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美食美‘女’並沒有打動李衛,日本人還是不願放棄,他們堅信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看這個土八路的樣子,並不像普通的八路死硬到底,軟硬不吃的樣子。
啪啪!櫻井榮作少佐拍了幾下手,幾個和服‘女’子將其他人桌上幾乎沒怎麼動作的菜碟都收了起來,同時幾名面容嬌好的‘女’人捧着樂器進來。
“上茶!”山田良夫還是很厚道上了飯後的清茶,儘管這頓飯他和櫻井少佐等人都沒怎麼吃。
日本‘女’人的抑揚頓挫絲竹之聲和歌舞,令日本人、翻譯官和段貴山父子的臉上顯‘露’出‘色’授神與之‘色’,顯然這些日本‘女’子在他們眼裡算是相當水準的美‘女’。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連李衛自己都有些佩服這個年代人們的審美觀念,如果用來‘色’‘誘’普通人還行,而在李衛這個現代人面前晃悠實在令他提不起‘精’神來。
“沒有美‘女’!~好無聊!”李衛支着下巴隨口嘀咕道,聲音不大,卻被櫻井榮作少佐聽了個正着,臉上一喜,看樣子不是這土八路並不是生理有問題,而是沒有足夠級別的美‘女’。
櫻井榮作使了個眼‘色’給翻譯官,翻譯官立刻像一條狗一樣躥了過來,躬着身子聽着櫻井榮作少佐在自己的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臉上表情變了幾變,點點頭後,衝着所有的人鞠了躬,退出房間。
不一會兒,房‘門’大開,幾個衣衫不整,帶着鐐拷的‘女’人被推了進來,房間內的歌舞立時一停。
櫻井榮作少佐帶着‘奸’笑道:“李衛君!我這裡還有一些姿‘色’上可的‘女’人,不知是否可入李衛君的法眼。”
“這是傳說中的*M?!”李衛疑‘惑’地看着這些帶鐐的‘女’人,傳說中用繩子的,現在用鐵鐐,還掛着血痕!明顯是吃過刑的樣子。
“這個?!”櫻井榮作聽不明白李衛的話(1942年還沒*M這個詞),道:“這些是牢中的‘女’犯,不過請李君放心,除了受了點刑,其他的一點都沒有動過,請隨意挑,即便是‘弄’死了也不要緊。”說完臉上浮現出‘淫’笑。
“是嗎?!”李衛心頭一動,這狗日的鬼子可真毒啊!
段誠臉‘色’並不太好看,當初他就是這樣被父親拐進與日本人爲伍。他幾乎可以預見到李衛也將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李衛站起身,打量着帶着鐵鐐的幾個‘女’人,蓬頭垢面,衣衫破碎,並帶着幾分異味,顯然,‘女’人天生愛美的自尊心在日軍監獄裡被徹底踐踏。
信手撩開一攏‘亂’發,一雙慌‘亂’和驚恐的眼睛出現在李衛視線裡,僅僅是十幾歲的青澀胴體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顫抖着。
這還是個孩子,自己可沒什麼蘿莉情節。
李衛給這個‘女’孩‘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移開手,繼續打量着下一個‘女’子。
第二個‘女’子同樣也很年輕,比第一個‘女’孩大一些。麻木着表情任由李衛拔開頭髮,隨意打量自己的容顏。
李衛心中深深嘆息着,全世界也就只有日本這個國家會做出這種可惡的事情。
當拔開第三個‘女’子的頭髮時,李衛的手滯在空中,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是你!”李衛聲音很輕,指尖凝滯着‘女’人的臉龐上,輕輕滑在沾着血漬與塵土的柔嫩肌膚上。
“……”‘女’人瞪大的眼睛中同樣帶着驚疑不定,卻是隻能發出幾聲嘶啞的聲音。
“李衛君!這個可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是背叛天皇幫助八路軍的叛逆忍者,她的嘴巴硬的很。什麼也不說,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價值了,反正明天我們就要把她處死,哼!李衛君,只要你歸順皇軍,這裡‘女’人隨你怎麼樣都行,死了也不要緊。”看到李衛站住不動,櫻井榮作少佐‘露’出得逞的笑容,開始許下可以爲所‘欲’爲的‘誘’‘惑’。
“嗯!”李衛站着沒動。頭也沒回,他的心全部放在了眼前這張臉上,這張令他熟悉的臉,如此疲憊不堪,令人憐惜。
“秀影!秀影!秀影!不可,不可饒恕!”李衛無意識地以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咕噥着,昔日懸崖下,那張失去了生命的青‘春’氣息,充滿了不捨的嬌顏彷彿再次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咔!~心底似乎有什麼在此刻一下子碎裂了。
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禁忌破裂了!
“怎麼樣?李衛君,與我們合作吧,官職大大的,金錢也是大大的。”段貴山趁熱打鐵道,心底下直鄙視這土八路,還以爲是什麼眼光高得很呢,還不就是口味有點特殊嘛,大把的票子送過來,總比八路的雙工資強吧。
李衛氣息在變粗,房間內所有的人幾乎都可以聽見他野獸般的呼吸。
“爹!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段誠卻絲毫沒有像父親那樂觀,李衛的表現彷彿與以前認識的李衛有些不對勁。
“好!”李衛的目光移到了‘女’人身上的鐵鐐,語氣沒有半分猶豫,“鑰匙給我!我全要了!”
“喲西!喲西!”櫻井少佐擼着鼻下的一小搓衛生胡,樂得臉上像開了‘花’一樣,連忙衝着翻譯官道:“鑰匙!快快的!”在他的眼中,彷彿上級的嘉獎令已經到手了一般。
山田良夫臉上皮笑‘肉’不笑,眼中帶着幾分鄙視,什麼硬骨頭,還不是一樣有弱點。
李衛接過鑰匙時,櫻井榮作突然站起身驚呼道:“李衛君,請稍等一下,那個日本‘女’忍者的鐐銬不能打開!”在抓捕這個‘女’忍者時,日軍就沒少付出人命代價,雖然熬了一個星期的刑,體力都處於虛弱,但也得以防萬一,這個八路軍工顧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嗎?!”李衛帶着不屑的笑容扭過頭來,“她能有我厲害?!”手上卻一點都沒有停,鑰匙已經‘插’入了鎖孔。
“別動!”段誠卻被李衛這句話駭得條件反‘射’式拔出槍就對準李衛,神‘色’異常緊張。他並不能確定李衛是真合作還是假合作,而房間內其他幾人卻不以爲然,並沒有在意段誠的舉動,他們認爲段誠只是在瞄準那個‘女’忍者囚犯罷了。
李衛甚至理都沒理段誠,手上並沒有停下來,扯下了‘女’忍者的鐐銬。
山田良夫並沒有表示出異狀,依然保持着冷靜道:“作爲雙方合作的誠意!李衛君是否可以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對他來說在守衛森嚴的軍營內,就憑一個滿身是傷的虛弱‘女’囚還‘弄’不出什麼‘花’樣來。就算是有異動,不過是給這個軟骨頭八路長點記‘性’罷了。
所有的‘女’囚犯都原地站着沒有動,甚至那個‘女’忍者也沒有半分逃跑或劫持李衛的動作。
給其他‘女’犯打開完鐐銬,李衛轉過身笑了起來:“呵呵!我說話算話,首先我透‘露’給你們的重要情報就是,黃涯‘洞’兵工廠生產的兵器,除了槍支火炮外,當然,我也是,戰鬥兵器!”
話音剛落。李衛的臉‘色’變得‘陰’冷。一股龐大的氣流在狹小的房間內爆發起來,李衛手裡抓着的鐐銬鐵鏈甩了出去。
“爹!快跑!”段誠不知道哪裡爆發的巨大力氣猛拖上段貴山,撞破用桑皮紙和木框結構的脆弱移‘門’。他並沒有對李衛開槍,他知道,這沒用。
還沒反應過來的山田良夫未來得及動作,就被一條鐵連撞中咽喉,噴出一口血沫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李衛身後的‘女’人出現在櫻井榮作少佐背後,“八……”櫻井榮作掙扎着地喊聲剛出口就被一聲輕微的脆響給截斷了,腦袋以奇怪的角度垂了下來。
是的,李衛並沒有食言,櫻井榮作和山田良夫得到了一個他們無法承擔的信息。他們抓回來的並不是一個貌似沒多少戰鬥力的八路軍工專家,而是一個真正的人形兵器,戰場上的殺戮者。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李衛雙眼‘精’光連閃,盯着逃出去的段貴山父子,戰場之上無仁義,哪怕是當初親如戰友的兄弟,更何況是背叛了人民的漢‘奸’,李衛撩起腳踹起一張小木桌。帶着淒厲破空之聲,接連撞透了數道薄脆的木牆,聽見遠處一聲慘叫和段誠的驚呼。
爲了懷念日本本土,辦公樓的這一層內都是採用仿日式草屋內部結構,輕易被撞了個通透。
清田秀子嬌喘着推開櫻井榮作少佐的屍體,腳下一軟,李衛急忙衝過去扶住她,“秀子!你沒事吧?!”李衛一臉緊張,從撩開頭髮的時候,他的心就被這一張疲憊不堪的臉充滿了,看到清田秀子,他就像看到了韓秀影。
“兒子!快帶爹一起離開,這裡呆不下去了!”段貴山拖着被小方桌砸斷的左‘腿’,滿頭虛汗地道,他算是明白兒子爲什麼這麼怕李衛了,若是身手了得倒也罷,偏偏是心‘性’無常,喜怒不知,這類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是!爹!”趁着李衛扶住清田秀子,無暇繼續追殺的時候,段誠抓住了這唯一的逃命機會,把父親往身上一背,迅速逃了出去,剛來得及跑出軍營辦公樓,還未來得及鬆了口氣,就聽見幾聲槍響,天空中升起了幾枚紅閃閃的信號彈,原本還寂靜的軍營一瞬間就成了戰場,慘叫聲,槍聲,爆炸聲,幾乎響成了一片。
帶着暗紅火光的彈道不時在空氣中‘交’錯着,軍營內的日僞軍慌‘亂’地四處奔跑,呼號着組織起抵抗。
“爹!我們一定能逃出去!”段誠咬了咬牙把父親段貴山往背上託了託,極小心潛伏進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