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爵!我在認真問你話!”裴時耀的聲音,陡然拔高,嚴厲冷冽。
“哦…我也在認真回你話啊,她走了,我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我們分手了。”
我們分手了。
時隔三天,再提起這句話,冷斯爵竟然,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面上故作的無所謂,都是爲了掩飾那五臟六腑,都在揪緊泛疼的傷啊…
他還準備再說兩句,卻不想,裴時耀竟然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的冰冷聲音傳來,冷斯爵像個孩子似的,嘟囔了一句。
沒有多想什麼,繼續喝酒…
…
而那邊,掛了電話以後的裴時耀,頂着高燒,冷着臉,直接去了關押沐暖笙的監獄密室。
從法國回來,他就一直沒停下來過。
他生怕自己一停下來,腦海裡,就忍不住想起,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
他們…真的玩完了。
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替她找回葉七七。
但是,他不能讓冷小白知道這件事。
因爲…他怕冷小白…成爲第二個,他。
那樣,痛的,就不只是他一個人了…
夜,很深。
吹不散,滿城愁緒人悲涼。
……
冷斯爵一直喝到凌晨,才被甌越送回去。
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極大的醉酒狀態。
連胡話,都開始亂說了…
“小七…唔…小七呢?快幫我把小七找回來!”
“小七…我的小七…怎麼你也騙我呢?”
甌越扶着一直亂動的自家主子,聽着他一句又一句像小孩子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或許…當初。
如果他不和主子說那些可疑的問題…
主子也不會,發現葉夫人,其實是臥底吧?
更加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
整個人,都開始頹廢了。
“小七…小七我那麼愛你啊…寵你,疼你…恨不得把全、全世界、都送到你眼前,你怎麼能夠騙我…”
“到底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唔…哪裡、哪裡不好…”
冷斯爵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一邊胡亂地斷斷續續地控訴着某人。
酒勁一上來,還忍不住吐了出來。
甌越沒辦法,一路跌跌撞撞地把冷老大扶回了白宮。
進了臥室,丟上了牀,甌越簡單幫他蓋上了被子,才離開。
走到白宮門口的時候,甌越忽然拍了拍手,立馬,六七個黑衣保鏢,從各個方向,鬼魅一般跳了出來。
“冷老大喝多了,你們不要打擾他,退開一些。”
“是!”
“還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去吵醒老大,知道嗎?”
“是!”
“嗯,就這樣。”
甌越走了以後,保鏢們也全數退下。
夜很深…
偌大的白宮,靜悄悄的一片。
寧靜中,透着莫名的詭異…
倏然,一道纖細的身影飄過,急速掠進了冷斯爵二樓的臥室。
腳步,輕蓮。
柔臂,鮮嫩…
一件一件,緩緩從一個美妙的胴/體上,緩緩落下…
牀上,冷斯爵,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
劍眉都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倏然,一隻柔軟的手臂,緩緩撫摸上他的身體…
那桌前,詭異的紅色閃光點,一閃而過…
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