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奎死不肯承認自己是被人收買了,一口咬定他就是替少奶奶鳴不平,氣的鴻叔捶胸頓足,卻又對他無可奈何,最後只能恨鐵不成鋼的要把他交給唐家主人處理,不管他們處理的結果如何,自己都不會再出手干涉。
楊奎被重新帶到了唐家人面前,鴻叔低着頭,滿面羞容的說:“老爺,夫人,少爺,我對不住你們,現在我把人帶過來了,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
“這種白眼狼,處置了他還怕髒了我們的手,直接打電話報警,將他關起來。”
王冬雲氣憤不已的說。
“不用了。”
趙小曼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凌厲的圍着楊奎轉了一圈:“他一沒謀財二沒害命,送到警察局也頂多只是關個十天半月,終究還是得放出來,與其折騰到最後是這個結果,還不如不折騰……”
“那你的意思?”
王冬雲徵詢,畢竟趙小曼纔是直接受害人,她若要怎樣處理,她們定然無話可說。
“現在就滾,並且永遠別讓我再看到你!”
“就這麼便宜了他?”
王冬雲詫異。
“夫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他不是不喜歡我,覺得素素比我好嗎?那就讓他自己去驗證,到底誰纔是好人。”
唐夫人感概:“瞧瞧,我們小曼心地就是善良。”
隨後又惡狠狠睨向楊奎,“這要換作別人,豈會這般輕易饒了你!”
鴻叔又開口:“趙小姐,你不必對他仁慈,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你們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不必了,我今天要罰了他,以後這唐家的傭人們還不都恨死了我,我放了他,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也體現了我趙小曼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
“好,既然趙小姐寬宏大量,那人是我帶到家裡來的,我難辭其咎,我這也就去收拾東西走人,老爺夫人少爺,對不住你們了,今後,望你們……”
“鴻叔,楊奎是楊奎,你是你,人雖是你帶來的沒錯,但與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在我們唐家做了半輩子,你的爲人我們都很瞭解,你不必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少爺,謝謝你看重我這個老頭子,但我心裡實在有愧你們……”
“好了老鴻,你也不必自責了,若論對錯那我也有錯,畢竟是我同意你把人帶來的,所以不要再追究了,我們早就把你看作自己人,你就安心的留在唐家,什麼也別想了。”
唐鶴軒這時也表態。
鴻叔最終在大家的挽留下,留在了唐家,楊奎卻走了。
趙小曼確實因爲此事而在唐家受到了傭人們的擁戴,也許在別人眼裡,她的一個舉措只是爲了換取人心,但在唐家某個人眼裡,卻十分清楚用意,有一種心思,叫放長線釣大魚。
楊奎走後,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果然沒有了,連着幾天都相安無事,王冬雲與趙小曼閒聊時就說:“你咋那麼聰明,知道在屋裡裝監控,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捉弄到什麼時候。”
“我也是婚禮儀式爆炸才引起了警惕,我又沒做過什麼壞事,哪有那麼差的黴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我,爲了驗證猜測,我便在樓道和臥室裝了監控,我就琢磨着這人肯定還會繼續害我,果然不出所料,被我給逮着了。”
“這楊奎膽子也是夠大,一名小小家僕,居然敢操作火藥炸彈這種危險品,他也就不怕出了人命……”
趙小曼聞言眼睛迷成一條縫:“夫人,你認爲婚禮儀式爆炸是楊奎所爲?”
“難道不是嗎?”
“家裡的小意外是他動的手腳沒錯,可那場爆炸我卻不認爲他有那個本事。”
“那你的意思還另有其人?”
王冬雲驚得張大嘴巴。
“有沒有現在還不好說,但若有心想知道,也並非什麼難事。”
澳大利亞
今晚在墨爾本一座豪華別墅內,正舉行着熱鬧非凡的舞會。
舉行舞會的主人姓溫,名綱常,溫氏在墨爾本是有名的華裔富商,溫氏有三兄弟,溫綱常排行老二,老三目前定居美國,老大前兩年飛機失事早已不在人間,因此,如今溫家真正的掌門人當屬溫綱常。
今晚參加舞會的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偌大的猶如行宮般的別墅,賓客滿棚,一襲襲華麗的旗袍成爲當晚最大的亮點,就在這樣看似一個人間仙境的地方,此刻,有三五個黑影,正悄悄的趁人不備準備潛伏到別墅的二樓。
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氏原掌門人的獨子溫啓,此刻他潛伏到這幢餘音繞樑的別墅,也不是爲了觀看熱鬧,而是爲了竊取父親生前留下的一份重要遺囑。
那份遺囑很明確的記錄着若他死後,溫氏集團將交由兒子溫啓打理,可一些心術不正之人,卻偏偏在他最危難之時,慌報遺囑,奪取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他本是對金錢並無慾望之人,可溫氏是父母一手創立的心血,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到了惡人之手,既然他溫綱常不念及血肉至親,那就休怪他溫啓也不再念及長輩之分。
根據這些天的觀察,溫綱常的書房在二樓正中間,裡面應該有一隻大型保險櫃,而對於遺囑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一定是放在了裡面。
所以溫啓此次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隻保險櫃,從而搜索到遺囑。
今晚是最好的時機,溫家都在樓下忙着舞會,二樓幾乎空無一人,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時機了,幾個人竄到書房後,除了溫啓進去外,其它人皆留在各個出入口探風。
溫啓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型保險櫃,根據自己多年的黑社會經驗,他認爲想打開那隻櫃子並不難,因此掏出工具,開始認真的實施起了開鎖計劃。
然而這次他失策了,溫綱常是隻老狐狸,保險櫃用的鎖並不是任何開鎖高手能夠破解的普通鎖,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金鎖,他嘗試着開了半天也沒能將鎖打開。
時間緊迫,如果他再打不開,很有可能會召來溫綱常那隻老狐狸,就在重新又嘗試另一種解鎖方法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解不開那個的。”
他猛一回頭,屋裡很暗,看不清女人的長相,只能從聲音辯認是個年輕女子。
“你是誰?”
溫啓警惕的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合作?”
“是的,如果你願意,請跟我來。”
女人說完,已經轉過了身,聽身後沒有跟隨而來的腳步聲,她側目又說:“如果不願意,你可以繼續嘗試去開,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開不了那個鎖。”
溫啓這次真的隨她出了溫綱常的書房。
跟隨女人的腳步,他進了一間屋子,屋裡的燈打開,他看清了女人的長相,是個長的極其有特色的女人,不像中國人,但也不像澳大利亞人。
“你到底是誰?”
溫啓此刻對她充滿了好奇。
“我叫金太陽,朝鮮人,如果你相信我,或許我們可以達成一次合作。”
“什麼合作?”
“看你的舉動,你是不是想從那隻保險櫃裡得到什麼,溫綱常不是一般粗心的人,他重要的東西都藏在那裡,所以他不會讓別人輕易獲取,這你就需要我的幫忙了,因爲只有我才能想辦法幫你打開那隻保險櫃。”
“你與溫綱常是什麼關係?還有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你幫我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