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解釋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呢?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看着他們越走越遠,陳蘇蘇的眼眸裡犯了一絲冷光。
街邊,沐子楓費了好大勁把韓瑾瑜塞進了車裡,轉過身再去找簡單時,就見她一直跟在厲墨琛的身邊,擔心的看着安夏。
呼口氣,他走過去,對着她說:“我先送你回去吧!”
簡單聽了他的話,頭也沒有回一個,“不用,你送學長先回去,他醉了肯定難受,我待會自己打車。”
“我先送你,再送他也一樣啊!”沐子楓現在是一點也不想錯失可以和她相處的機會。
他這一說,簡單就有些不耐煩了。
“讓你先送他就先送嘛!”
現在安夏醉那麼厲害,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哪怕就算她表哥黎旭堯在,她也還是不放心。
聽她這樣說了,沐子楓也沒也辦法,眼下韓瑾瑜醉的也厲害,他還是考慮先把他送醫院解了酒比較好。
“那這樣,我先安置好瑾瑜,回頭來接你好不好?”
簡單嘆了口氣,實在搞不懂他爲什麼就不能放棄追求自己呢!
正要發作,旁邊的黎旭堯開了口。
“沐少還是先把你發小照看好,至於簡小姐,我和她住一個小區,待會順便帶她回去。”
一聽這話,沐子楓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黎旭堯一向花名在外,很多女人都逃不過他的示好。
但是有一點,他很放心,那就是簡單不符合他的泡妞條件。
如此,儘管他不太樂意簡單坐他的車回家,可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跟他們幾位打了招呼,沐子楓就上了車,帶着韓瑾瑜離開了。
他們剛走,那邊安夏就鬧起來了。
在厲墨琛要把她放進車裡的時候,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晃晃悠悠走到一邊。
簡單怕她摔了,趕緊過去扶,卻也被她拍開了手。
“別,你別碰我,呃!”安夏打了一個酒嗝。
簡單怎麼可能放任她,又立馬過去拉着她,“夏夏,你醉了,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
“什麼醉了?我沒醉!”說着仔仔細細盯着簡單的臉瞧,然後笑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簡單!”安夏晃悠着身體,笑眯眯的。
見她醉這樣了還沒忘記自己,簡單笑着搖了下頭,“是啦是啦,走帶你回家。”
“不要!”安夏鼓着嘴,“我不要去棲鳳山,那裡有妖孽!”
說着還把食指放到自己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噓!我告訴你,那個妖孽長的可漂亮了……”
她嘴上雖然噓了一下,可說話的聲音卻大的在場幾個人都能聽到。
黎旭堯當下就猜到她要說誰,立馬準備過去拉她,想叫她消停點,卻被厲墨琛給攔下。
饒有興趣的看着喝醉的安夏,厲墨琛突然想試試那句“酒後吐真言”是不是真的。
“讓她說下去。”
他都這樣說了,黎旭堯只能祈求安夏嘴巴此刻能有個把門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了。
安夏說着靠到了賓利車前,摸到一個小翅膀樣的標誌後,她便停了下來。
轉過身看着賓利的車標,然後拉過了簡單。
“簡單,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車標啊!”
“答對了!”安夏站起身,眼睛朦朧的看着她,“那個妖孽也天天做這樣的車呢!”
黎旭堯一聽,手立馬扶上了額頭,心裡祈禱着她惹的禍最後別被報復在自己身上。
簡單聽着也有點汗,眼睛偷偷往厲墨琛臉色瞟了一下。
見對方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才稍稍放了點心。
可安夏後面的話,又讓她和黎旭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知道上面的小翅膀代表什麼嗎?”
安夏圍着車頭晃來晃去的自說自話,“叫帶~你~裝~逼~帶~你~飛!”
一字一句說完這些還不算,她又低了頭小聲嘀咕:“姐低了頭不是因爲害羞,是爲了找磚頭。”
因爲這話聲音太小,以至於簡單離她最近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接下來安夏乾的事,就徹底讓他們跌破了眼鏡。
低着頭晃悠一會,安夏在馬路牙邊還真找了個斷裂的地磚,伸手撿起來又重新回到了賓利車前。
旁邊的黎旭堯和簡單一看就知道不好,正準備上去攔,卻再次被厲墨琛阻止。
“隨她。”
只見安夏站在賓利車前,舉起了斷磚,嘴裡咕隆一句:“我讓你裝逼讓你飛!”
接着“砰——”砸向了那對小翅膀。
隨即賓利立馬發出了報警聲。
安夏一聽,立馬丟掉了磚塊,蹲下身體捂住了耳朵。
“完了完了,車子叫喚了,妖孽等下又要欺負我了~”
簡單見她這樣,想要過去拉她,可厲墨琛卻快了她一步。
蹲在她身邊,厲墨琛單手挑起了下巴。
嗓音輕緩的說:“你很討厭妖孽嗎?”
安夏看着他,搖了搖頭,兩隻大眼睛在路燈的照射下水汪汪的。
這呆萌的樣子讓厲墨琛心頭一軟,尤其她搖頭的動作更是讓他開心。
“那你喜歡妖孽嗎?”
安夏呶嘴想了想,然後說:“小哥哥,你好漂亮,跟妖孽一樣漂亮呢!”
“那你喜歡嗎?”
“呵呵~”安夏突然笑了,湊近了他的耳朵,突然唱了起來:“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厲墨琛聽完眸色一變,怎麼突然又有了想揍她屁股的衝動了呢?
“你不說,小哥哥就不帶你回家了。”
話剛落音,安夏也止住了笑,眼眸裡一片憂傷。
“我沒有家,沒有家的,小哥哥不帶我就算了……”
說着慢慢坐到了地上,把身體靠在了車前,雙手環抱住了膝蓋,最後把腦袋也埋了進去。
很快膝蓋間就傳出了啜泣的聲音,聲音很小,如果不是她聳動的肩膀出賣了她,即使靠的如此近,厲墨琛也很難發現她在哭。
她一哭,厲墨琛的心就彷彿被一隻狠狠捏住了一般,很疼。
只是他不明白,她怎麼會說自己沒有家呢?
是因爲父母不在身邊嗎?
可不管怎樣,她的那句“小哥哥不帶我就算了”像是一根刺直直的扎進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