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生:所以說,當初爲什麼要對顧西西一槍爆頭,活抓了多好,肯定能逼問出一點消息。
楚凜:碰上小喬,你覺得她有多說話和活命的機會嗎?
林景生:這倒是,小喬殺人,素來沒廢話,不像一些人,明明一槍爆頭就解決,偏偏話多,到最後人沒殺了,自己還送了命,真是……反派就不應該話嘮。
楚凜:我問一個問題,小喬真的暗戀你嗎?
穆涼:你何不去問問她。
楚凜:老子不和這種尤物打交道!
林景生:臥槽,臥槽,臥槽,我搞到衛斯理的照片了,我發給你們看。
羣裡出現了一張衛斯理少校穿着海軍制服的照片,帥裂蒼穹,深藍色的眼眸像是大海一樣深邃,神秘,筆直修長的身材把人襯得格外有氣質,氣場強大。
楚凜:典型的美國小白臉,他以前是海軍?
陸柏:我討厭海軍!
林景生:三角洲特種部隊出身,後來去過海軍陸戰隊一段時間,獨立軍種。
楚凜:我以爲衛斯理是一個大塊頭,真是失望。
林景生:你別看他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厲害着呢,聽說泰勒將軍都有點悚他,背景非常硬。
陸柏:海軍陸戰隊升遷那麼難,這個年紀就是少校,就差沒在頭上寫着我有背景四個字。
穆涼:你們那麼關心衛斯理幹什麼?
陸柏:你失憶了,人事不管,你當然不知道緣故,當時第一恐怖組織三百多輛直升機鋪滿巴黎上空,全世界震驚,是衛斯理風行雷利果斷解決這件事,逼得白夜和楚離幾個人轉戰中東,他們想從歐美先發展起來,沒想到遭受到國土安全局和CIA的大面積圍剿,損失慘重,不得不把目標轉向多戰的邊緣地區。衛斯理消除威脅後,扭頭就對付我們,在國會一口咬定我們烽火集團和第一恐怖組織有勾結,現在主要的調查力量都集中在我們身上,財務部忙得暈頭轉向。
穆涼:原來是他。
林景生:最早也是他提出烽火集團涉嫌走私,所以國防部纔會對我們諸多戒心,當然,他說得也沒錯,我就是奇怪,他從哪兒看出來的。
楚凜:我有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陸柏:我有一個不詳的預感。
楚凜:我們買兇殺人怎麼樣?
林景生:這麼low的事情,我纔不要做。
楚凜:非也,如果我們十個億讓小喬拿下衛斯理的人頭,你覺得概率多大?
衆人:……
林景生:真是非常值得一試。
陸柏:隨你們,這十億我出一半。
楚凜:哇,你這麼慷慨?
陸柏:不管他們誰殺了誰,我都覺得這筆錢花得值。
衆人:……
穆涼:多大仇?
楚凜:哎,奪妻之仇,你們不懂。
林景生;哈哈哈哈哈,輸給一個男人也就罷了,竟然輸給一個女人,小白心裡不知道多憋屈,哈哈哈哈哈哈,原諒我,實在忍不住要哈哈哈哈。
喬夏好奇地測過身子,趴着看穆涼,“你在看什麼?”
看起來非常愉快的樣子。
“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穆涼放下手機,他只不過是想談一談喬夏想要嘟嘟戒奶的事情,沒想到話題會神展開到小喬和衛斯理身上。
“我們明天去看自由女神像吧。”喬夏說。
“好。”穆涼看了看時間,“快點睡吧,明天早點起來。”
穆涼特別淺眠,這一點喬夏少有體會,因爲她的睡眠質量特別的好,總是呼呼大睡,一夜無夢到天亮,雷打不醒,懷孕後睡眠質量差了一點,習慣了晚睡,她聽着穆涼平緩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阿涼,你睡着了嗎?”
她的聲音太像要做壞事的樣子,穆涼聽到了,故意沒回答,喬夏又喊了好幾聲,聲音大了許多,卻始終沒有聽到穆涼的迴應,她心裡雀躍得幾乎跳起來,非常愉快地從牀上翻滾起來,她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毯來到穆涼這邊,標間的牀本來距離也不大,喬夏癡迷地看着穆涼。
他真的瘦了好多,卻依然很英俊迷人,五官更加立體而漂亮,喬夏有一種難言的感覺,她那麼想靠近他,卻一直被他推離,身體上總是不能太親密,她彷彿得了皮膚焦渴症,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親他,抱抱他,很想和他在一起,瘋狂地接吻,瘋狂地撫摸,瘋狂地愛愛,畢竟,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她每天都活在穆涼即將死去的恐懼中。
她每天都壓抑着自己想要親吻他的衝動。
她卻不能那麼做,她不能傷害穆涼的自尊,也不能讓穆涼過分的難堪。
她看了穆涼一會兒,偷偷地掀開被子,鑽到被窩裡,小心翼翼地抱着穆涼,穆涼儘量放鬆,可全身忍不住僵硬,一想到自己的情況,再想到喬夏的行爲,手心就捏了一把汗水。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正透過衣服,貼着他的背上,帶來了一片暖和,一片柔軟,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不可失去和眷戀。
小小的被窩,承載着兩個人的體溫,暖得人心頭感動,他已經三百多個日日夜夜,孤枕難眠的夜晚,沒有一個人溫暖,也沒有熟悉的氣息,她的體溫和氣息,彷彿要融入他的骨血中,就像一條貪婪的吸血蟲,緊緊地吸附在他的骨頭上,他想,就算她吸乾他的血,他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穆涼正要說話,讓她快點回到自己的牀上就聽到喬夏說,“阿涼,能抱着你睡覺,真是太好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抱着穆涼睡覺了。
甚至挽着他的手臂,都不能超過五分鐘。
簡直虐!!
簡直心酸!!
穆涼剛要說話,聽到她這句話,又沉默了,他希望喬夏還是有一點理智,不會在他的被窩裡待着很久,待得越久,她就越危險。
她如今又成熟又理智,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嗯,要相信她。
喬夏喊了一聲,“阿涼?”
她如頑皮的精靈,淘氣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聲音就是一種蠱惑,他按耐住想要回答她的慾望,就這麼安靜的,平緩地呼吸。
她在他背後一筆一劃地寫字。
穆涼睫毛輕輕顫了顫,他想起那一場荒謬的,本不該存在的婚禮,喬夏那麼心酸,又那麼驕傲地表白着,也是這樣一筆一劃地寫着我愛你,他卻選擇和另外一個女人攜手一生。
喬夏就這麼寫着字,一遍又一遍。
每一筆,都在穆涼的心上,劃下了心酸。
二十分鐘後,喬夏的呼吸總算平緩。
穆涼微微翻了一個身子,她竟然沒有知覺,他有些慌亂地摸着她的額頭,碰觸了一片溫熱,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藉着月光,他貪婪又仔細地端詳着她的容顏,在沙漠綠洲住了一段大半年,她皮膚依然一片白皙,帶着健康的桃紅,長又捲翹的睫毛,宛若羞澀乖巧的孩子,溫柔堵地覆蓋着一片小陰影。
他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她的五官。
早就刻骨銘心。
他輕輕地抱着她,放到她的牀上,一隻手想要去抱着一個快一百斤的女人,其實是一種挑戰,幸好,另外一隻手不靈活,卻已有了一點知覺,稍微能承載一點重力。他在一旁守着她,足足快一個小時,不捨離去,倘若曾經有人告訴他,喬夏會投懷送抱,他卻拒之千里,他一次會覺得這是一個神經病。
怎麼可能!
自從知道他的心意,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讓她投懷送抱,怎麼可能會拒絕她。
如今他才懂得,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
喬夏半夜醒來,伸手去抱穆涼,觸手卻是一片空,她睜開眼睛,牀上沒人,隔壁牀也沒人,穆涼並不在房間裡,喬夏挑眉,轉了一圈,沒看到穆涼。
她在窗前時,看到一道人影在游泳池裡,奮力游泳,她一眼認出那是穆涼。
他竟然在單手游泳,他是怎麼做到的?
喬夏呆呆地看着他。
穆涼把她抱回來了。
他是怎麼單手把她抱回來的?
她微微嘆息,轉而跳起來,奔下樓去,她高高興興地換上了泳衣,罩着一件薄紗下樓,結果看到一名身材修長,穿着性感泳衣的美女正在和穆涼搭訕。
美女幾乎要膩在穆涼身邊,穆涼臉色不善,美女卻很纏人。
這是凌晨三點多啊。
什麼鬼!
那是一名西方美女,身材十分高挑,也很有料,喬夏看着她筆直的腿,壯觀的胸圍,再低頭看看自己,下巴高傲地揚起,她也不輸給誰好不好?
喬夏轉身去吧檯,這家酒店二十四小時服務,簡直不能更棒,她要了兩杯雞尾酒,快到泳池的時候,脫了薄紗丟到一旁,裡面也是性感又薄款泳衣,好身材一覽無遺,她把頭髮放下來,微微鬆了鬆,側面就是鏡子,她一看非常滿意,顏值很高,身材很棒,非常好。
她努力地把自己的腰縮了一下,擡頭挺胸走過來,穆涼眼睛都直了。
臥槽!!!
她怎麼下來了?
穿成這幅鬼樣子。
“嘿,帥哥,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喬夏一手拿着一杯雞尾酒,右腳往前,左腳微微彎曲,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倨傲如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