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竟然是門開了。
這裡可是厲老爺子買在A市最昂貴地帶的房產,是早就買下來,給新婚的兩人住的。
除了她住,根本沒有多餘的人。
可是,自從她兩年前住進這裡,厲南楓爲了敷衍他爺爺,僅此來過一次之外,兩年裡,根本沒有人來過。
雖然有時候,她的閨蜜也會來一下。
只是……
今夜,那異常清晰的開門聲,去讓她害怕不止……
哽咽一下子止住,唐安暖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正準備慢步到玄關處,拿起那裡的掃把準備自救時……
眼前卻忽然襲來一陣濃重的陰影!
唐安暖震驚地立馬要出聲呼救,卻被來人一手捂住了嘴巴!
他的力氣,大的出奇!
有那麼一瞬間,唐安暖猛地地想到了十八歲那個雨夜,頓時心中一陣極懼的恐慌!
“唔!唔唔!”你什麼人!快放開我!
唐安暖死死地瞪大眼睛,拼命地掙扎着!
而男人身上,是清冽好聞的淡香,帶着絲絲的冷意,撲鼻而來。
他薄脣欺壓而上,緊貼到她的耳垂邊,低沉地開口:“你哭了?”
那熟悉卻又陌生的嗓音,唐安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厲南楓。
即便是他從未好好和她說過一句話,她也記得,這樣好聽到醉人的聲音。
那是屬於厲南楓的,專屬的,宛若天籟之音。
唐安暖冷靜下來了,沒有呼救,沒有掙扎,眼神卻淡漠的離奇。
即使掛着未乾的淚痕,看起來,也那樣清麗脫俗。
厲南楓察覺到她的鎮定,便鬆開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唐安暖稍微轉了下身子,順勢開口:“喲,今晚厲大少爺有這個閒情逸致,來我這裡做什麼。”
唐安暖諷刺道,即使是眼角的淚痕未乾,她也依舊清冷的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厲南楓有些訝異她這樣的反應,嗤笑出聲:“怎麼,獨守空房,讓你很寂寞?寂寞到……忍不住一個人躲起來哭?”
他輕笑道,那略帶諷刺的反問,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剜在了唐安暖的心上。
“呵呵……厲大總裁,兩年不見,您的臉皮,倒是越發地厚了。”
竟然會覺得,她是因爲他,獨守空房,而寂寞地哭?
唐安暖想笑。
厲南楓看着她那漠視的眼神,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說起來,她即使是個掛名的妻子,那也是他的人。
憑什麼,她可以用這個態度對他?
他厲南楓,最喜歡征服人了……
“唐安暖,我倒是沒想到,你看起來,樣子清純,卻沒想到,你告狀的本事,倒是不小。”
他挑眉,單手插着上等的西褲口袋,神色譏諷,“把我去醫院,帶柔柔做手術的事,告訴爺爺,然後讓爺爺來幫你打抱不平?呵呵……看來,我厲南楓娶的,倒是一個有心機的。”
唐安暖被他的話,給震到。
明媚的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
他說什麼?
他說是她去告的狀?!
她唐安暖是吃飽了撐得嗎?
唐安暖極力壓制着那股莫名的怒火和被人冤枉的委屈,臉上不動聲色地,甚至還有些挑釁地回瞪了厲南楓一眼。
“厲總,真是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呢…你現在才發現嗎?”
唐安暖退後幾步,仰着巴掌大的小臉,繼續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給我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厲南楓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窗外的月色,照耀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看起來,有種別樣的陰沉俊美。
“對,離婚協議,厲南楓,我今天在爺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把離婚協議給我,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好半天,在唐安暖的話音落下後,整個人玄關處,都一片寂靜……
寂靜到,有些沉悶的壓抑。
昏暗中,唐安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這個,比他整整高了一整個頭的男人。
不知道是夜色太美,還是厲南楓的眼神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