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蘇如玉眼睛含淚,“對不起,爸,都怪我不聽話,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快走!”
穆涼奪過蘇如玉的槍,回頭射了兩槍,射倒了追來的殺手,楚凜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一輛車,招呼着他們上車,這裡顯然在遭遇滅門慘案。
蘇醫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蘇如玉沉聲說,“你們把我弟弟帶上!”
她抱起蘇醫生和一旁的蘇夫人,放到後備箱裡,迅速上了車,陸柏抱過在地上不哭不鬧的嬰兒,孩子特別乖巧,白白嫩嫩的。
蘇醫生說,他兒子四歲了。
可明明,就是一個不足週歲的嬰兒啊。
蘇如玉看起來特別虛弱,就算孱弱蒼白也無損她的美貌,蘇曼也是眉目分明,有着蘇家人格外出色的樣貌,蘇如玉冷冷地問,“你們是誰?”
似乎是爸爸的朋友。
如此年輕。
“蘇醫生讓我過來利雅得,想幫我動手術,我們一年前見過面。”陸柏說,“他幫我做過一次活體捐肝手術。”
“不管我爸爸讓你們來做什麼,都結束了。”蘇如玉臉色冰冷地看着窗外,有一隊沙特武警部隊往蘇家的方向趕去,剛剛殺的人,很顯然也是軍隊的人。
爲什麼皇室要滅了蘇家?
這不科學啊,他們做過調查,蘇家在利雅得非常的顯赫,並且以黑髮紫眸的美貌著稱。
“沒關係。”陸柏說,比起人家一門慘案,所有的一切都沒關係,“你們要去哪兒,我護送你們過去。”
蘇如玉帶着蘇曼去了郊區,蘇家一個度假別院,親手架起了木架把蘇醫生和蘇夫人火化了,蘇如玉站在火架前,目光幽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凜說,“她真漂亮。”
楚凜一直覺得人的面目都差不多,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誰都一樣,沒什麼特別之處,c國人眉目很東方,眼睛深邃,容貌秀麗,他看慣了美色,第一次被一個人的容貌驚豔,“我覺得我愛上她了。”
陸柏,“……”
穆涼,“膚淺!”
“老子就是膚淺,多賞心悅目,舉手投足都是貴族氣質。”
“人家分明是沉默寡言。”
“是貴族氣息!”
陸柏,“別和一個花癡腦殘計較。”
楚凜問,“如果我和她表白,她愛上我嗎?畢竟我這麼帥,c國第一大公子呢。”
突然覺得這名號很響亮。
“阿生要吃醋了。”陸柏說。
穆涼嘖嘖嘖搖頭,陸柏懷裡抱着蘇曼,小嬰兒正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着他,陸柏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孩子,比那些芭比娃娃都要精緻。
他忍不住掀開蘇曼的尿不溼,確定長了一根jj。
“真猥瑣。”穆涼說,好友的舉動,簡直不忍直視。
陸柏說,“我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baby。”楚凜說,“蘇醫生這麼漂亮是有緣故的啊,他們家的基因真好,羨慕嫉妒。”
蘇如玉收拾了父母的骨灰,心裡悲涼,她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沒了。
姐姐不見了,父母死了,弟弟的病毒療愈遙遙無期。
“你們要去哪兒,我們護送你們過去。”楚凜大獻殷勤。
“不必!”蘇如玉冷冷地拒絕。
“我們很厲害的,不管去哪兒,都可以隱藏身份,我們還有錢。”楚凜財大氣粗地說。
蘇如玉蹙眉,抱過蘇曼,“誰有病?”
楚凜和穆涼同時看向陸柏。
蘇如玉說,“倘若我沒死,我會去找你。”
陸柏,“……”
她也是一名醫生嗎?
他們家族遺傳也太逆天了吧。(蘇家是我寫過最滿意的家族,個性鮮明,一門天才可惜止於蘇曼)
“你們要去哪兒,我陪你們去啊,我們會照顧你們的,蘇醫生對陸柏有救命之恩,我們會照看你們的。”楚凜說,這麼一個大美人,真的就這麼江湖不見了嗎?
他會朝思暮想的啊。
“我要去和黑手黨教父同歸於盡,你要去嗎?”蘇如玉問。
楚凜,“……”
不用這麼狠吧,我們還是很虛墨弒天的啊。
蘇如玉抱着蘇曼,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楚凜傷春悲秋地看着蘇如玉的方向,“美人就這麼走了,我發誓,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謝謝你,總算覺得女人很美了。”
“要是個男人,也很美啊。”
一輛防彈轎車倏然咆哮而來,在他們身邊停下來,後面三輛吉普車呼啦而來,一排黑衣男人依隊站開,黑乎乎的槍口紛紛對準陸柏,楚凜和穆涼。
三人下意識往後一退。
大哥,我們只是來看個病而已啊,要不要這麼刺激?
一名高大俊美的年輕男人大步而來,那是一名格外英俊的男人,比起楚凜等人大不了幾歲,眉目深邃,五官如刀削似的,精緻中帶着一分粗狂,能把兩者結合得格外完美,像是走動的荷爾蒙發動機器,絕對是一名少女殺手,渾身充滿了暗黑的王者氣息。
“蘇如玉呢?”男人問。
口氣十分焦慮,又像喊着十世仇人。
陸柏極其淡定,“她燒了蘇醫生夫婦,帶着弟弟走了。”
“去哪兒了?”
“阿曼。”陸柏說。
墨弒天眉目如刀,“如果我發現你們撒謊,你們就死定了。”
“喂,你是誰啊。”楚凜天不怕地不怕地問。
“墨弒天!”
衆人,“……”
這是傳說中會嚇哭孩子黑手黨教父墨弒天?
傳說你不要騙我啊,這分明是一名狂霸酷炫拽的美男子啊。
美男子墨弒天來去匆匆,那羣黑衣人也來去匆匆,陸柏不禁爲蘇如玉姐弟擔心,蘇家竟然是被黑手黨追殺嗎?這又是什麼仇什麼怨?
“你怎麼告訴他們蘇如玉去了阿曼?”
“他們又不是真的去阿曼。”
“說的也是哦。”楚凜說,“離開c國後,我發現一件事,這世上大美人兒真多。”
“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就好。”
既然沒辦法看病,陸柏等人就在沙特談起生意了,穆涼和楚凜過來除了和他一起看病,也要談一個項目,陸柏接到玲姨回了c城時,已過了兩天。
“我媽回c城,你怎麼不攔着?”陸柏咆哮。
林景生說,“我根本不知道啊,玲姨和小九一起走的。”
“小九?”陸柏一怔。
“怎麼回事?”楚凜問。
“玲姨收到c國房產局的消息,回去辦理房產,那天正好在醫院遇見小九,小九說她已經拿到美國身份,就算回去也沒人能夠奈何她,也不能非法拘留她,玲姨就和小九一起回去了。”
穆涼不可思議極了,“玲姨就這麼信了小九?”
“爲什麼不信呢?”林景生說,“小九從小對玲姨都很好。”
“那是一年前啊。”楚凜說,“誰知道現在陸小九心裡想什麼,她要真的爲了玲姨好就應該阻攔玲姨回去,不是陪着玲姨一起回去。”
林景生一慌,“我也回去一趟。”
c國,首都。
小九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從小生活的城市,變得很陌生,沒有家裡的城市,顯得格外的冷漠,陸小九也不再住在首相府,諷刺的是,她家和陸柏的家,相隔只有一個街道,並不是很遠,陸小九站在二樓能看到陸柏家的樹屋,什麼都變了,唯獨那棵樹沒變,樹上的房子也沒變,她和陸柏曾經在那裡度過很多美好的時光。陸小九有些恍惚,想起很多往事,天一溫柔的臉龐掠過腦海,所有的美好,都化成烏有,只剩下仇恨。
陸柏,你也會嘗一嘗,失去所有的滋味。
快一年了,她沒有一天能入睡,她沒日沒夜地學習,訓練,藉此來麻痹自己,沒想到仇恨糾纏不休,她想殺陸柏卻知道,她沒能力殺陸柏,楚凜,穆涼和林景生就像是一堵牆,擋在陸柏身前,她沒辦法去殺陸柏,只有自己變得更強,她才能殺了陸柏。
玲姨很快就辦理了手續,並把房子裡的舊物都打包,陸柏的電話匆匆打過來,“媽,你怎麼沒和我說一聲就走了呢?你在c國怎麼樣,有人爲難你嗎?”
“你不要草木皆兵,誰能爲難我,我在辦理房產的手續,c國是我們的祖國,還是有一個家比較好,你暫時回不了,說不定以後就能回來呢。阿柏,你別擔心我,我很好,等處理好,我就回來,好嗎?”
“阿生已經回去了,你跟着他回來,並住在親王府裡,不要一個人,我怕陸家的人不肯放過你。”陸柏說,拿捏住他媽,就拿捏住了他。
“好,我知道了,小九……小九的家就在我們一個街區外,從你房間能看到呢,你想看看她嗎?”玲姨問。
“無所謂,沒關係。”陸柏說。
“你啊,從小口是心非。”玲姨說,“這一年也不知道小九過得怎麼樣,瘦了很多,看着比一年前更瘦小,阿柏啊,你……”
“媽,我這邊還有事,你快點收拾,阿生晚上就到家了。”陸柏說。
玲姨點了點頭。
忌日還沒到,陸小九也先去看了陸詠姚芳,天朗和天一將軍,他們的墓都在一起,陸小九看着她的親人們,微微握緊了拳頭。
“爸,媽,天一,天朗將軍,我會幫你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