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嫣兒墜海到現在已經好幾天,她卻一直處於昏迷之狀,且消息也並沒有透露出嫣兒有重傷的跡象,這讓司馬文曦想到了之前一件事,嫣兒那次車禍之後,也是如此毫無症狀的陷入昏迷,而彼時,她卻穿越到了楚北,莫非,這次嫣兒也遇到了危險?
若真是如此,那麼此時嫣兒還昏迷,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又穿去了楚北?
這一想法在司馬文曦心中閃過,如果真的又穿去了楚北……司馬文曦擡頭看了眼藍天,他也離開的有些久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弄明白一件事。
那個組織,到底是以什麼方式,穿到楚北。
司馬文曦目光收回,重新落在輝騰車裡的男人身上,神色高深莫測。
這時,輝騰已經啓動,司馬文曦對林譯峰道,“跟上。”
“是。”
……
當司馬文曦追着輝騰車而去時,另一邊,古代,楚北,邑州。
陰,這兩天的天氣總有些陰晴不定,仿若孩子的臉,經常說變就變,街上來往的行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匆匆買了自己想要的物品後,就趕回家,關緊了房門,壓抑的氣息籠罩在這座城裡,猶記得離開前,這裡還一切平和繁榮,不過半年的光景,一切都變得陌生而倉促。
本來根據計劃,蘇紫嫣和司馬止箬是要趕去蒼山的,但多帶了一個精神不太樂觀的楊玉蔓,兩人便決定先將楊玉蔓送回楊家,楊家就這麼個女兒,雖然嫁入慕容家這麼多年,但慕容家的人卻從沒讓楊家人看一眼楊玉蔓,楊玉蔓的父母自然對其十分想念,雖然嫁出去的女兒再回孃家,且精神狀態還瘋瘋癲癲,難免讓人說三道四,不過司馬止箬說,楊家人不會在乎那麼多,且,蘇紫嫣也認爲,能讓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的回家已經是萬幸,在親情和生命面前,那些流言蜚語就變得不值一提。
不過,在送楊玉蔓回家的過程中,卻出了一點小意外。
楊家在邑州的鄰城,去楊家必經邑州,在經過邑州時,蘇紫嫣看着相熟的場景,曾經在邑州經歷的事漸漸被她想起,然而,記憶的恢復卻並沒有讓她樂觀,不知是不是連續穿越導致記憶紊亂,雖然邑州的一些事被想起來,但每每回憶到一個關鍵人物的時候,記憶就會變得十分的模糊,而那個關鍵人物所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就變得不甚清晰起來,甚至導致她在現代社會的記憶都出現了紊亂,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直接造成她的記憶沒辦法成功銜接起來,明明有些事已經想起來,卻反而越是回憶,越覺得缺少了點什麼,那種怪異感撓的蘇紫嫣心神不寧,極其不安。
說起來,那些讓她感覺怪異的記憶,是從第一次穿越到楚北開始的,穿越到楚北之前的那些記憶倒是一切正常,畢竟那些記憶裡包含了肖茜、嚴子辰等讓她印象深刻的渣滓。
言歸正傳,既然已經想起了在邑州發生的一些事,蘇紫嫣自然要回邑州的小院看看桐桐等人,她這一離開就是半年,也不知道桐桐他們怎麼樣了,想着,蘇紫嫣忍不住憂心,沒跟司馬止箬多說,就火急火燎的往那布坊小院趕。
然而,趕到一看,裡面卻是人去樓空!
這讓蘇紫嫣不淡定了,她立馬查看了一番自己在邑州的產業,這一看,卻發現所有店鋪齊齊關了門,不僅如此,很多店鋪也相繼關了門,整個街上都人心惶惶,彷彿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發現這一狀況,蘇紫嫣立馬找人一打聽,才知道,在慕容家深陷內鬥風波時,朝中也發生了大事。
組織內部的爭鬥導致了朝局震盪,元老風老等人除了殺了那些不歸屬的朝廷官員以外,隨着歸順的人落定,朝中也清晰的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歸屬元老的朝臣,一派是歸屬風老的朝臣,而這些人又以三皇子和五皇子爲首。
在此之前,蘇紫嫣就隱約已經想起,楚北在局勢沒有混亂之前,朝中就分成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兩大派系,但當時組織並沒有內亂,所以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間雖然經常明爭暗鬥,卻也把握了分寸,不敢將老皇帝惹急了,而且,那時的朝廷,還存在一些清流,清流們一心擁護正統,並沒歸順三皇子和五皇子任何一方。
當然,蘇紫嫣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些清流不歸順三皇子和五皇子,是因爲他們已經是司馬文曦的人。
且不說這一隱晦之事蘇紫嫣不知,在她打聽到的消息裡,因爲老皇帝遲遲不立太子,而朝中衆臣又三天兩頭的進諫,要求老皇帝儘早立儲君,老皇帝見局勢已不可控,終於昭告天下,太子之人早定,玉璽也已傳給定下之人,但被定太子之人是誰,老皇帝卻沒說,不過,老皇帝卻分別給三皇子和五皇子冊封了王位,封三皇子爲南詔王,封地大理以南,封五皇子爲西寧王,封地西寧以西,這一紙詔書一下,不僅朝中譁然,連天下之人也皆是震驚不已。
暫且不論那位被定爲太子之人是誰,但這唯一能繼承大統的兩位皇子卻分別以封王的方式,被派遣到了邊境州郡,老皇帝這是毫不隱晦的告訴天下衆人,這兩位皇子毫無繼承皇位的可能,不僅如此,彷彿是爲了懲戒兩位皇子爲爭皇位而行了諸多忤逆之事,所給的封地也不是什麼富饒之地,大理尚且好一些,但那西寧卻多是漢羌雜居且物質貧瘠的蠻荒之地,且還比鄰西域,歷來多國勢力盤踞交雜,局勢之複雜難以想象,至少要八九十年,端看五皇子有沒有那本事,在那複雜的局勢中佔據一席之地。
而老皇帝詔書一下,便立刻讓三皇子和五皇子啓程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