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馨馨拿走了？”陸小九臉一紅沒想到他竟然畫了一本素描，真是太驚喜，陸小九纏着他問，“你素描裡，我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你的樣子。 ”
“好看嗎？”
“好看！”陸柏肯定她的美貌，陸小九笑眯眯地看着陸柏，百轉千回，“小白，你知道嗎？從小到大，只有你誇過我漂亮，其他人都誇我可愛，有氣質，這麼誇我，我知道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並不是真心誇我，只有你從小到大都覺得我好看，你不是在哄我麼？”
“你好看。”陸柏說，不理解說小九不好看的人是什麼審美眼光，“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覺得你比小喬好看。”
他簡單地比了一個參照物。
“這種眼瞎程度，我總算相信你是愛我愛到審美都被扭曲了。”陸小九很滿意，她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大美女，從小卻極少在外貌上有自卑，畢竟她擁有的東西太多了，“我覺得我那麼喜歡你，肯定是因爲你覺得我好看佔了一定的原因，因爲你總誇我，我也有自信。”
“我得教哈里，以後遇上喜歡的女孩子，要天天贊她好看。”
“哈里泡妞，有阿生教，肯定比你靠譜啊。”
“我也靠譜啊。”陸柏說，“從十歲到一百歲，就泡一個妞，也是一門技術活。”
陸小九輕笑，花枝亂顫，她發現陸柏最近會講話了，都有一種往花言巧語方向發展的趨勢，可架不住她聽，彷彿把十一年來欠她的甜言蜜語都補償給她。
她喜歡！
她湊過去，輕輕地吻住他的脣，陸柏反客爲主，攫住她的脣舌，一手扣住她的脖頸，吻得更深入一點，他的呼吸驟然沉了沉，火熱的身子隔着風衣，溫度彷彿都滲透到她身上，原本有些涼的樹窩裡，變得火辣辣的，陸小九舌尖在他脣內轉一圈，靈活的手鑽進他的衣襟裡，在空氣中暴露了許久的手，帶着一抹冬天的冷意，碰到滾燙的皮膚，陸柏打了一個激靈，理智回籠。
他得把自己所有的定力都拿出來，實力鎮壓，纔不至於自己變成一個野獸。
他的寶貝小九，肚子還藏着一個小寶貝呢。
“別……”陸柏呼吸灼熱，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略有些遺憾，“小傢伙真是煩人，得快點長大。”
陸小九仰着頭，錯開了臉，在他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已被皮膚帶熱的手，打開他的皮帶，“小白，你好純潔，夫妻之間這種快樂方式，不是隻有一種……”
陸柏，“……”
月光溫柔跳躍，夜間風靜，唯獨這顆百年老樹，樹葉沙沙，枝幹抖動，像是有什麼東西不斷地衝刷着百年堅固的樹根，從急到緩，偶爾會有一兩聲輕聲細語從樹上飄逸而出，格外的引人遐想。
“小九……快停下。”陸柏急喘。
陸小九聲音含嬌帶媚，輕笑如斯，陸柏的聲音倏然停止，喉間含糊的吼聲，慢慢地消散到空氣中，引來一片曖昧，這注定是一個多情的夜晚。
……
陸柏揹着小九往回走，耳根都是紅的，脖子全是汗水，身上的風衣裹在小九身上，小九晃盪着腿，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訴說着什麼。
陸柏在她腿上打了一下，“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你們烽火集團不訓練女特工，自然不知道。”陸小九說，“你沒發現一些美貌豔麗的女特工，牀上各種招數都能使出來，絕對讓你銷魂蝕骨。”
陸柏磨牙，“你對誰銷魂蝕骨過？”
“這筆賬要算的話，那就得好好數數了。”
“你還是別說了。”陸柏略心塞。
“假正經先生，你剛剛不是很喜歡麼？”陸小九揪着他的小耳朵，“是不是在罵着呢？”
“沒有！”
陸小九想了想，“其實，我也沒幾次實踐機會，因爲我是一名狙擊手呀，後來是觀察手。我當狙擊手時，年齡太小，平胸蘿莉除了偏愛未成年少女的沒幾個人看得上所以也沒機會。後來當了小喬的觀察手，基本上都是我在幕後指揮，小喬在執行任務，很少我出動的。”
“是不是挺可惜的。”陸柏磨牙。
“是啊，好可惜哦，我都沒機會去實驗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隻對你有效。”陸小九故意逗着陸柏，她一直都沒能體會到陸柏爲她吃醋的感覺呢。
馬修吧，陸柏都不放在眼裡。
當然，她也不希望陸柏介懷馬修，的確是不值一提。
她一直都覺得她的魅力說不定真的只對陸柏有效。
“你還想對誰有效呢？”
“許多人呀，女孩子誰不想有魅力一點。”小九笑眯眯地說，從側臉看到陸柏繃着臉，忍着笑有點內傷，忍不住伸長了手，輕輕地戳他的臉頰，“吃醋了麼？”
“沒有。”
略失望，竟然不吃醋。
“騙人！”
“我根本不放在眼裡。”陸柏說，“那些人怎麼比得上我。”
陸小九想了想，決定搬一下小喬的經歷，“我們有一次在英國賭場拿情報，那名富商身邊有十八名保鏢，裡三層外三層都圍着，根本無從下手，我呢，靈光一動，巧妙化妝成他喜歡的模樣，果然就被他帶上來了，這富商興趣有點變態，他喜歡＂Ｓ－－Ｍ＂，而且……他喜歡M。所以呢，我就穿着小皮裙，拿着小皮鞭……”
“你在告訴我，你有這方面是嗜好麼？”
“你要配合麼？”小九興致勃勃地問。
陸柏冷哼，小九樂不可支，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陸柏還是很想揍人，剛剛真是太嫺熟了，像是練了幾百遍的，沒關係，回頭他找泰勒將軍算賬。
“小白，我還是很高興，你對我的魅力一如既往的沒抵抗力。”
“哼！”
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走，輕鬆又優雅。
……
早餐特別的清淡，陸柏回國的新聞都出來了，他可是C國名人，草根逆襲的代表性人物，年少時那些事情，都被歲月埋葬了。
陸小九穿着校服出來的時候，陸柏喉嚨忍不住輕輕地動了動。
C國的校服白襯衫，藍色的小短裙，白色的長襪，袖口有一個蝴蝶結，格外精緻，陸小九穿着年少時的校服竟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也沒有一點不合身。就是胸長大了一點，短襯衫更加貼身，顯得更好看了，這種少女般的身段穿着小腹格外的好看。
她轉了一圈，微笑地問，“好看嗎？”
陸柏口乾舌燥，已有化身爲狼的趨勢，要拼命地壓住心裡的渴望和衝動才能沒有撲過去把她給拆了，這身打扮，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十四歲。圓了陸柏一個想到心痛的夢。
“看傻了麼？”
“好看！”陸柏說。
陸小九笑眯眯地看着他，白校服，馬尾辮，白鞋子，在她身上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陸柏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早餐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有這麼誇張麼？”
她有多美，她從來沒有發覺過。
陸柏輕笑，把牛奶給她，“喝了牛奶，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陸柏的校服也是嶄新的，當年有一套校服他都沒穿過，他比十六歲時個子長得不是一點點，長高了7公分，上衣沒什麼變化，褲子就顯得有些短，幸好的是當年量尺寸的時候。他們知道少女少女個子竄得快，特意往大了做，就算如此，褲子還是短了一些。
陸小九說，“帥，現在的小鮮肉就流行這麼打扮，露出一截性感的皮膚，穿着跑鞋，你都是天然的衣架子，轉身都可以拍廣告了。”
這短，短得恰到好處，剛好是九分。
兩人吃過早餐就從倉庫裡拿出當年的自行車，自行車舊了，性能還算湊合，陸柏大長腿往上一坐，微笑說，“上來吧。”
“會垮掉麼？”
“相信我的技術。”他做什麼都是技術流，這種單車小意思。
陸小九戰戰兢兢地坐上來，目光帶着一抹崇拜，輕輕地摟着他的腰，爲了圓夢，小九特意讓陸柏還把書包給背上了呢，兩人就像普通的談了戀愛的高中生一起上學。
林間樹影婆娑，陽光千絲萬縷。
兩人的眉目都年輕了十歲，彷彿這十年的時光倒流，回到了他們最青春年華的時候，消逝而走的青春，又回到了他們的手裡。
陸小九把臉頰貼在他襯衫上，少年般乾淨溫暖的氣息，讓她恨不得從此沉淪。
“小白，我愛你！”
陸柏手一抖，自行車偏了一下，穩穩地往前開。
“陸小九，我愛你！”陸柏的聲音如陽光般溫暖，“此生不變！”
時光已然倒流了十一年。
那一年，十四歲的小九和他表白了心意。
像是一場濃墨重彩的夢。
……
兩人一路到了學校門口，大門緊閉。
陸小九略失落，“對哦，學校放假。”
軍校沒有宿舍，一放假就大門緊閉。
陸柏說，“上來，我帶你繞一圈。”
陸小九乖乖地上車，陸柏待着她在附近繞了一圈，輕聲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去，我經常遲到，翻牆的技能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