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兄弟，要真是親的，肯定打死賽回孃胎重新生一遍，他來教小弟做人。
做人不能太颶風。
阿曼的海岸線，今晚亂糟糟的，林景生第一次面臨這樣的場景，他要找自己最在乎的人，觸目卻全是屍體，倖存者裡沒有一個是他熟悉的臉龐，屍體已蓋上白布，大多數是活生生的溺水而死浮在海面上的，有的是沉在海底裡，他們打撈隊遇上了急流都失蹤了一個人，情況特別的緊急，邊防和海警都已經出動了，能出動的救援部隊都已經出動了。
陸淵看着已平靜的海面，血腥氣已沒那麼濃烈了，他的人也已經回來了，救起了不少人，有的人已經沒了氣息，陸淵在想，這種情況下要是能救到親王，那就是奇蹟了。
陸淵問，“王子殿下，你確定是親王出事了嗎？”
“是阿凜。”林景生說，“是楚凜。”
陸淵挑眉，楚凜這混蛋？他一年也坐不上幾次船，怎麼就偏偏選擇這一艘船了？
“會不會他暈船，沒坐這一艘船？”
“我是親眼看着導彈過來打沉了這一艘船，我親眼看見的。”從視頻裡看，那一幕近在咫尺，林景生咬牙切齒，“是一艘潛艇，我不知道編號，我很肯定是颶風海盜的潛艇，我看到紅色的骷髏旗。”
陸淵突然想起靠近出事地點時，他的人捕捉到附近有敵船，並在深海，聽了林景生的話，他幾乎能夠確定是颶風海盜的潛艇，他們竟然潛伏在附近，還沒離開，這簡直是挑釁。
林景生深呼吸，目光冷靜，“入了夜，搜救還有多大的機率。”
“白天搜救沒多大的機率，活下來的人不到八分之一，你也應該知道，這機率不大，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楚凜就算是經濟霸主，在海上，一個炮彈過來他也不能長了翅膀飛了，掉在海里也不能飛起來，況且這裡急流多，人要是被衝散了，可能都不在這裡，這裡是深海，說不定……”
“別說了。”林景生說，“別說了……”
陸淵也沒有繼續說，他知道自己說的話非常嚴厲，可若不是這樣說，他怕林景生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他也不願意林景生抱着希望，最後又失去了希望。
林景生輕聲說，“我寧願相信，他還活着。”
他寧願相信，楚凜還活着。
他們之間，連誤會都沒說清楚，怎麼能死呢。
林景生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陸淵退了出去，他的官兵們還在搜救，直升機盤旋在海面上空，陸淵往外走，巧的是，遇上了衛斯理夫妻。
“嘿，帥哥，好巧啊。”
“巧。”
“你怎麼一臉哀色，你是來救援還是來奔喪。”小喬問。
“你以爲不是奔喪我會來救援嗎？過來油錢那麼貴。”陸淵說，往裡面看了一眼。
衛斯理問，“誰出事了？”
“楚凜在船上。”
小喬，“咦？”
她臉色微微一變，她和楚凜沒什麼交情，楚凜是她姐夫的朋友，也算是熟人了，她經常去烽火集團，楚凜還主動給了她一張身份識別卡。
陸柏和姐夫都不肯給呢。
“他明明看着他坐飛機走的啊。”小喬說。
“是啊，腦子被誰踢了，突然要坐船。”
衛斯理說，“你確認是楚凜在船上嗎？”
“我們王子殿下親眼看到炮彈炸燬這艘船的，人肯定是在船上。對了，你們在追捕颶風海盜的人吧，估計我們也要開始追捕了，是一艘潛艇，具體武器設備我就知道了，還在附近海域，今天我過來的時候，還捕捉到他們的信號，這羣喪心病狂的傢伙簡直狂妄自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還敢留在附近的海域。”
如果不是他接到命令要過來救援，他就不會放過，既然捕捉到了信號，自然是要和對方交換信息的，萬一是敵船呢，這件事令人非常的痛心。
“人還沒找到嗎？”
“還沒，過了今晚，概率就更小了。”陸淵說，幾乎是沒希望了，只不過，他不能讓林景生失望。
小喬說，“你加油，我們是來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救援部隊臨時搭建了一個救援營地，都是人，他們也是在等着艦艇過來，衛斯理說，“對了，我們兩艘船去追颶風海盜的人，未免太浪費資源，他們還不配，我去申請國際援助，你調來我的艦船怎麼樣？”
“我？”陸淵挑眉。
衛斯理淡淡說，“艦長給你，我當大副。”
畢竟，陸淵是專業的。
他是業餘的。
陸淵說，“這一點你要和我們王子殿下談。”
他想了想，“只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沒心情。”
“他會有心情的。”衛斯理說，順着陸淵的視線過去，小喬把陸淵拉到一旁，“我們也算是海上的老熟人了，你就空降到我們船上，資源還是我們家的，多便利的事情。”
“我還是和我的人配合比較好。”
“你調過來就行了唄。”
陸淵說，“你和衛斯理度蜜月，度的什麼蜜月，這到處追着恐怖分子跑。”
“是他們欠揍，媽媽要教他們做人。”小喬說，“就這麼說定了，衛斯理一定能說服林景生的。”
“先說服他吧，我去看一看搜救的情況。”
小喬點頭。
白夜也在這裡不太遠，瑞德和白夜簡單地交流了一下信息，目前爲止一切都好，瑞德說，“衛斯理太過敏銳，這幾年我們儘量不要相互聯繫，我會努力表現，當一名合格的反恐精英，你們不要來打擾我。”
白夜，“好。”
瑞德說，“有合適的時機，我會把重要的信息傳給你們，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信息，你們自己能應付的，你們自己看着辦，我相信你們，相互配合就要看我們多年的默契了，聯繫多了，衛斯理一定能察覺出來。”
白夜點頭，“我們沒辦法探到楚大哥的消息，我們的海軍配備還不太齊全。”
“我知道，我覺得楚凜這一次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