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將軍面無表情，“你萌，你最萌了，萌萌，你好，萌萌，再見。”
外面一排人哭笑不得，陸小九和小喬一起離開國防部大樓。
joy聽從衛斯理的命令在外面等着他們，交給小喬和陸小九一份報告，“衛斯理上尉讓你們去調查這幾家承包商，我們的通訊系統被人承包，國防部打算建立第五代通訊系統，正在找承包商。”
陸小九接過報告，小喬蹙眉，“這並不是無憂門的任務。”
“作爲軍人，服從命令纔是天職，無憂門門主是戴安娜，直接指揮是衛斯理，你們只要聽從命令就好，我們需要迅速恢復通訊系統，所以你們的時間並不多。”joy說，她一點都不喜歡小喬，上一次小喬在巴基斯坦做的事情，足夠讓她把小喬揍一頓，然而，她什麼都不能做。
小喬這個人直覺格外的敏銳，很容易察覺到joy的情緒。
“joy特工，我得罪過你嗎？”小喬開門見山。
joy一笑，“你說笑了，並沒有。”
“既然沒有，爲何擺出一副我欠你幾百萬的表情？”小喬說，口氣冷漠，少女略帶稚氣的五官已漸漸張開，妖嬈中帶着一抹我行我素的不羈和霸氣，“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幸好，咱們也不需要日日相見，就算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忍着！”
joy冷笑地看着她，“你的教條背去哪兒了？你的教官就是教你這麼和長官說話的嗎？”
“哦，我看看你的軍銜啊，少尉啊。”小喬冷笑一聲，“我這人不怎麼穿軍裝，但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昨天也升軍銜了，我們是平級啊，怎麼辦呢？”
joy，“……”
小喬霸氣一笑，“別拿軍銜壓人，沒什麼事，慢走不送。”
她可是要勵志要當國防部女將軍的漢紙！！
joy氣結，看着一旁默不作聲的陸小九，這兩人在一起時，陸小九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彷彿失了聲，並且總是鬼魅般在一旁，無聲無息的，看着就令人格外討厭。
無憂門，她最討厭這一對搭檔。
“調查承包商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盡力，別因爲和烽火集團有那麼一點關係就枉顧國家利益，那份情報的事情，衛斯理和泰勒將軍都說不是你的錯，我可不信你，你和陸柏從小青梅竹馬長大，你對他了如指掌，我不信你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陸小九，你到底是我們的特工，還是烽火集團的間諜，你自己定位清楚了嗎？”joy對陸小九發難。
陸小九淡淡說，“泰勒將軍對此毫無意義，你無權置喙，有什麼事情，你和他說去。”
“別仗着泰勒將軍護着你們，你們就能爲所欲爲。”
小喬突然出手，一拳把防備不及的joy打飛了出去，她就是這麼暴力又直接個性，一言不合就開打，衆目睽睽之下，joy被她打得摔個狗吃屎，一時爬不起來，“真是一條好狗，有本事讓你的主人來，別仗勢欺人，這份命令是吧，拿回去，讓衛斯理通過正規渠道對我們下命令！”
小喬拿着那份文件，直接摔在地上。
joy脣角溢出一抹鮮血，有認識她的特工慌忙過來扶起她，陸小九和小喬離開國防部大門，joy看着小喬的背影，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
她第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了一拳，還打得如此難看！
陸小九說，“你就這麼打了joy，沒關係吧？”
“衛斯理不是拎不清的人，一定是我們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她，她借題發揮，不給她一點教訓，還真以爲我怕衛斯理身邊的一條狗呢。”小喬說，“等他真的要爲難我時，我再想辦法，一個大男人會那麼小氣和我一個未成年較勁嗎？”
“……”少女，你揍人時可沒想過你是未成年哦。
“天天執行任務通宵熬夜，我都長不高了，胸都不發育了，真是很痛苦。”小喬說，“我們去做胸部按摩吧，聽說這樣會變得很豐滿。”
陸小九，“……”
陸柏醒來時，穆涼正在坐在一旁，拿着電腦處理工作郵件。
“你又和死神親密接觸，這一次接觸的時間還挺長。”穆涼說。
陸柏虛弱地笑了笑，“是啊，他又把我放回來了。”
黑暗中那些光怪陸離的往事，像是一陣風，風過無痕，陸柏有一些恍惚，問穆涼，“楚凜怎麼樣了？”
“早就被放出來了，出盡風頭，烽火集團所有的股價都穩定，林明的誠信報告已經做好，我已經安排好，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們損失也很慘重，衛斯理髮現了國防部通訊系統的問題，國防部已經停止這一代通訊系統，打算斥資一個億再換一套通訊系統。”
這對他們而言，是非常慘重的損失。
當然，國防部和烽火集團這一次交鋒，誰都沒有佔上風，兩敗俱傷。
陸柏說，“衛斯理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以後的情報工作要困難得多，我們想要再一次同步他們的通訊，恐怕是不可能了。”
同樣的辦法，不能用兩次。
穆涼說，“你一醒來，原本不應該和你說這些事，只不過，問題很嚴重，我們撤換了那幾家承包商，他們暫時也沒有實際的證據，我們情報中心怎麼運作？”
“你讓太空科技部那邊加緊衛星發射的進程，儘快發射衛星，再讓通訊技術那邊研究一套我們自己的通訊系統，避免監聽，在衛星升空這段時間，我們暫避其鋒芒。專門發展我們的技術，等衛星上天，我們的通訊系統完整再重建信息部門，現在就用老的通訊，還有黑客技術，不要碰國防部的通訊。”
穆涼對技術不是很懂，陸柏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你上一次讓阿生接觸的黑客，已經招來了，目前他正在破譯中情局的防火線，我也想知道中情局到底在敘利亞拿到了什麼資料。”
陸柏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不說，林景生都會去做，陸柏輕輕地閉上眼睛，穆涼看着他，輕聲說，“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小九呢，怎麼樣了？”
陸柏終究還是問了。
“皮肉傷，沒什麼大礙。”
“我們之間難得有一段時間和平，又被我自己斷送了。”陸柏苦笑，“諷刺的是，帶回來的人，一死一叛變。”
“你沒的選擇。”穆涼說。
當時的情況下，空中支援必須要打下來，否則，斷送性命就是威廉和廖夢影他們，有陸小九的直升機跟着，陸柏也沒辦法安全地帶回林明和約翰。
“你比我更清楚，泰勒將軍一直把陸小九當成對付你的寶劍，這一次你開了槍，也斷絕了泰勒將軍的念頭，必要時，他很清楚你選的烽火集團，不是陸小九，以後他就不會再用陸小九來對付你。”穆涼說，“這麼一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
穆涼說，“我們和國防部簽訂的核潛艇技術服務已經開始了，你讓人秘密研發的第六代監控系統已經成功，我們可以秘密安裝到所有的潛艇和航母上，這樣一來，我們就很清楚地知道他們的核潛艇和航母的具體位置。然而，這種絕密科技，只能有幾個人知曉，技術開發部已經在排查人員，這樣一來，以後泰勒將軍不敢隨意拿捏我們，可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烽火集團也在劫難逃，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這就涉及到國家機密了。
“繼續！”陸柏說，“只要他們手裡捏着我的命，我就會捏着他們的心臟！”
除非他死。
等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穆涼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儘量安排兩名技術人員服務。”
烽火集團這一次元氣大傷，避其鋒芒，十分低調，然而，就算元氣大傷並沒有妨礙到烽火集團的發展計劃，甚至可以說，這一次元氣大傷，很大程度上卻推進了烽火集團成爲全球經濟霸主的進程。
穆涼帶着顧西西去伊朗重建安全屋，除此之外，還有一次秘密會談，林景生把方曼寧交給穆涼，讓方曼寧協助穆涼和顧西西。
泰勒將軍又一次登門拜訪。
陸柏親自接待，原本泰勒將軍求見的是林景生，他以爲也會是林景生見他，誰知道會是陸柏，陸小九隨着泰勒將軍一起來烽火集團。
看到陸柏時嚇了一跳。
他瘦得驚人，下巴都尖了一圈，人沒什麼精神，穿着毛衣，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裡，雙色眼眸裡有一種如要看穿人所有的僞裝。
爲什麼明明是她被他一槍從天上打下來，受傷的卻像是他呢？
“坐！”陸柏輕聲說，目光輕輕後移，落到陸小九纏着紗布的額頭上，她的傷口還沒好，戴着一頂帽子，陸柏很快別開了目光。
泰勒將軍最怕和陸柏打交道，“林先生呢？”
“將軍來我烽火集團素來點名要見誰，從今以後，恐怕要習慣，我們誰招待你，你就和誰談的規矩了。”陸柏說道，“對於剛和泰勒將軍對簿公堂的烽火集團，我想泰勒將軍沒有資格點名要見誰，我客客氣氣的，你就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