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卡”平民區的某棟樓房裡,在方遠山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後,警察還是找了過來。
看着兩具屍體周圍溢出的鮮血,門口一位戴着白手套的白人男子聳聳肩自嘲道:“看來明天局長大人又該發火了。”
身後一個胖胖的黑人老婦女應聲在速記板上寫着什麼,嚇得這個禿頂老男人趕忙道:“嘿,賈斯丁,這個不用記。”
在房間裡瞄了兩眼後這個老男人跨步走了進去,看到法.醫已經在檢查致命傷口了,老男人俯身在牀邊看了一眼,隨後還伸手拔了一下鑲嵌在牀板上的砍刀。
“這兩個傢伙可真狠,這是照着腦袋過去的。”
隨後又看了一眼牀.上被單的凹陷,伸手丈量了一下說:“兇手身高1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男性,體重嘛……65到70kg左右。”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搖搖頭嘖嘖有聲道:“按照這個出.血量不用問了,肯定是一刀斃命。”
地上的法.醫這時也順勢擡起了頭,摘下口罩道:“探長先生,數據檢測顯示,致命傷在胸口部位,一刀捅破脾臟,造成死者大出.血而亡。另外刀在拔除的過程中有震顫的跡象,幅度足以攪碎他的內臟。”
說着話這個法.醫也跟着聳聳肩道:“哪怕在第一時間躺上手術檯也沒用。”
“看來這個傢伙是老手了。”
“頭,找到兩個目擊者。”
正在腦海裡形成搏鬥場景的老男人,聽到門口傳來的喊話聲,目光順勢朝房門位置看了過去,那裡正有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中年夫妻。
“我們。。我們當時正在睡覺,突然之間牀.上就出現了一個人。”
“長相、年齡。”
那個中年男子一臉鬱悶道:“他在第一時間就把我們給打暈了,所以我們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
“eon,再好好想想,你一定能想起來什麼的。”
看着這位探長藍汪汪的雙眸,這個男人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皺着眉頭好一會才道:“我。。我只記得對方好像是東大區那邊的人,其餘的就不記得了。”
再次問了一遍過程,這個探長的眼睛裡爆發出一團火光,臉上還跟着現出戲謔的表情。
“真是有趣!~”
這個老男人嘴裡呢喃了兩句,隨後朝站在門口的手下吩咐道:“帶他們下去做個詳細的筆錄,另外派人出去給我找,民房、富人區、旅店、賭.場統統給我搜,連狗窩都不要放過。”
“是的,探長大人。”
“等等~”
這個老男人眉頭皺了皺道:“發現嫌疑人以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呼叫總部支援,他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等一羣手下離開後,這個探長從口袋裡掏出部手機,在上面按了幾個號碼後放到了耳邊。
“不出意外對方應該是基因進化人,至於殺人動機應該是自衛,不過具體的原因還有待調查。”
“是的,我明白了長官。”
等放下電話後,跟在這位探長旁邊的老婦女疑惑道:“小格林頓,爲什麼是自衛、而不是行兇呢?”
這位探長大人朝身旁左右看了一眼,見到兩位法.醫都沒聽到“小格林頓”這幾個字,附耳在這位黑人婦女耳邊道:“麻煩你下回在外面叫我探長大人或者是格林頓先生。”
等直起身子後才繼續剛纔的話題道:“屋裡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說明兇手的實力高出兩個死者太多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讓其中一個有出刀的機會,只能說明是兩個死者先攻擊對方,對方在反擊之下殺了他們的。”
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說,找了個最淺顯的理由搪塞了一下,隨後他便朝房門走去。
在經過房門旁邊的時候他看到了地上幾隻還沒來得及清洗的碗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回頭道:“把這幾個碗一塊送去鑑定。”說完便離開了這裡。
此時還在那間酒店裡的方遠山,腦海裡都在想着身份的問題。
這個維度在生物學方面的研究已經甩了他之前那個維度好幾條街,並且他們還把生物學的研究用在了國家安全防禦方面。
打個最簡單的例子,這裡根本就沒有身份證這樣的東西,整個聯邦哪怕連一隻貓、一隻狗都有它們的檔案庫。
所有人出門只要掃一下掌紋就知道你是何方神聖。父母、出生地、學歷、經歷,甚至就連你曾經交過幾次bf、gf,有過幾次,他們全都一清二楚。
在聯邦共.和國面前,那些下層平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用懷裡這個賭.場女公關的話說就是:他們之所以還對我們保持微笑,那是因爲她們在他們眼裡就跟叢林裡的猴子一樣,還可以把他們逗樂。如果不小心撓傷了那些貴族大老爺,屠刀就離她們不遠了。
此時他的手就放在女郎的高聳上,兩個指頭無意識的捏着上面殷.紅的“葡.萄粒”,時不時的還拉扯一下。
“呃~”
腋下女人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哼,一張洗盡鉛華的臉上佈滿了紅暈,兩條修長圓潤的大長.腿也在無意識的攪動着。
正在出神的他、聽到聲音後最先感受到了自己掌心的溫熱,看了一眼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把手放在了人家的敏.感.處。
“哪裡可以做檔案?”
一直閉着眼睛,只等着他提.槍上馬的女人,這個時候才睜開了眼睛,把他身下的被單拉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身體往上湊了湊,和他並肩靠在了牀頭。
“沒用的,聯邦生物檢測儀非常先進,不可能讓你矇混過關。”
他把腦袋貼在了她的耳際,深深的嗅了一口後才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
女人傾身從地上拽過了旗袍,潔白的身段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他的右手不自覺的摸了上去。
拎過旗袍的露絲轉頭看了一眼,他訕訕笑着收回了手。
“需要來一根嗎?”
見她從旗袍的內裡摸出了打火機跟香菸,怔了怔道:“聯邦不是不讓吸菸嗎?”
“咔噠~”
女人自顧自的掏出一根點了起來,突出一口迷濛的淡藍色煙霧,嘴裡幽幽道:“聯邦還不讓入室行兇呢,你又爲什麼犯禁?”
被噎了一下的他、擡擡頭示意道:“給我來一根吧~”
點上火後他也學着女人深深吸了一口,結果嘴裡什麼煙味都沒有。
女人吸了兩口煙後才道:“這個世上只有兩種人不需要驗證身份就可以進出任何場所。”
“哦,哪兩種?”
“一個是皇室,他們靠刷臉就可以暢通無阻;第二個是皇室令牌,只要拿到手裡,沒有人可以阻擋你。”
見到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女人伸手拿過牀頭的菸灰缸,按熄香菸後說:“還有一種,那就是城主府令牌,不過只可以在那個城市使用,出城以及到了另外一個城市都不可以使用。”
說到這裡女人再次瞥了他一眼,慢慢道:“城主府那邊的防衛同樣很森嚴,如沒用特招的話,一般人不可以隨意靠近,要不然那些城防部隊的人是有權射殺的。”
“呵呵,這麼好心?你就不怕我等會把你殺了?”
這個叫露絲的女公關,從剛開始的抗拒到被迫配合,直到現在的主動相告,前後也不過半小時。
“反正這些事情你要是刻意打聽的話還是能知道,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據他所知,現在離天亮還有四五個小時,如果要做什麼壞事的話,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方遠山這個黑戶加“時空偷渡者”,現在亟需解決身份的問題,要不然等天亮以後會很麻煩。
因爲他昨天中午剛在西面的原始叢林裡殺了很多官.方的人,甚至連直升機都擊落了很多架,難保他們不會在白天來個大索全城。
想到這裡他不再耽擱,從牀.上起身後把浴袍脫了下來,就這麼赤着身體穿上了原來的衣服。
等整理好之後也沒有避嫌,就當着這個白人女子的面開始裝扮了起來。前後沒用五分鐘,他再次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白人紳士。
看了一眼地上藍白相間的聯邦幣道:“這些錢你留着吧。”說完他就朝房門口走去。
身後用被單掩着胸脯的女人已經直起了身子,看着他的後背喊道:“嘿,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身體頓了一下,回了句“詹姆斯”,隨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本來房間盡頭有個出氣口,他可以從那裡悄無聲息的離開,但是一個大活人進了房間卻一直沒出來,難免惹人懷疑,所以他還是從客房通道離開了這家賭.場。
在大門口辨認了一下方向後、朝着城中央位置跑去。
就在他剛離開不到兩分鐘,一輛閃着紅色車頂燈的小車停到了這家賭.場的大門口。
幾個穿着黑色西服、胸口彆着紋章的大漢快速朝大廳走去,門口的那些警衛看到他們胸口的紋章時、連個屁都不敢放,乖乖的讓開了身子。
找到賭.場主管後、四五個大漢直接去了監控室,把一個小巧的儀器插.入電腦後、裡面的身體影像快速翻滾着,前後沒用十秒鐘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正是經過喬裝後的方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