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去爲員工出頭?”
周浩伶話裡透着一種讓鄧清雅摸不着頭腦的興奮,她不知道周浩伶這女人又發什麼神經,不過李國際確實這麼說的。
她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地點頭說:“他是這麼說。”
“還有,你確定只是一個一線員工,不是總經理,董事ceo之類的?”周浩伶似乎還有些不太確認,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鄧清雅沒好氣的說:“員工的身份我知道,就是一個普通的基層,不是什麼董事ceo之類的,而且天河飛機制造只是一個工業企業,沒什麼ceo之類的職位設置。”
周浩伶聞言確定下來,興趣滿滿地說:“啊哈,那什麼,我改一下行程,先不去南津市了,直接去天河,你到時候負責接待喔。”
鄧清雅直接懵了,問:“你來天河干什麼?”
周浩伶似乎特別開心,說:“去看你們董事長大發神威啊,你不覺得一個董事長爲了一個基層員工去和別人撕‘逼’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燃的事情嗎?”
鄧清雅一聽周浩伶連撕……這個詞都用出來了,差點沒直接話了電話,有些無語的說:“你這瘋女人,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對方可是一個大家族,君豪集團在天河市沒什麼根基,真要是去了……”
真要是去了,這種事情難免會和當地的司法機關打交道,對方根深蒂固,關係網肯定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大,真能爲員工出了頭?
不過這些話鄧清雅都沒有和李國際說,更不會和周浩伶說了。
李國際說是去爲員工出頭,說不定只是體恤下屬,給天河飛機制造公司的員工一個交代,畢竟剛剛收購了天河飛機制造公司這種事情的發生很可能讓這些老員工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自己的老闆,恩,一直都很爲底下的員工考慮。
不過有一點鄧清雅想不明白的是,這件事雖然肯定了背後有人搗鬼,可是集團完全有能力讓這件事以意外事故結束,至於背後會不會討回公道,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情了。
李國際直接就殺去了天河,怎麼看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難道真爲了一個員工,和當地的勢力鬧得不可開交?
周浩伶似乎知道鄧清雅心裡的顧慮一樣,還沒等她說完,就笑嘻嘻地說:“一個能爲基層員工做到這種程度的老闆,怎麼看都很男人,你沒在國外呆過,國外那些胸毛比腿毛還粗的男人們雖然骨子裡一直奉行紳士主意,可是大男子主義在哪裡都一樣適用,你們老闆能爲員工謀福利,這種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呢,你也知道,最看不慣那些掛着一起發財的幌子實際上是道貌岸然的資本家了,不管怎麼說,李國際這次算是讓我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如果他不是有勇無謀的話,我說不定還真就在你們集團呆一陣子了。”
鄧清雅幾乎以爲對面不是周浩伶本人,她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聽到過周浩伶對一個男人有如此程度的認可了。
在周浩伶的心裡,大男人除了在做‘愛’的時候比較佔主動優勢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全部的什麼,這也是周浩伶這麼大歲數了還一直單身的一個原因。
不知道爲什麼,鄧清雅心裡這個時候忽然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個天底下,到底哪個男人最終能降住這個瘋女人?
“你真決定第一站就去天河?”鄧清雅最後確認了一遍。
周浩伶直截了當地說:“就這麼說定了,你和李國際說一下,另外當我不存在就行,我呢,就是去天河旅遊的,有什麼事回南津市的時候再說。”
鄧清雅忽然不知道和周浩伶說什麼了,和這樣的瘋女人一起,真不知道是怎麼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
李國際陪了蘇向君一晚上,把她送回住處之後,回到了春雨人家,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回憶着重生以來的點點滴滴。
那種時空交叉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不過這麼長時間了,李國際總算找到了一點規律,就是心情激動的時候,再加上所見所聞和前世的情況有很高的相似度的時候,這種感覺有很大可能會來。
不過他還沒有總結出程度的高低,有的時候只是有一種似曾相識或者曾經發生過類似事情的感覺,對身體沒什麼影響。
可是有的時候高程度的昏迷會突如其來,就像是在航港見到周星馳那次,乾脆利索的就暈了過去,雖然醒來後身體沒什麼不適,可這畢竟是一種不好的信號。
李國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忽然昏了之後再也醒不過來了,這也是他選擇急流勇退的原因之一。
和蘇向君一起過着柴米油鹽、花香滿窗一世夢的生活,一直是他的願望,這個願望什麼時候能實現?
說實在的,他現在就能實現,可是現如今的君豪集團正在飛速發展,這要是讓李國際甩手把君豪集團的生死讓出去,他還真就有點捨不得。
再說蘇向君現在的生活過得很開心,今天晚上他特意問了蘇向君這個問題。
蘇向君說,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充實,身邊有一羣人在互相幫忙,每次公關或者遇到問題迎刃而解,身邊人那種油然的激動是最有影響力的催化劑。
這種情況如果能夠一直維持下去,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到了第二天,李國際和鄧清雅一行人向着天河市進發,受傷的員工已經清醒過來,雖然傷的很重,可終歸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天河市的警備力量很強大,也許是受到了劉義民的授意,肇事司機在案發三個小時內就找到了,不過據說這個司機一問三不知,坐在審訊室裡那種氣定神閒的樣子讓人很是窩火。
據陸文雙說,姚文敏爲這事氣的晚飯早飯都沒吃,現在還在病房裡看護那個員工。
李國際知道這個司機爲什麼如此氣定神閒,無非是有恃無恐,如果這件事真是段老五指使的,那麼這個肇事司機很快就能夠大搖大擺的從看守所裡走出來。
駕駛巡洋艦的是李倩,鄧清雅坐在後排,李國際坐在副駕駛上聽着陸文雙的電話,問:“建築公司怎麼說?”
陸文雙說:“對方負責人說事發當時肇事車正在前往一塊路面塌陷事故現場修路,之所以選擇繞行,是因爲既定路線堵車嚴重,而肇事司機對新路況不熟,又遇到員工從丁字路口衝出來,這才導致肇事車失控造成車禍。”
李國際點了點頭,這說法很中規中矩,把責任一下子就推了大半。
想了片刻,李國際問陸文雙:“我交代的那些資料,都準備好了沒?”
陸文雙肯定的說:“都準備好了。”
李國際點頭掛斷電話,靠在車座上抿了抿嘴,對方能量不小,不過……
那就鬥一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