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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陳默感到慶幸的是,伊莎貝爾終究不是個白人,雖然受過白人的高等教育,但是並沒有學會白人的性開放。在陳默沒有主動挽留的情況下,或者說是在兩個老不修的笑臉前,她很快就敗退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她還拉着陳默纏綿了一會兒,又低聲跟哈娜吩咐了一大堆話。
看到她在保鏢的陪伴下離去,陳默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今天這稀裡糊塗的就被伊莎貝爾纏上,讓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愚蠢到家的事情。
她的離開也讓兩個老傢伙沒有了看戲的機會,他們也提出了告辭,但是陳默當然不會輕易放他們兩個離開。“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的嗎?”
徐雲騰畢竟是他的下屬,也怕陳默年輕氣盛,做出讓人意外的舉動。“你今天做了一件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這會對我們公司在安哥拉的發展有着難以言喻的好處。”
“這一點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一點。從來到安哥拉,一切都顯得這麼的詭異,我不願意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直接落入你們的陷阱,成爲你們手中的棋子。”
他和聲說道:“沒有人把你當棋子,只是我們在適當的時候,稍微推了一把。你跟伊莎貝爾的事情,也是你自己主動的,不是嗎?”
陳默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的確,今天這件事主要還是怪他自己太年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衝動。
他嘆了一口氣,煩躁地看了他跟奧瓦尼一眼說道:“好吧,這一點我承認,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們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讓我不要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你們耍的團團轉。我必須要了解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現在的局面,我要有自己的理性判斷。你們明白嗎?”
徐雲騰看了看奧瓦尼,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奧瓦尼聳了聳肩說道:“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我們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其他企圖。只是希望你可以成爲一把鑰匙,解開我們目前有些混亂的狀態。”
“混亂?”陳默注意到了這個詞,問道:“爲什麼會用混亂這個詞?”他的內心裡可沒有想到,自己的風流行徑會跟這個詞聯繫上。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
陳默點了點頭。三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奧瓦尼趕走了還在客廳裡忙碌的兩個傭人,這才說道:“伊莎貝爾曾經有一個男朋友,是她在倫敦就讀國王學院時期認識的。”
這個資料陳默早就看過,他甚至還到國王學院去遊玩過,國王學院旁邊的薩默賽特公爵府一直是倫敦最受歡迎的景點之一。
陳默語帶嘲諷地說道:“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奧瓦尼笑了笑,並沒有反駁陳默的話,而是接着說道:“可是後來我們調查清楚了,她的這個男友不僅跟美國的關係非常密切,還受到了蒙博託的資助。”
“蒙博託?”陳默來了一點興趣,蒙博託是安哥拉的鄰國剛果金的前總統。一直跟西方的關係非常親近。不過在三年前,被親近東方的卡比拉趕下了臺,如今流亡摩洛哥。
陳默也沒有想到,一場在他以爲非常單純的感情,不僅涉及到了商業,如今竟然還扯上了政治,軍變,戰爭。
“安哥拉一直是剛果金最重要的鄰國,我們兩個國家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民間交流也非常頻繁。他們的歷屆政府都非常重視與我們之間的關係。在卡比拉就任總統之後,我們兩國的關係更是進入了新的階段,由於我們兩個國家都陷於內戰之中,所以相互之間的合作更是你們和平國家所不能理解的。”
雖然陳默孤陋寡聞。但是並不意味着他什麼也不懂。如今的多斯桑托斯和卡比拉都是親近東方的,可是反對派都是親近西方的,所以兩個政府合作對付反對派,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不過,他還沒有想明白,伊莎貝爾的感情爲什麼會跟這些有關係。
不過。奧瓦尼似乎知道他的耐心不夠,直接又解釋說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多克羅的男人出現了。他是剛果金一個百萬富翁和他的丹麥妻子的兒子,由於剛果金的局勢比我們這裡還混亂,所以這幾年他一直住在羅安達。”
“難道他又是西方國家的棋子?”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是他的身份卻是我們不能接受他的原因。也許他只是希望藉助跟伊莎貝爾的聯姻,來保住他們家族在剛果金的財富,但是這個人顯然不會是我們認可的聯姻對象。因爲伊莎貝爾假如跟他結婚,我們就難免會被牽扯進剛果金的局勢裡面去。”
一直聽他說剛果金,陳默的腦子裡涌出了一段屬於郎玉甫的記憶,他忍不住問道:“卡比拉是不是有一個兒子曾經在我們國家留學?”
奧瓦尼沒有想到陳默會突然這樣問,楞了一下才點頭說道:“是的,他的大兒子就曾經在京城上學,不過由於戰爭爆發,他去年回到了剛果金,如今是剛果金的陸軍司令。難道你們認識?”
陳默搖了搖頭,他纔不會告訴對方,卡比拉明年就會被下屬暗殺,而他的這個兒子繼任了他的位置,成爲了剛果金的新總統。並且他似乎乾的還不錯,三十歲就成爲了國家領導人,卻能坐穩這個位置,一直到最後,他都還是剛果金的總統。
“那麼,你們就選擇了我,希望我能夠橫刀奪愛,破壞這場感情嗎?”
他笑着搖了搖頭,問道:“你真的以爲一個總統的女兒,會一點政治敏感性也沒有?只是單純的傻妞嗎?伊莎貝爾並不是一個愚蠢或者是單純的女孩,她很清楚自己面臨的環境,所以,我個人認爲,她故意跟這個多克羅走的很近。一方面是爲了吸引我那個大哥的注意,一方面是爲了給自己增加一點談條件的籌碼,對方的手裡畢竟還有不菲的資金。”
陳默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太想當然了。自己這個小官僚家庭出身的孩子。都知道什麼事都要講政治,講路線,一個在戰亂中成長的總統的女兒,要真是個白蓮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了,我是一個比多克羅更加合適的對象。首先,我來自東方,與你們的立場不是對立的。其次我有錢,我比那個多克羅更加有錢,對於你們國家來說,金錢就是資源。可是,這種紅果果的利益關係,似乎玷污了愛情的純淨。”
奧瓦尼笑了起來,說道:“愛情是什麼?或許在平凡人之中。還有着對愛情的憧憬。但是對於我們這種處於漩渦之中的人來說,一切都沒有利益和自身安全更加重要。何況,這件事情需要你付出的代價並不多,而且你還可以得到更多。”
陳默認真地問道:“這件事是你跟伊莎貝爾共同的決定嗎?”
陳默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不接受這段感情,或者說,他就是接受了這種安排,也絕不會對伊莎貝爾付出任何感情,只當一場交易。
奧瓦尼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她的親叔叔。你認爲,我們會將這件事情當做一個計劃商量好嗎?當我從徐那裡得到了你的消息,就在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但是這件事情必須還是要你們自己把握。所以我也只是稍微在背後推了一把。你是一個年輕的億萬富翁,家庭背景安全穩定,當我把你介紹給了我的哥哥,甚至讓人故意在伊莎貝爾面前提起了我想把你介紹給她,讓她對你產生興趣,這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是誰說的黑人頭腦簡單?嗎的,一個不受寵的弟弟,一個家族裡的邊緣人物,就有如此的大腦,將所有事情都算計了進來,這大腦還簡單嗎!
陳默忍不住問道:“爲什麼是我?”
“因爲在現階段,你是最合適的一個,剛好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雖然這個世界上億萬富翁很多,但是能夠對我們產生助力的並不多,能夠直接吸引住伊莎貝爾的也不多。”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這樣問,就代表了充滿在內心裡已經認同了他的計劃,奧瓦尼哈哈大笑了起來,全身的肥肉也隨之亂顫。
“我們根本不需要額外做些什麼,一切按照計劃來就可以了,不是嗎?你來投資做生意,我們爲你提供便利的條件和保護,如果你跟伊莎貝爾能夠發展一段感情,那隻會促進我們雙方的互信,爲以後的發展奠定更堅實的基礎,僅此而已。”
“好的,我會好好考慮一下這個事情的。”陳默爲今天的談話畫上了句號。
奧瓦尼滿意地離開了,不過徐雲騰並沒有走。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徐雲騰這個下屬當然要跟陳默認真解釋一番,要不然,他這個下屬也就當的太不專業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談話的內容也隨意了許多,陳默躺在沙發上,雙腿翹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你跟多斯桑托斯總統見過沒有?對這個計劃,他的態度如何?”
“見過兩次,不過並沒有談過這件事,但是從我們在安哥拉受到的優待來看,也可以很清楚,他的內心裡還是比較認可的。”
“你這樣算計我,不怕我心裡對你有意見?”
徐雲騰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能想的明白。我們兩個是一體的,我坑誰也不會坑你。”
陳默本來想興師問罪一番,但是聽到他的這句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僞裝被他看破了。是的,這件事對他們任何人來說,都是有好處的,相對來說,這件事情裡,最佔便宜的就是陳默。
接受了這個計劃,他不僅可以得到一個女人,也能得到在安哥拉的特殊照顧,以後還可以賺到無數的財富。而他需要付出的,只不過是未來利益裡的一部分。
這些利益,換了其他人來也是賺,換句話說,就是他對對方的重要性,遠不如對方對他的重要性。
真正佔便宜的還是他。
不過,他在內心還在糾結,伊莎貝爾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不管怎麼說,他都還只是一個24歲的年輕人,他的心裡對愛情還是有些渴望的。
如果一切都變的紅果果的,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的。畢竟,他又不是需要靠在安哥拉發展才能生存下去,這裡也不過只是他的一個選擇,沒有必要爲了賺錢,出賣自己的感情。
徐雲騰走了之後,陳默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考慮了許久,內心一直在糾結着。
但是他控制住了想要給康學東打電話的念頭,自己已經長大了,不能什麼事都跟他請教,何況,這種利益摻雜了感情的事情,他也該學着自己處理。
哈娜怯怯地從樓梯那裡探出了一個頭,輕聲喊道:“先生,該休息了。”
看到她,陳默又想起了她的女主人,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她乖巧地走了過來,在陳默的面前蹲下,兩個大眼睛萌萌地盯着陳默。“先生有什麼吩咐?”
雖然在他面前,陳默心裡真有一種做大爺的感覺,可是這會兒心裡卻不那麼好受。今天被你主人給欺負了,我要報復回來。
他伸手掂着哈娜小巧的下巴,問道:“昨天晚上,你是想測試我的性能力嗎?”
她一下子變得羞澀無比,想要左顧右盼,卻被陳默捏着下巴,只好把視線左閃右躲。“可是今天小姐說不用了……”
“她現在說了不算,我說的纔算,昨天你試了我的長短,我今天要試你的深淺。”
可惜的是,這句話對她來說,是不能理解的梗,她也不明白這句話的深層趣味。“可是……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陳默一把給抱在了懷裡,直接抱了起來,走向了樓梯。她欲語還休,最後索性摟住了陳默的脖子,當起了鴕鳥。
看着陳默抱着哈娜上樓,張俊跟嚴浩偉才進了房子,關掉了一樓的燈光,拉上了所有窗簾。“老闆年紀輕輕的,花心的很啊。”
張俊板着臉說道:“這種話也是隨便說的?我們只是保鏢,做好保護工作就好了。”
可是,他的內心裡又何嘗不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