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宮”位於巴西利亞市中心的三權廣場,是巴西總統府以及巴西權力中心所在地。
2010年當地時間4月23日,這個大國拉開4年一度的大選帷幕。“盧拉·西斯爾”這位被美國總統“奧馬巴”稱爲“世界上最受人民愛戴的政/治家”即將謝幕。過去8年,他帶領巴西走上了欣欣向榮的發展之路。在他之後,誰能擔起總統重任,並讓巴西走向另一個輝煌?這是巴西人民、以及世界人民所期待的事情。
不過政/治是骯髒的,在一片欣欣向榮的繁華背後,是各種暗算、詭計、猜疑、還有血腥。那裡是冰冷的、沒有感情/色彩的,任何道德、倫理在權力面前都要張開它的雙.腿,任由這頭猛獸蹂/躪、踐踏。
此刻的“西斯爾”正站在他的辦公室窗臺前,外面三權廣場上的旗幟迎風飄揚着,這位滿臉絡腮鬍的老男人,眼睛裡佈滿了惆悵。
在八年時間裡,他把巴西這個國家從血腥、殺戮、毒/品、混亂、貪污腐敗橫行的泥潭中拽了出來,中間有辛酸、血淚,以及各種妥協,但是他不後悔。看看今天的巴西,再想想八年前的巴西,一切都值得了。
“先生。。。”
還在窗臺前怔怔發呆的西斯爾,聽到身後的聲音,身體慢慢的轉了回來,見到是自己的幕僚,他投過去一束疑惑的目光。
“那邊的人對遠山集團下手了,方遠山現在被關押到了坎普斯,集團裡的高層以及他的私人助手全部被逮捕。”
西斯爾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如果說要有的話,也只是一點遺憾罷了。
緩緩的走到自己辦公桌面前,揮揮手讓這位幕僚離開後、他纔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起來。等接通後直接道:“關於遠山集團,你的做法我原則上是不反對的,但是否有更加溫和的辦法來解決呢?”
握着電話的西斯爾靜靜的聽着,等電話裡的人說完後,他想了想道:“福勒和安格斯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認爲你應該以溫和的辦法解決這件事。那些人背後都有利益同盟,如果真的完全按照他們幾個黨派的想法來執行,我怕他們會過分的膨/脹。”
一句話說完,他再次道:“安格斯已經調查過了,他的後面沒有華國政府的影子。至於究竟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吧。。。”
這種最上層的政/治博弈方遠山不是太懂,他從底層爬起來的性格、註定了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事。那些人想什麼,方遠山大概的能猜到一點。
什麼霍夫曼、漢斯、蒙蒂斯的,那些都只是藉口,他們無非就是看上了遠山集團,再加上由於時間太短的原因、他們公司還沒有什麼強力的利益共同體,所以想着把遠山集團給一口吞了。
無心想這些事情的他,電話已經接痛了。
“方先生,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跟他過多的客氣,那扇防彈玻璃是厚,但這裡是軍事基地,想破除並不是太難的事情,留給他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
“諾頓先生您好,我鄭重的請您幫我一個忙。幫我查查巴西政府裡面究竟是哪些人想對付我;還有我公司裡的那些下屬現在被帶往了哪裡。如果有消息了你可以聯繫。。聯繫。。。”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身邊值得信賴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把那些心腹都留在巴西也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巴西官方力量來了個一網打盡,讓他竟然變得無人可用。
對面的卡瑞娜.諾頓、不等他說完就跟到:“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件事是巴西勞工黨內的利益妥協;另外你要清楚一件事,你這回被捕不僅僅是巴西的原因,還有國外一個龐大勢力攪合在了裡面。至於具體的情況、很抱歉我並不能告訴你。至於你的屬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被送到了里約州的安全局總部。”不等他道謝,對面的諾頓已經掛斷了電話。
帶着一臉震驚的方遠山剛剛從空間裡退出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那扇厚重的防彈玻璃正被人從外面破壞着,已經可以見到玻璃兩邊的牆皮在剝落了。
手心一晃,那支衛星電話已經被他收進了空間,卡在齒輪裡的那枚硬幣也消失了,隨後那扇厚重的大門緩緩的退到了牆體裡面,還站在外面的兩個軍裝男子立刻端平了手中的突擊步槍。。。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看着地上兩罐空掉的罐體,已經從對面房間趕過來的維恩少校、一臉驚怒的問到。
正安穩坐在椅子上的方遠山,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不屑道:“什麼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那這兩罐塗料哪裡來的,大門又爲什麼打不開了、攝像頭又爲什麼會壞掉?”
“我發現你說話是不是不用腦子的啊?大門、攝像頭又不是我安裝的,我怎麼知道它爲什麼壞掉?”至於地上的罐子他乾脆連提都沒提,愛咋想咋想,你還能猜到我有個數千平方的空間不成?
被他踹了一腳、又被扇了一耳光,此時這個傢伙更是在他的地盤玩起了貓膩,這個維恩少校徹底的忍不住了,頭也不回的陰冷道:“給我把方先生請到一號房去,這裡的系統壞了,需要修復一下。”
此時大門外站了不下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所有人都是保險打開、子彈上膛,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得方遠山眉頭連連直皺。
還在等待的方遠山,坐在椅子上考慮了十幾秒鐘,最後還是站了起來。現在的形勢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他只能先等等看了。
站在他背後的維恩、看着他在手下人的押解下走出房間,臉上露出了冷笑,隨後跟在他的身後走向一號房。
“進去~”
這個維恩口中的一號房離他所在的房間不到50米,在過了兩個陰森森的房間後,一間外面亮着紅燈的房間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這個房間他剛剛四維圖像已經看過了,由於只關心地下空間裡的人員,所以這裡面的具體情況只是一掠而過,並不是太過了解。
但是以那個維恩暴露出來的性格,絕對不會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請他過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四維圖像在外面仔細的掃描着,和剛纔的房間不同,這個一號房的頂部有很多細密的孔洞,通過管線一直延伸下去,可以見到通往的方向是一個相當於醫療室所在的地方。而這些管線所插的位置竟然是一個刻着骷髏頭的容器,這個容器還在汩/汩的冒着一絲煙霧。
“麻痹的,不會是什麼毒氣室吧?”
臉色陰沉的他、站在這個所謂的一號室門前動也不動,身後手拿自動武器的軍人大聲的呵斥着,讓他進去。
還在觀察着的方遠山、隨後又看到了進水口,只要把地下的幾個出/水口堵住,這個房間就會變成“水療室”;甚至鐵製地板下面還鋪設了細密的高壓電線,看那樣子,把他電成烤鴨也是幾秒鐘的事情。
“尼瑪逼的,這是要把勞資往死裡整啊?”
後面的幾個軍人用槍頂着他的後背道:“快點進去,你如果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着前面的龍潭虎穴,想到安妮的安危、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又是投資又是拉動當地經濟的,到頭來卻是這麼個下場,心裡的憤懣一下子涌上了心頭。
在把走道里四五個攝像頭破壞以後、嘴裡大喝了一聲道:“去尼瑪了個逼的,勞資不玩了。”隨後轉身猛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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