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放下武器~”
在大門被擰開的一剎那,數十把槍同時瞄準了房間裡的衆人,圍在方遠山身前的那些海軍、國家安全部的高官們立刻閃開了身子,把靠牆位置的方遠山給露了出來。
坐在椅子上的方遠山沒有動彈,手中的那把槍也沒有放下來。戴着面具的臉毫無表情,面對那黑洞/洞的沒有任何表示。
“趴下、趴下,我命令你立刻趴下。。。”
“。。。”
見到靠牆位置的方遠山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最前面的隊長有心開槍擊斃“匪徒”,但是考慮到下面剛剛傳上來的最新命令,他罩在頭盔後面的臉上掙扎了一會之後,到底還是沒敢下令開槍。
在僵持了一會之後,這位看不清面容的隊長對着耳麥說到:“樓上只有一位嫌疑人,他的手裡有槍,但是在警告之後不願放下;另外瑪卡莫迪斯少將、安格斯部/長還有巴比特先生都在這裡,目前來看,沒有受任何的傷。”
在把這邊的情況說明之後他纔跟着問道:“上面的情況就是如此,我該怎麼做,請指示!”
“是!是!是!”
連續三個“是”從那位隊長的口中說出,隨後蹲伏在門口的軍人就這麼動也不動的等着了。
椅子上的方遠山也在等着,等着一樓那個“世界上最受人民愛戴的政/治家”的到來。
“總統先生!~”
“總統先生您不該來的,這裡非常的危險!~”
“總統先生。。。”
“。。。”
當見到房門口出現那個男人的身影后,房間裡同時響起數道或問候、或關心的話語,同時臉上全部現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人只有面對絕望的時候纔會對“生”生出無限的留戀,雖然嘴上說着好像不希望總統出現在這裡的話,但是房間裡絕大部分人的眼底都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門口的男人沒有遲疑,擺擺手後,蹲伏在房間門口的海軍特戰隊員在遲疑了一會之後、又看了看總統西斯爾身後的幕僚一眼,最後還是讓開了身子。不過即使讓出了通道,但同時他們手中的槍支握得更緊,防止房間裡的方遠山暴起傷人。
走進房間的西斯爾雖然並不高壯,但是他的身上有着一股長期發號施令養成的威嚴,面對坐在椅子上的方遠山、絲毫沒有任何的膽怯,而是笑着道:“早就聽說了你的大名,沒想到咱們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面。”
椅子上的方遠山站起了身子,聳聳肩輕笑道:“我也很遺憾!”
就在他站起來的功夫,身後的那些特戰隊員手中的槍支就差攥出了水來,手上和臉上的青筋暴起,彷彿隨時會擇人而噬的猛獸般。
盧拉.西斯爾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槍支,一張滿是絡腮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你瞧,你手中的槍會讓他們誤會的,可以收起來嗎?”
“claro~”說着話的功夫,他手心一晃、那把大口徑手槍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到他兩手空空,門口的那些特戰隊員頓時蠢/蠢/欲/動。這樣絕佳的射擊機會,只要一槍下去、什麼都結束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有任何的動作,盧拉.西斯爾已經朝房間裡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道:“你們先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總統先生。。。”
“嗯?”
盧拉.西斯爾不滿的輕聲“哼”了聲,兩屆巴西聯邦總統積攢下來的威嚴、使得他的聲音即使不大,但是身後的那些人還是沒敢違拗他的意志,一個個往後退去。
往前走了兩步的盧拉.西斯爾,想了想轉手把房門關了起來,同時也把一陣驚呼聲給掩在了門外。等轉過身來時才直直的看着方遠山~
一個是聯邦總統、一個是年輕的億萬富豪,都是站在巴西權力、財富頂峰的男人,原本他們是有機會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的,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見面了。雙方對視的眼神裡都有着一種世事難料的感慨!~
伸手把臉上血跡斑斑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略顯疲倦的面容。衝着盧拉.西斯爾露齒一笑道:“總統先生您好,沒想到還讓您親自過來一趟,實在是抱歉。”
“不,應該是我很抱歉!關於遠山集團的事情我在月初就聽說了。不過很遺憾,巴西正在舉行下一屆的總統大選。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我現在都需要斟酌再三才能做出選擇。”
在他的一番話說完之後,方遠山隨後盯着這位一臉絡腮鬍子的巴西總統看了看,嘴裡渾不在意的說到:“沒關係,遠山集團現在已經不放在我的心裡了。”
在面前這位總統先生、包括房間裡衆多的巴西高級官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幽幽道:“說實話,遠山集團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當初我剛來巴西,身上除了吃飯錢之外,可以說分無分文,在我的國家我甚至還欠下了一大筆債。至於那筆債,就是我借來到巴西留學的學費。”
可能是知道他有很多話、或者是有很多不滿要發泄,西斯爾總統扮演了一位很好的聽衆,順口問到:“那後來呢?”
“可能是初到異鄉,我不習慣這裡的一切。這裡經常下雨,宿舍的房間裡總是有一股很濃重的黴味;但是到了天氣晴好的時候,偏偏又很熱,稍微運動一下就是滿身臭汗,偏偏那個宿舍還沒有洗漱間,需要到別的樓層去洗澡。等洗過了再回去的時候,爬樓的時候又弄了一身臭汗。”
可能是想到了在里約那個野.雞大學時的時光,方遠山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回味的神采。
“那你爲什麼又不讀書了?”
“很簡單,我要賺錢還債,另外在這邊的學費還有生活費都需要我自己來賺取,沒有任何人爲我提供生活所需的開銷。”
盧拉.西斯爾瞭然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之後呢?你的債還了嗎?”
聽到他的話,方遠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點點頭到:“當然,我在來巴西三個月後幫人到亞馬遜叢林去尋找蝴蝶時發現了一塊隕石,上天保佑,那塊石頭我賣了一大筆錢。不僅把債還掉了,而且足夠我的生活開銷。”
“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麼不繼續讀書呢?”
可能是站累了,方遠山走到旁邊給西斯爾總統搬了把椅子,等兩人坐下後他臉帶回憶的說:“很簡單,因爲人都會變得。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巴西這塊熱土時、我就下定了決心,我要在這塊土地上幹出一番事業。雖然巴西總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是這個由多民族組成的國家、人們都非常熱情,他們的熱情也感染了我,讓我願意留下來成爲他們的一份子。”
對於他的話,西斯爾贊同的點點頭道:“是的,同你的祖國一樣,巴西也一直是個熱情好客的國家,當人們瞭解它之後,一定會愛.上它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帶着滿腔的抱負開始了拼搏。雖然過程並不是太過美好,但結果還是令人欣喜的,巴西的寶石爲我帶了人生的第二桶金。”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道:“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事業剛剛起步,所以並沒有多餘的錢來報稅!~”
“呵呵~”西斯爾總統笑了笑,對於他偷稅漏稅的行爲不置可否~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遠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下面的語氣也開始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