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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新西伯利亞包括移動的地區,別的石油公司在這裡只有少部分油田和工廠,大部分的油田都被尤科斯公司緊緊抓在手裡。
從俄羅斯第三大城市新西伯利亞到礦產之城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從貝加爾湖的明珠安加爾斯克到遠東的海參崴,尤科斯公司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就像一個土霸王,排斥着任何一家新的公司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
除了比他們歷史還悠久的盧克石油,比他們勢力還大的天然氣公司,其他的公司進入這片區域,都要有被尤科斯公司佔便宜的準備。
而他們呢,卻在大力西進,不僅在俄羅斯腹地的第二巴庫明爭暗搶資源,還把觸角伸向了俄羅斯西北的摩爾曼斯克,搶奪歐洲市場。
這種霸道作風也讓陳默感嘆不已,霍多爾夫斯基不倒黴,真是有點天理不容啊!他實在太猖狂了,這才導致了別人最多是流亡,而他只能進入大牢的命運。
這次陳默輕車簡從,身邊也沒有了保鏢和女伴,讓他不像是一個商業大亨了,更像是一個前來旅遊的大學生。
出了機場,他就在人羣裡尋找國油派來的人,但是還沒有等他個三十歲左右的黃種人,就發現了尤科斯公司的對外關係部經理雅雷金帶着一男一女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默顧不上多想,上前主動伸出了手說道:“沒有想到雅雷金先生竟然親自來機場迎接,實在太熱情了。”
“陳先生爲了中俄輸油管道一直四處奔波,我們尤科斯公司對於你的工作當然要多多支持。這位是我的助理霍夫金娜小姐,而這位先生則是信息部的契科夫先生,陳先生在本地的所有關聯業務,將由他們爲你服務。”
陳默跟他們一一握手,笑着說道:“謝謝幾位的熱情款待了,希望我們的工作可以順利完成。”
霍夫金娜拋了一個媚眼給他,笑道:“能夠爲陳先生服務。也是我們的榮幸。”
而契科夫相對要沉悶一些,跟陳默握了握手說道:“這也是我的工作。”
四個人相互認識了一番,契科夫執意幫陳默拉起了行李箱,就準備出發。這個時候。才聽到一聲弱弱的問候:“請問是陳先生嗎?”
陳默聽到熟悉的中文,扭頭過來,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有些尷尬地望着他。陳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霍夫金娜說道:“白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
陳默明白了過來。跟他伸出手笑道:“您是白建明白先生吧?我們通過電話。”
“是的,是的。”他跟陳默握了握手,跟霍夫金娜笑道:“原本是該我幫陳先生介紹你們認識的,不過來機場的時候,走錯了路,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爲了解決他語言不通的問題,國油方面派來了他們在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的一位商務代表前來接機。但是這個叫白建明的年輕小夥子,卻並沒有把陳默的到來當做一回事,今天開到了公司最好的一輛奔馳,他還帶着他的俄羅斯情人遊了一會兒車河。趕到了時間點纔過來。
可是一到機場,就陳默跟尤科斯公司的人已經碰頭,而且雅雷金親自出馬迎接,讓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有些辦砸了。這個陳默年紀不大,但是能夠得到雅雷金的親自迎接,說明他的身份不簡單,虧了自己還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國內來客。
他這才明白了過來,辦事處的主任讓自己開來奔馳,並不是只是做做樣子。而是這個年輕人的後臺肯定不差。
出了機場,雅雷金親自將陳默迎接進了一輛奔馳,自己陪他坐了進去。白建明雖然只是開了個空車,也只好在後面跟了上去。他已經搞砸了開頭。可不想再繼續錯下去,要是不跟緊陳默,誰知道將會是什麼結果。
雅雷金身爲對外關係部的經理,性格方面當然是八面玲瓏。在莫斯科的時候,他也跟陳默有過接觸,聽過他的演講。因爲霍多爾夫斯基的重視,他也將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常重要。
一路上,他跟陳默談論着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的風土人情,森林美景,也聊着中俄之間的環境差異,生活差異,一句都沒有談起工作上的事情。
一直到了尤科斯公司專門爲陳默預定的高檔客房,幾個人纔在客廳裡坐了下來,安排起了明天的工作。
白建明在旁邊聽到了明天的行程安排,知道這邊幾家公司和油田的領導都會出席明天的工作會議,白建明越發搞不懂陳默的身份了。
他一個年輕人憑什麼受到如此的重視?不要說自己了,就是他們主任,前往尤科斯公司,也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隆重的招待。這個陳默到底是什麼身份?
聊完了工作的安排,雅雷金他們暫時告辭,讓陳默休息兩個小時,一會兒將會安排霍夫金娜前來迎接他參加晚上的歡迎宴。
送走了雅雷金他們,白建明故意在停車場耽擱了一會兒,將電話打到了他們的主任辦公室。“趙主任,這個陳默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尤科斯公司的雅雷金經理親自到機場迎接,還爲他開了一間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最好的房間,明天的會議聽說這邊的油田負責人都會參加,我們是不是有些太忽視他了?”
趙主任對陳默也不太瞭解,他的身份還不足以瞭解陳默在中俄合作中發揮的作用。不過聽到了白建明的提醒,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疏忽了,今天應該自己親自去機場迎接纔對。“你等我一會兒,我也要打個電話問問。”
當他的電話打到了莫斯科,接電話的正是安排他進行接待的煉油部副總武清峰。聽了趙主任的疑問,他直接說道:“我不是說讓你安排一場高規格的款待嗎?陳默雖然年輕,但是他身上揹負的工作可不簡單,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聽到武清峰的責問,趙主任的冷汗都流了出來。他一個小小的辦事處主任,跟正廳級的武清峰相差十萬八千里,這次要不是武清峰安排工作,他根本沒有機會直接跟他通話。“不是……我們派出了最好的車,也派出了對本地情況最瞭解的工作人員,只是因爲俄方的款待是超規格的,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我們是不是也提高一下規格。”
武清峰的語氣這才又溫和了下來。“既然這樣,那就沒有關係了,陳默的身份再重要,他也不少我們國油的人,我們禮節上做好了就行了。他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多問了,做好服務工作就可以了。”
掛掉了電話,趙主任在他的辦公室裡再也坐不下去,哪怕是現在過去讓人覺得尷尬,他也要彌補自己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