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緩步走上別墅的臺階,一位管家打扮的德國人急忙走到哈蘭的身邊,小聲的報告道:“哈蘭小姐,大家都在會議室等着你了。”
哈蘭非常平靜的對這位管家問道:“凱爾,他們都到了?”
“人都到齊了。”爾提到這個人名,臉上露出不太正常的表情,好像是恐懼。
哈蘭對凱爾點點頭,然後示意自己身邊的衆多保鏢留在原地,只帶了兩個貼身的護衛跟着凱爾走了進去。凱爾把哈蘭帶到別墅的會議室門前,就連忙告退離開了。
哈蘭伸出手來,猶豫了一下,這才毅然的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一向保養的很好的門,居然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讓哈蘭感覺到一種不詳的預感。
既然到了這裡,剩下的就只能去面對。哈蘭振奮了一下精神,大步走了進去。會議室裡面一片沉寂,圓形的會議桌上圍坐了六個男性,最上首的位置坐着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大的老人,只是渾身散發着逼人的氣勢,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會禁不住打一個寒戰,他就是剛剛凱爾提起過的——威爾斯邁爾。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前納粹武裝黨衛隊第36擲彈兵師師團參謀長。武裝黨衛隊第36擲彈兵師是一個臭名昭著部隊,事實上黨衛隊第36擲彈兵師是一隻執行滅絕猶太人計~|分隊。當年那些滅絕猶太人的計劃,大部分都是出自威爾斯邁爾之手,就算其他納粹黨人也對他畏懼有加。
哈蘭一臉嚴肅地走到威爾斯邁爾的下首位置站立。身後的門隨即被關上。此刻,圓桌上的其他六個人也同時站立,一起高呼納粹黨衛隊信條:“Meine.;t.
高呼完口號,威爾斯邁爾冷冷的掃視了一下衆人,尤其在哈蘭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這纔對大家說道:“都坐吧。”
哈蘭感覺到威爾斯邁爾陰寒的目光,卻視若不見,腰桿挺直地坐了下來。威爾斯邁爾待衆人坐下。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次緊急召喚大家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討論一下。”
威爾斯邁爾說到這裡,頓了頓,飽含深意的說道:“我們當中有人不顧黨規,擅自動用我們黨衛隊替元首保存在瑞士銀行的遺產。”
威爾斯邁爾的話音剛落,除了哈蘭之外,其他的人都立刻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誰都明白,這筆錢是由哈蘭的爺爺——黨衛隊地區總隊長兼警察中將因裡希?繆勒。負責秘密存入瑞士某家銀行地,所以只有哈蘭能把這筆錢取出來。那麼,剛纔威爾斯邁爾所指的有人,自然就是指的哈蘭了。
威爾斯邁爾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隨即對面無表情的哈蘭問道:“哈蘭,有沒有這回事?”
哈蘭沒有絲毫推脫,點點頭道:“不錯,是我親自去瑞士銀行把錢轉出來地。”
威爾斯邁爾眉頭一挑,厲聲問道:“錢呢?”在座的六個人之中,也只有威爾斯邁爾夠資格對哈蘭有如此的態度。
哈蘭轉過頭來看着威爾斯邁爾,開口說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這些錢有一部分已經被我秘密轉移出來了。還有一部分換成了瑞士聯合銀行集團的股票。”
“大膽。”威爾斯邁爾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對哈蘭喝道,“是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哈蘭眉頭一皺,心裡暗怒,這個老不死的都九十多歲了居然還不死,真***老頑固。不過哈蘭臉上卻不露聲色。開口反問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難道你不知道歐盟已經要求瑞士政府取締《銀行保密法》了嗎?以你的看法,你認爲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如果說沒有那幫猶太人在暗中搗鬼,你信嗎?所以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們黨衛隊。”
“你做的這一切是爲了黨衛隊?”此,你爲什麼不通知大家?你別忘了,要不是當初我們暗中支持你,你怎麼可能繼承你爺爺因裡希?繆勒中將的遺產?你自己地錢怎麼花都沒有關係,但那是元首的遺產。誰也不能動。”很顯然,威爾斯邁爾是責怪哈蘭沒有事先通知他,這使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哈蘭心裡一怒,站起身來道:“我對元首的忠誠那是毋庸置疑的。這些年來,那些黨衛隊隊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們知道嗎?你們當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賭場盈利地百分之八十都拿了出來,我爲的是什麼?我身爲黨衛隊的一份子,還不是爲了我們黨衛隊能夠延續下去?”
威爾斯邁爾雖然知道哈蘭拿錢出來資助黨衛隊沒安好心,但實際上他也無法反駁,只好悻悻的道:“就算如此,那不能成爲你動用這筆錢的理由。”
“再不動這筆錢,難道要把它們白白的交還給猶太人?”哈蘭反問道。
哈蘭越說越激動,不再看着威爾斯邁爾,而是面對衆人,繼續開口說道:“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穩妥的委託人,他可以幫我們把這筆鉅額款項轉變成合法的資產。如果擁有了這筆錢,我們黨衛隊就完全可以發展壯大。還可以推出代理人蔘加選舉,堂而皇之的可以進入德國政府系統,甚至還有希望再次執掌德國政權。難道這不比放在銀行裡面,整天擔驚受怕被查出來好千百倍?”哈蘭爲了秦少游的
並沒有說出秦少游地名字。
哈蘭的提議給在座地黨衛隊高層描述了一個美妙的藍圖,一個他們從未思考過的構想。威爾斯邁爾沉默了。在座的其他五人也沉默了。他們心裡面都在思考,這有可能嗎?
哈蘭看了一眼已經九十多歲的威爾斯邁爾,心裡面一陣冷笑。威爾斯邁爾還是老了,一個人不管再怎樣厲害,總歸還是要老的。很明顯,此刻在哈蘭的心中,威爾斯邁爾已經淪爲一個阻擋自己成爲納粹地下組織領袖的絆腳石。這麼多年來,哈蘭苦心經營散盡家產。早已經取得了黨衛隊中下層頭目地絕對效忠和信任。如果威爾斯邁爾一死,誰還敢不服自己?
而在目前黨衛隊組織中,哈蘭已經靠自己的努力和她爺爺因裡希?繆勒後代的身份,牢牢的佔據了第二大頭目的位置。哈蘭相信,正是由於自己在黨衛隊中越來越高的聲望,這才引起了威爾斯邁爾的警覺,而這次的事件只不過給了他一個非常好地藉口而已。
想到這裡,哈蘭又看了一眼威爾斯邁爾。不禁想道:如果他真的想和自己來硬的,那自己也只好……此刻,哈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誰也沒有覺察到地殺機。對哈蘭來說,一個行將入土的老頭子也根本不放在她的眼裡。不管他以前有多大的權利和威嚴。儘管如此,不到最後哈蘭也實在不願意出此下策,畢竟哈蘭現在只控制了中下層激進的年輕頭目,還是有不少保守的傢伙還是對威爾斯邁爾死心塌地的。
—
哈蘭掃視了一下衆人,咬了咬牙,又繼續緩緩的說道:“元首秘密存在瑞士銀行的遺產有兩千億美金左右,除了我用來購買瑞士聯合銀行集團地八百億美金,還剩下一千二百億美金。如果在座的各位支持我的計劃,我願意拿出六百億美金出來作爲各位的活動經費。其他的六百億美金作爲集體的黨費,你們覺得如何?”
哈蘭地這個決定對於在座的衆人來說,絕對是石破天驚。威爾斯邁爾看着一眼其他表現的有點興奮的五人,心裡一驚,這個女人還真會收買人心,心裡面也越來越感覺到不安。連忙開口說道:“哈蘭,我還活着,元首的遺產又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支配?”
當年威爾斯邁爾之所以暗中支持哈蘭,本以爲哈蘭是個女人易於控制,而且當年哈蘭對自己也表現的千依百順。只是威爾斯邁爾沒想到這個女人野心卻是如此之大,已經隱隱有脫離自己控制的趨勢。哈蘭收攏中下層頭目的舉動,也絲毫沒有逃過威爾斯邁爾的監視。一開始,威爾斯邁爾沒有想到這些中下層頭目能聚集起這麼大的能量,等到他醒悟過來地時候已經晚了,現在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哈蘭。但是這次哈蘭私自調動元首在瑞士銀行的遺產。對威爾斯邁爾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剷除哈蘭,維護自己在黨衛隊的絕對權威。
哈蘭知道圓桌上除了自己之外,這些黨衛軍高層全部都是威爾斯邁爾的心腹,想要在這裡說服威爾斯邁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要對付威爾斯邁爾,哈蘭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所以哈蘭此次過來還抱着一線希望,但是看目前的情況,還是儘早脫身爲妙。
想到這裡,哈蘭站起身來,對威爾斯邁爾虛與委蛇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這只是我的一個小建議,最後的決定還要您來下,不如您先思考一下,我們下次再討論如何?”
威爾斯邁爾雖然想剷除哈蘭,但也有自己的難處。錢在哈蘭手裡,如果自己貿然幹掉哈蘭,估計一分錢都別想拿到,那些依附於哈蘭的中下層頭目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必定要再起波瀾,最後自己豈不是人才兩空?現在既然哈蘭語氣放軟有屈服的意思,威爾斯邁爾還是決定先把錢拿到手再幹掉她。想到這裡,臉部肌肉已經僵硬的威爾斯邁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哈蘭點點頭道:“哈蘭,你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我需要和其他黨衛軍高層先討論一下,三天之後我們再在這裡舉行會議,到時候再公佈下一步的計劃。”
哈蘭也明白威爾斯邁爾是捨不得那些錢,心裡面一陣冷笑,不過威爾斯邁爾的決定也給了自己喘息的時間。連忙點點頭,一臉謙卑地說道:“那好,我們三天之後再見。”哈蘭說完離開座位,對衆人示意了一下,這才走出了會議室。
威爾斯邁爾看着哈蘭的背影,臉上也是相當的陰沉。
等哈蘭走後,坐在哈蘭下首的一位老人對威爾斯邁爾問道:“參謀長,爲什麼我們現在不動手?”
威爾斯邁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反問道:“動了手,那些錢怎麼辦?你能從死人手裡拿到?”經過這麼多年的秘密鬥爭,威爾斯邁爾也認識到了錢的重要性。雖然,威爾斯邁爾可以先把哈蘭抓起來嚴刑拷問那些錢的下落,但這是哈蘭地護身符,交出來她肯定沒命,哈蘭會傻傻的交出來?
……………
哈蘭在凱爾的帶領下,走出了別墅大門。臨走的時候。哈蘭給了凱爾一個示意的眼神,凱爾會意的點點頭。這時候,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一羣保鏢打扮的黨衛軍成員壓着一個滿身鮮血地人走了進來。蘭也沒有在意。帶着自己的貼身護衛和他們擦身而過。
“哈蘭小姐。”就在此刻,一陣虛弱的聲音傳入哈蘭的耳朵。
哈蘭渾身一震,立刻停下腳步,示意那羣黨衛軍成員等一下,隨即對叫出自己名字地人問道:“你是誰?”
我叫阿加塔,是秦少游……”阿加塔也算是倒黴,這有強烈的干擾磁場,阿加塔帶來的電子監控設備根本無法使用,只好冒險接近別墅。沒想到就被人突襲抓住了。
哈蘭聽阿加塔提到秦少游,連忙揮手製止他,對那羣黨衛軍成員說道:“他是我的人,放開他。”隨即對身邊的貼身護衛示意了一下。
那羣黨衛軍成員只是猶豫了一下,哈蘭的貼身護衛就已經接手了阿加塔。對於這樣的情況,那羣黨衛軍成員也是無可奈何。雖然他們不屬於哈蘭的手下,但是誰都知道,哈蘭是除了威爾斯邁爾之外的黨衛軍第二大頭目,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哈蘭把阿加塔帶走。
也幸虧哈蘭出來的及時,要不然阿加塔的小命鐵定保不住了。因爲那羣黨衛軍成員,正準備把阿加塔拉到其他地方秘密處決。
哈蘭讓阿加塔上了自己的車,把他安置好之後,這才吩咐司機開車。哈蘭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所別墅。等車出了別墅,哈蘭這纔對阿加塔問道:“你到底是誰?”哈蘭沒有在秦少游身邊見過阿加塔。這纔有此一問。
阿加塔剛纔被打地很重,努力調整了一下姿勢,這纔回答道:“我是秦少游的護衛,安娜小姐是我的頭。”
安娜?哈蘭聽阿加塔提到安娜,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這才完全舒展開來,笑着問道:“你是安娜派過來跟蹤我的,還是秦少游派過來的?能跟蹤我到這裡,也算是相當不容易了。”
阿加塔聽不出來哈蘭這是對他的讚美還是善意的諷刺,苦笑着回答道:“是老闆派我過來的,他怕哈蘭小姐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所以特地派我跟過來看看。老闆說,哈蘭小姐性格要強,有什麼事情都一直放在心裡,他感覺到非常不放心。”阿加塔也是玲瓏之人,最後這一句話是他自己加上的,不過也確實說出了秦少游地心意。說起來也是阿加塔倒黴,如果有安娜帶領他們一整支戰術小隊過來的話,他也不會落的被抓的下場。
不過說句實話,阿加塔的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哈蘭心裡。哈蘭的腦海中浮現出秦少游那放蕩不羈,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笑容,哈蘭的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阿加塔見到哈蘭這種表情,心裡面嘆了口氣,老闆啊老闆,你又牢牢抓住了一個女人的心。阿加塔又繼續說道:“哈蘭小姐,我們老闆讓我轉告你,如果你遇到什麼難題還請告訴他,否則他會不高興的。”
哈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秦少游只不過是一個銀行家,而自己要面對的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黨衛軍領袖,所以哈蘭不想把秦少游拖到這個無法預知的漩渦中來。
阿加塔見哈蘭沉默不語,不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些什麼。連忙說道:“哈蘭小姐,你要相信我們老闆,這世界上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他解決不了地難題。”
哈蘭心裡面苦笑了一下,在她看來,阿加塔對秦少游已經是盲目的信任。秦少游也是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這次的黨衛軍高層會議,已經讓哈蘭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哈蘭也下決心要剷除掉威爾斯邁爾。現在最讓哈蘭頭疼的就是人手不夠,如果倉促行動調集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手,又怕走漏風聲,這纔是哈蘭感覺到頭疼地願意。
阿加塔見哈蘭爲難的樣子,回想起剛纔的情況,他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哈蘭小姐,你知道我原來是幹什麼的嗎?”
哈蘭的思路被打斷。疑惑的問道:“你是?”
阿加塔自豪的說道:“俄羅斯原阿爾法突擊隊隊員,安娜是我們的隊長。”
哈蘭心裡一動,隨即搖搖頭道:“就算如此又能怎樣?一個特種戰術小隊不會超過十個人,起不了什麼作用地。”
阿加塔見哈蘭已經有所意動。連忙解釋道:“哈蘭小姐,如果你要人手的話,我們老闆是絕對不會缺人的。三天之內,我們老闆可以調集到至少十五隻特種戰術小隊過來。如果時間再長一點的話,人手至少還可以再增加一倍。”阿加塔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尼古拉對他說過,有一批已經訓練好地特種保鏢剛剛到德國,準備中轉去英國,又連忙補充道:“哈蘭小姐。我想起來了,如果你現在就要人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叫來一批人,但是你們要負責提供武器裝備。如果能有三天時間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從俄羅斯偷運自己的裝備過來。”
“啊?”這一下,哈蘭真的吃驚了。顯得非常激動,連忙問道,“阿加塔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阿加塔肯定的回答道,接着對天上指了指道,“我們老闆甚至還可以調用兩顆軍用衛星做戰術支援。”阿加塔算是把秦少游的老底都抖出來了,不過這也是得到秦少游允許地,否則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說的。
軍用衛星?哈蘭笑了,如果秦少游真的能像阿加塔說的這樣,給自己提供這麼多的支援。那自己還會怕威爾斯邁爾那個老東西?早動手把他幹掉了,而且還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力量,不會引起黨衛軍地內訌。
此刻,車隊已經出了別墅的磁場屏蔽範圍。哈蘭迫不及待的打通了秦少游的電話,把情況給他講了一遍。秦少游心中的震驚也是無法言喻的,他知道哈蘭能掌握接近兩千億美金的資產,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納粹的後代,卻沒有想到哈蘭會是德國黨衛隊地區總隊長兼警察中將因裡希?繆勒的孫女,還真是一個令
的意外。
秦少游把哈蘭地情況仔細考慮了一下,對哈蘭問道:“哈蘭,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在秦少游看來,哈蘭已經觸動了威爾斯邁爾的權威,估計威爾斯邁爾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哈蘭的。看來金錢和權利還真是好東西啊,都快入土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強的權利慾望。
哈蘭沒有先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問道:“少遊,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是我?”秦少游非常平淡的回答道,“與其整天擔心威爾斯邁爾等人在你背後捅刀子,不如在肉體上毀滅他們。只有在肉體上毀滅他們,纔是最最安全的。在我看來,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可是一個身體已經變成碎片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你造成傷害的。這就是所謂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的道理。”
“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哈蘭在電話裡面笑了,“少遊,你的話充滿了黑暗哲理,不去做強盜還真是可惜了。”
秦少游也笑了:“難道銀行家不是強盜嗎?”在秦少游看來,其實權利和財富是一回事。尤其是當今社會,有了鉅額的錢,你就有了別人無法想象的權利,當然了。和手中的權利不同,有錢人還要會使用那些錢,才能帶給自己權利。
哈蘭語氣一窒,繼而笑地非常開心。
秦少游淡淡的說道:“三天之內,我會盡可能的把人手調集到德國聽你指揮。你最好做的完美一點,不要留下什麼隱患,自己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哈蘭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想起威爾斯邁爾那個老傢伙。哈蘭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神情。
此刻,威爾斯邁爾還完全不知道,哈蘭已經膽大包天的想要先發制人了。
…………
兩天之後,秦少游先期通過卡列尼娜運送了一批整套的單兵作戰裝備過去。到了第三天,秦少游許諾地人手,全部八十七人也已經按時到達德國。
在哈蘭野外的秘密基地裡面,當阿加塔帶着這八十七個人出現在哈蘭面前的時候。儘管哈蘭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自己面前這幫身形彪悍的特種兵驚呆了。原來秦少游說的是真的,雖然哈蘭也從沒有懷疑過秦少游的話。
阿加塔分別把這些特種戰術小隊的頭領,介紹給哈蘭認識:“這位是瑞士地自行車特種部隊的斯堪德,那位來自法國的憲兵干預隊的阿爾巴。和他站一起地是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退役教官第利沙,恩,他是埃及陸軍精銳之師——“閃電”部隊的。”以色列狙擊手,英國的紅色惡魔,俄羅斯的阿爾法突擊隊,俄羅斯內務部隊,美國的三角洲部隊,德國武裝蛙人部隊,一個個在世界特種部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部隊名字。接連不斷的從阿加塔嘴裡冒出。
哈蘭感覺到自己額頭的青筋在劇烈跳動。站在自己面前地這些特種兵還有特種兵教官,雖然已經退役,但是哈蘭清楚的知道,他們作戰經驗豐富,實力絕對不可小視。因爲哈蘭已經清楚的從配備了裝備的這些特種兵身上,感覺到了那種毫不掩飾的殺氣。
哈蘭不需要知道所有人的名單。所以阿加塔也只是把戰術隊長介紹給哈蘭認識。哈蘭也只需要告訴他們該如何去做,具體地任務他們會自己分配的。
阿加塔介紹完,對哈蘭問道:“哈蘭小姐,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沒有了。”哈蘭緩過神來,連忙搖搖頭道。
阿加塔點點頭,隨即對哈蘭說道:“哈蘭小姐,既然你都已經清楚了,那你就給他們下命令吧。”
哈蘭也是嗜血之人,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早已經恢復了平靜。哈蘭把那幾位戰術隊長叫過來。面授事宜。幾位隊長認真的記住哈蘭的指示,不時的提出幾個疑問。
過了好一會,哈蘭這才把所有的問題交代完畢,做了一個終結性發言:“目標建築裡面的人不分男女全部殺掉,我給你們的圖冊上面地人一個也不能漏掉,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幾個隊長接過圖冊,自行佈置任務去了。
………………
與此同時,秦少游接到了阿瑟琳的電話。秦少游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立刻把電話接通了。
阿瑟琳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秦先生,你要我查的資料已經查到了,一會我傳真發給你。”
“好的,還真是辛苦你了,等我看完了資料再給你打電話。”秦少游淡淡的稱讚了一聲,心裡面卻暗暗吃驚。因爲到目前爲止,裡森還沒有任何消息。看來這個阿瑟琳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啊,至少她擁有的情報網絡比自己的情報網要來的更加有效率。其實秦少游倒是有點高估了阿瑟琳的能量,歐洲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大本營,他們苦心經營了一百多年,自然要比秦少游僅僅組建了十幾年的情報網要來的更加強大。
阿瑟琳掛斷了電話,把手頭的資料傳真給秦少游。此刻,阿瑟琳得到秦少游的稱讚,心裡面也是暗暗得意。
秦少游接到阿瑟琳傳真過來的資料,仔細的看了看,眉頭漸漸的開始凝結在一起。根據這份資料顯示,道瓊斯歐洲50指數,德國DAX指數和英國FTSE100指數在+||相隔不久。這說明了什麼?是斯蒂爾曼確實在這幾個指數上下了重注?還只是斯蒂爾曼通過
放出來的迷霧?
就在秦少游百般思考的時候。裡森地報告才姍姍來遲。秦少游並沒有責備裡森,反而誇獎了他幾句。秦少游拿起裡森發過來的資料,和阿瑟琳發給自己的資料進行了對比。秦少游至少可以肯定,阿瑟琳確實沒有在資料上動過手腳。
秦少游閉目沉思了一下,隨即查詢了一下目前第一國際銀行股票市場的情況。秦少游發現,瑞士聯合銀行集團並沒有吸納到多少自己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這種情況很反常,難道是斯蒂爾曼在玩草船借箭的把戲?
秦少游痛苦的搖搖頭,情報不夠。自己很難把握住斯蒂爾曼的意圖。
……………
另一方面,德國,薩克森州地泰斯特市。
哈蘭的車隊又緩緩的駛進了那傢俬人別墅。不過這一次,哈蘭的一部分手下被替換成了德國武裝蛙人部隊和英國的紅色惡魔的特種兵。在別墅的勢力範圍之外,還有一批特種兵和哈蘭的心腹在武裝待命,就只等哈蘭一聲令下了。
車在別墅門口停住了,哈蘭推開車門走下車來,遇到前來迎接地管家凱爾。哈蘭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接受到哈蘭詢問的目光。凱爾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哈蘭心下了然,帶着自己地貼身護衛走進了別墅。威爾斯邁爾早已經和其他的人在等待着了,爲了能夠順利得到哈蘭的錢,威爾斯邁爾這次倒是沒有給哈蘭冷臉色看。可哈蘭心裡面非常明白。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威爾斯邁爾等哈蘭坐下,這纔開口說道:“哈蘭,你也要理解我的苦。這次召開緊急會議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事關重大。”說到這裡,隨即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已經把錢成功轉移出來了,也算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所以這次就既往不咎,但是下次絕對不能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不的不說。威爾斯邁爾的演技也是非常的不錯,畢竟已經是快一百歲的老鬼了。
“謝謝威爾斯邁爾參謀長。”哈蘭連忙對威爾斯邁爾致謝。
威爾斯邁爾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哈蘭,上次你地提議我們也考慮過了,都覺得非常的好,各位黨衛隊的高層也都已經通過了。”威爾斯邁爾說着看了一眼其他五位黨衛隊高層。五人急忙連聲附和。
威爾斯邁爾得意的對哈蘭笑了笑,開口道:“哈蘭,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把錢轉出來?”
如果是在哈蘭沒有和秦少游通過電話之前,威爾斯邁爾就對自己如此表現,哈蘭還真有可能把錢交出來。但是此刻,哈蘭已經下決心幹掉威爾斯邁爾,自然不會再輕易的上當。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哈蘭故作沉吟了一下,開口回答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雖然我已經成功的把錢從瑞士轉移出來。但是你也知道。如果這麼一大筆數目地資金貿然進入德國的話,勢必要引起德國財政部門的注意,所以還請各位給我點時間。”
哈蘭說的很有道理,這麼多錢不是說轉就轉的。哈蘭見威爾斯邁爾臉色一變,連忙繼續說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請你給我十五天的時間,我在十五天之內就能把這件事情搞定。”
威爾斯邁爾心裡面略微思考了一下,十五天也不算太長,也就不再逼迫哈蘭,點頭答應了。
哈蘭見威爾斯邁爾答應,站起身來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那我就趕緊回去準備了。”
威爾斯邁爾同意了,哈蘭推開椅子正準備離開。威爾斯邁爾突然叫住哈蘭道:“哈蘭,你等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哈蘭停下腳步,看着威爾斯邁爾問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威爾斯邁爾盯住哈蘭的眼睛,開口問道:“我想問問你,上次你說你已經找到一個穩妥的委託人,他可以幫我們把這些鉅額資金合法化,他到底是誰?”
哈蘭心裡一驚,對於威爾斯邁爾的這個問題,哈蘭沒有絲毫地心裡準備,此刻隨便亂編一個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好把秦少游交代了出來。
威爾斯邁爾皺了皺眉頭,秦少游這個人他也聽說過,是個華裔,不過確實是個厲害人物。威爾斯邁爾點點頭,繼續問道:“哈蘭,你有把握能夠控制住他嗎?”
哈蘭連忙回答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完全控制住他了。”
威爾斯邁爾笑了,眼神戲謔的對哈蘭問道:“哈蘭,你作爲黨衛隊的二號頭目,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控制他的。你是抓住了他的親人,還是用了其他什麼手段?”
哈蘭眉頭一皺,要殺威爾斯邁爾的心更加強烈了,嘴上卻平淡的說道:“威爾斯邁爾參謀長,我只是和他上了牀,就把他控制住了。”在威爾斯邁爾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哈蘭的手已經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
威爾斯邁爾哈哈大笑,一副瞭然的神情,對哈蘭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哈蘭從威爾斯邁爾的眼神中,彷彿看到婊.子兩個字。哈蘭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在會議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哈蘭聽到裡面放縱的嘲笑聲。此刻,哈蘭的俏臉,已經因爲極度憤怒而變的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