下來。
正要張口咕嘟罵幾句的時候,車門打開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伸了出來叫:“黃雲逸,你怎麼也來這裡了,看我不把你抓起來。”
黃雲逸一看,嗨,是趙兵。趕快跑過去,笑着說:“警察叔叔好,今天怎麼親自出來巡邏了?”
趙兵走出車來,笑着看黃雲逸身後的趙小晴說:“就許你和美女來泡吧,不許我來巡邏啊,真是隻許百姓點燈不許縣官放火啊。”
黃雲逸趕快給他們兩相互介紹,趙兵又少不了貧上幾句。一聽趙小晴是第一次來泡吧,就笑着指着黃雲逸說:“你啊,盡作壞事,把人家純潔的小姑娘帶壞。”
兩人又開了一陣玩笑,趙兵和黃雲逸說:“要泡吧就趕早,趕快去吧,走我帶你們去。”
指着不遠處的火鳳凰酒吧說:“火鳳凰的老闆和我還有些熟悉,去那裡我讓她給你們打個折。”
兩人跟着他走進火鳳凰,剛一進門一個穿着火紅旗袍的三十多一點的少婦趕快迎了進來,老遠就叫着:“喲,我的警察叔叔,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
大概是看到了旁邊的趙小晴沒有看到黃雲逸,又打趣說:“帶小妹妹來體驗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啊。”
趙兵沒和她開什麼玩笑,拉過黃雲逸和老闆說:“林老闆,這是我弟,今天他和女朋友來見識見識酒吧,你領他們去看看。”
林老闆趕快過來,拉着趙小晴的手,一邊和黃雲逸說:“小哥哥和小妹妹兩真是一對壁人啊。”
黃雲逸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趕快和她寒暄了幾句。
林老闆帶着他們三人來到一個比較靜的角落,讓服務員送一杯果汁、一打啤酒和一些小吃過來。
趙兵和林老闆說:“我坐一下,要去巡邏,他們兩就交給你了。”轉頭和黃雲逸說:“你們盡情的玩好了,有林老闆在,玩的開心點。”
不一會,果汁和啤酒送上來了,還有幾碟子水果、乾果和一些魷魚絲什麼的。
趙兵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看了看錶,和他們說:“你們玩吧,我上班不能在酒吧裡停留太久,有事情找林老闆或者打電話給我。”
說完就往外走,黃雲逸要起身要送他,被他按回座位,在他耳邊說:“小子福氣不錯啊,這妞很正點,抓住機會。”
林老闆起身把他送出門去,回來和黃雲逸兩人聊了一下,發了一張名片給他們然後就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黃雲逸兩人這才仔細的打量着酒吧,整個酒吧中光線昏暗,兩人瞪大雙眼,過了好久才適應了裡頭的光。這個酒吧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分成兩層,大概有50多張桌子,但並不是單純喝酒的地方,中間是一個大大的供大家蹦的的舞臺。
整個酒吧50多張桌子基本坐滿,喝酒的有文雅書生,也有後街舞男那樣的,既有穿着得體的都市白領,也有行跡放駭的太妹。
大部分都在和朋友喝酒划拳,要麼跟隨着音樂搖頭晃腦的,中央舞臺上有不少男男女女正伴隨着激烈的音樂跳動扭動。
當然也有少數形影孤單的人獨自坐在角落裡面,或者拿着酒杯慢慢的喝着,或者埋頭喝悶酒一樣,多一點的就是臺起頭來眼睛四處溜達,好像在尋找着食物一樣,偶爾有一兩個的陽光似乎在尋找獵物一樣。
兩人看了半天,相視一笑,也學着人家的樣子玩起了骰子喝着啤酒,不過不象有的人那樣瘋狂,而是斯斯文文地喝啤酒,玩骰子,也聊天。
一打啤酒喝了一半的時候,兩人感覺到了有些熱了,林老闆正走過來,就說:“有些熱了啊?去那邊跳跳舞,蹦蹦迪把,放鬆放鬆。”喝了一些酒,興致也上來了,兩人看着遠處正買力舞動的人羣,有些動心了。
林老闆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讓她把他們兩脫下的外套和趙小晴的包拿到她辦公室去。
兩人沒有了負擔,和林老闆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也來到舞臺。
舞臺的音樂一陣強似一陣,有節奏的鼓點敲得兩人的心臟撲撲地猛跳,兩人的興致被所鼓點所激發,沒有怎麼猶豫就走進舞臺,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多少還有些拘束,只在旁邊跟隨着音樂的和身邊的人慢慢的舞動。
不一會,趙小晴那北方人的豪爽勁激發了,加上以前學過一些舞蹈什麼的,跟着旁邊的人舞動了一下之後,整個人跟着音樂熱切的舞動起來,慢慢的都忘記了身邊的黃雲逸,幾乎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由於趙小晴身材實在是好,加上舞動的有非常自然,整個人看上去激情萬種,黃雲逸看着她也有些心神恍惚了,只可惜自己比較喜歡靜,這樣的舞動實在是根不上。
正在黃雲逸在旁邊欣賞的時候,幾個打扮各樣的有些流裡流氣的男孩男人慢慢的一邊舞動着,一邊吹着口哨叫嚷着,慢慢的將趙小晴包圍起來。還是黃雲逸還沒怎麼在意,以爲是對趙小晴跳的好的一種讚賞,突然發現有兩個人的手腳有些不老實了,開始朝着趙小晴某些部位**亂揩油了。
趙小晴有些驚慌,不停的躲閃,可還是沒有躲開被揩了幾下油,她驚慌的四處尋找黃雲逸,可她的全部幾個小流氓圍着舞動,讓人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也看不到黃雲逸在哪裡。
可黃雲逸在外面卻看出了她的驚慌和那些流氓不乾淨的手腳。
這時不知道怎的有一股熱氣從黃雲逸心底冒起,說時遲說時快,黃雲逸跟隨着舞曲的節奏朝其中一個人撞去,那人正全心的找準機會揩着油,一下就被黃雲逸撞到旁邊去了,差點跌倒在地。
黃雲逸趁着這個空隙,走過去把趙小晴抱在懷中,她有些驚慌的眼神這才平靜了許多,可是黃雲逸還是感覺到她全身緊崩着甚至有些顫抖。
正在兩人準備走出人羣的時候,那幾個人圍了過來,那個被黃雲逸撞了一下的染着滿頭白頭髮的帶着鼻環的小青年叫囂着用華州話罵黃雲逸。
黃雲逸見他們這個架勢,把趙小晴帶到自己後面,後面是舞臺的拉桿,其他跳舞的人自然的分開去,那五人形成一個半園,把黃雲逸兩人圍在邊上。
一看他們這個架勢,周圍的人慢慢的停下來,看着他們幾人打架,有不少人還在一起叫囂着起鬨,一邊拍手一邊叫着打啊、打啊、打啊。
黃雲逸按照師父教的不丁不八的站着,雙手有力握緊又輕鬆的放在腰的左右,整個人如一把緊崩的弓,似乎只要一觸就發,那幾人一看黃雲逸這樣還真有些猶豫。
那被撞到的那個黃毛在大家的哄起之下朝黃雲逸飛來一拳,黃雲逸順着他的拳側身一閃,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帶,黃毛就噔噔的往前衝過去,砰的一下撞在了欄杆上。另外三個看這樣就一擁而上,一頓亂拳打了過來,黃雲逸也顧不上什麼章法,用雙手護住要害部位,整個身體卻沒有躲開,因爲還有趙小晴躲在後面。
黃毛幾個人亂打了幾拳,可能是被酒色淘空了,都沒有多少力氣,黃雲逸也不在乎那幾下拳頭,全力用手隔開,腳下護住不讓他們踢過來,偶爾還選擇時機狠狠的出手兩拳或踢上一腳。
“住手!”正在幾人打的熱乎的時候,林老闆帶着幾個保安跑了過來,拿着點喇叭一聲大喝,把正在打的幾個人叫的愣住了。
黃雲逸停了手,護住身後的趙小晴,用手擦了擦嘴角,剛纔嘴角捱了一拳,一看手上有些血跡,估計是嘴角破了。
那個黃毛剛捱了黃雲逸一腳,氣得臉都歪了,罵罵咧咧的揚手打了過來。他的手還沒有落下,一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接過他的拳,用力一扭,又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指着他說:“韻姐叫你住手,你敢不聽,你欠揍啊?”
那黃毛和另外幾個人一見這保安,都馬上氣焰下去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其中一個估計是老大的趕快過來對他和林老闆獻媚似的說:“華哥、韻姐息怒,我們欠揍,我們欠揍…”
“趕快賠禮,給我滾!”林老闆早就過來拉着趙小晴的手問有沒有被打着,輕輕的把趙小晴抱在懷裡,一邊對着黃毛等人嚴厲的說。
黃毛等人二話沒說,趕快過來和黃雲逸兩人賠禮,賠好禮之後五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大家放心大膽的玩,有我們老闆在,看誰敢在這裡找事情”。那華哥拿着點喇叭大聲的叫着,一幫人本來是抱着看熱鬧鬧事情的心態看剛纔他們大家,現在沒戲看了,自然也散開,一下子恢復到剛纔熱鬧的場面。
林老闆和華哥帶着黃雲逸兩人來到他們剛纔的位置上,剛坐下,華哥就拿起一瓶啤酒和黃雲逸碰了一下叫道:“小夥子很不錯啊,一人打五你還沒怎麼吃虧,好本事,你這個朋友華哥我認了。”
黃雲逸聽他剛纔的口氣,以及剛纔黃毛幾個人對他的態度,估摸着這個大漢在這一帶有點能量的,就一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接過他的話:“謝謝華哥和韻姐,給你們添麻煩了。”
韻姐走過來,問黃雲逸有沒有傷着哪裡?趙小晴早就靠在黃雲逸身邊,輕輕的摸他的手上和背上,看他是否受傷。
黃雲逸有些尷尬的笑着說:“謝謝,還好,就手上捱了兩拳,也不重。”
不過黃雲逸的嘴角被磕破了,正在慢慢的流着血,趙小晴慌忙拿出紙巾心疼的給他擦。
“真的沒事情?沒有哪裡疼?”趙小晴輕聲溫柔的還是有些緊張的問。韻姐和華哥也關切的張嘴想問,好像也是想問黃雲逸是否其他的傷沒。
黃雲逸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轉頭和韻姐華哥說:“真的沒事情,這幾個人拳頭沒有力氣,就象給我撓癢癢一樣。”
“小夥子練過的把?我看你站着的姿勢都是練家子的樣子。”華哥拿起啤酒和他又碰了一下,“有沒傷和我們直接說,有傷我們趕快治,不可逞強,至於黃毛那幾個我明天去教訓他們。”
“華哥是行家,瞞不過您,我小時候跟着村裡的一個老師父練過幾年,後來讀書去了就沒怎麼練過了。”黃雲逸喝完瓶中的啤酒,“真的沒事情,你們放心好了。”
確定黃雲逸沒有其他的內傷外傷之後,四人這才坐着一邊喝着啤酒,一邊說着剛纔的事情。
喝了一會,黃雲逸覺得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就和韻姐說要回去了,拿出錢包來準備付錢。
韻姐假裝有些生氣的說:“拿什麼錢包,來我這裡就是看的起我韻姐,以後要來酒吧只管來,全部免單,再說今天場子裡掃你們的興了,實在過意不去。”
黃雲逸知道她是看在趙兵的面子上,就笑着謝了他們,心裡想不付錢就說不清楚,付錢了你收多少是你的事情,但嘴裡卻說:“韻姐,你和華哥都把我們當朋友看不?”
“怎麼不當啊?你這個兄弟我認了,有什麼事情只管來這裡找我華哥,華哥的面子在江南大道還是有三分面子的。”華哥大大咧咧的說。
“既然這樣,我就不說見外話了。”黃雲逸一本正經的和他們說,“什麼掃興的事就不要提了,不是這個我還結識不了華哥這樣的豪傑呢。”
“今天韻姐這是酒吧,是經營性的,既然是經營性的就有成本,韻姐把我們當朋友,可以給我們打點折,但是不能不收錢,這樣下來你不是要虧本,我們下次也不敢來了。”黃雲逸笑着把錢遞給韻姐,“如果下次是在華哥家裡或是什麼地方,我們肯定不會客氣。”
韻姐聽他這樣說,只好接過黃雲逸遞給他的幾百塊錢,不過她只留下了一百塊,把其他的還給了黃雲逸。
黃雲逸也沒說什麼,接過了放在口袋裡,說了聲謝謝,兩人就慢慢的出去了。韻姐和華哥把兩人送到外面,等他們走遠了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