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決定跟靳墨琛在一起,那你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靳家並不像我們家這樣……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媽媽。您和爸爸真的不用擔心我,這兩年來,宋姨教會了我許多。”
舒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靳母笑着說道。
靳母聽到她提起宋姨兩個字,似乎眼底的笑意更加濃烈的幾分,點了點頭,“也多虧了她,等你婚禮的時候,可不要忘記親自給宋姨發一張請柬。”
“嗯。”
舒瞳淺淺一笑,便拉着舒母湊到阿姨的跟前,央求着舒母親自下廚炒一個她最喜歡吃的肉沫茄子。
舒母被她纏地連忙說好,逮着偷吃我舒瞳,還不忘笑罵一句小饞貓。
舒瞳俏皮地笑道:“我只做媽媽的小饞貓!”
“唉,你這孩子……”
剛剛從書房裡出來的靳墨琛恰好看見了這麼一副母女和樂的景象,冰薄的脣瓣緊抿成一線,眸色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深沉,稍縱即逝。
“你們母女倆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舒父下了樓,看着親暱的母女二人,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就知道他心情十分不錯。
舒母笑着回答:“你們下來地正好,菜馬上就上齊了,都準備吃飯吧。”
放置碗筷的時候舒瞳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靳墨琛,心裡滿是疑惑地想着,爸爸剛剛把他叫上去說了什麼呢?怎麼下來的時候爸爸的心情都高興了不少?
本着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教養。
這頓晚飯吃得分外和諧,偶有‘出格’的舉動,就是舒母不停地往舒瞳的碗裡夾她最喜歡的菜。
眼見着新晉女婿一個人端着碗孤零零的吃着,舒父輕輕咳嗽了一聲,略有示意地看了舒瞳一眼。
舒瞳愣了一下後,連忙心領神會,夾了一大塊青椒放到了靳墨琛的碗裡,淺笑道:“你喜歡的,多吃一點,這可是我媽親自下廚炒的。”
靳墨琛看着碗裡的一小堆青椒,擡眸,幽邃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視着她,好一會兒,才微微勾脣一笑,低聲應道:“好。”
半個小時後,晚飯也吃完了。
就在舒瞳尋思着讓靳墨琛趕緊早點回去的時候,她老爸突然開了口,對靳墨琛說道:“晚上還有事情要忙不?如果沒有,就留下來住一晚吧。”
留下來?!
聽完這話的舒瞳頓時滿心震驚,錯愕地看着舒忠業,那……是她爸吧?
先前還對靳墨琛橫眉冷對,怎麼這會兒突然變得這麼熱情,還要把人留下來過夜?
這簡直……沒法相信!
靳墨琛那傢伙到底對她爸做了什麼?!
想到這裡,舒瞳看向靳墨琛的目光都帶上了點不滿的怒火。
而對方卻似是絲毫看不見她的怒視,嘴角依舊掛着淺淡的笑意,像極了一個聽話的乖女婿,乖順地答應道:“好,都聽爸的。”
舒父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走向客廳。
舒母看着舒父的背影,又看了看舒瞳二人,微微蹙了蹙眉頭,卻也沒有開口反對。
然而,就在她一走開的時候,舒瞳就沒忍住湊到靳墨琛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着急的問道:“你對我爸說了什麼?”
靳墨琛半眯着眸子透着一絲危險光芒,凝視着她明亮的雙眸,微微勾脣,邪肆一笑:“你確定要在這裡聽本少說出來?”
聽到這話,舒瞳臉色微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在客廳裡坐着的舒父舒母,又瞪了一眼靳墨琛,咬牙小聲道:“跟我來。”
說完,她便拽着靳墨琛穿過大廳,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對舒父舒母道:“爸媽,我帶他上去找找換洗的衣服。”
舒父正看着股市,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哦,去吧。”
舒母則是定定地看着二人急急忙忙往樓上走去,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不過,眉頭彷彿皺的更深了幾分。
打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舒瞳一把將靳墨琛給推了進去,“你到底……”
話未說完,砰的一聲,房門被靳墨琛重重關上。
緊接着,未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他一推,後背撞到了門上,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便橫在了她腦袋左右。
男人居高臨下,半眯着的黑眸迸發出一道如雪狼般陰鷙冷厲的危險光芒,盯着面前的她猶如口中待食的獵物,渾身上下充斥着嗜血暴戾的懾人氣勢,逼視着囚困住無路可逃的她,優雅地勾脣,惡魔般地微笑,“不過幾個小時,你的膽子似乎又大了起來,竟然敢質問本少?”
“我……”
被迫對視的舒瞳心底一聲咯噔,瞬間又如臨大敵地全身緊繃起來。
是了……一不小心,她就差點被這個男人那假意的溫柔表象給欺騙了……
她本該謹記,陰鷙凌厲、嗜血殘暴纔是靳墨琛的本性!
“你什麼?”
男人低冷的聲線在她耳邊撩開,冰冷的指尖已經停落在她裸露的脖頸處,順着後頸緩慢而曖昧地上下滑動,“剛纔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嗯?”
緊貼着的溫熱呼吸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舒瞳揪着一顆心,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自覺地發抖了。
咬了咬牙,她低聲回道:“我、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沒有聽話對麼?”
靳墨琛嗤着濃郁的笑意,看着面前幾乎要把頭給埋到腳跟裡去的小女人,一句句循循善誘,又不忘將她脖子上戴着的圍巾給拿了下來。
被拿掉圍巾的脖子一涼,舒瞳一驚,連忙下意識地伸手卻奪回來。
可男人手向後一丟,絲巾便被扔在了牀上,耳邊又是他低沉蠱惑又陰冷殘酷的聲音:
“本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乖點聽話,你的父母,本少的岳父岳母大人,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可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聽話惹本少生氣,那就只能接受懲罰了。”
“……”
遇上這麼個瘋子,她還有救嗎?
舒瞳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一是怕這瘋子被她的反抗激怒,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二是怕被好不容易圓過去的爸媽給聽到爭吵異常,功虧一簣……
所以最後她也只能頹廢認命地垂下眼瞼,極爲不甘心地咬牙問道:
“你想怎麼懲罰我,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