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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了菜市場,馮喆就攔車,好幾輛出租車過去都不停,大概是看到馮喆衣衫不整,尚靜一身水的樣子,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掙錢都不容易,誰都不想多事。
馮喆丟開尚靜的手,將衣服穿好,尚靜卻已經伸手摸了過來,又緊緊的抓着了馮喆。
終於攔下了一輛車,兩人上去,尚靜就說去富臨小區,然後看着馮喆。
馮喆這時一看,自己撒的胡椒麪其實沒有給尚靜造成什麼傷害,因爲她剛纔幾乎全身都泡在水裡,自己灑胡椒米分的方向重點又不是她,所以尚靜臉上的胡椒米分基本都被衝沒了,只是頭髮上沾了一丁點,還有眼睛有些難受,不過不是太刺激,雖然有些紅,不影響視覺。
“她要去富臨小區?”馮喆聽了就對尚靜說:“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馮喆的話沒說完尚靜就再次抓着馮喆的手,眼睛裡說不清是什麼情緒,馮喆就不吭聲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尚靜太複雜,馮喆內心只是不想和尚靜過渡糾纏不清,但是此刻要是撇下她離開,似乎也是不妥。
只不過,馮喆覺得尚靜經過了最初的慌亂,這會心情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否則她不會一上車就說去富臨小區,而不是回司法局單身宿舍,想來她也知道現在狼狽的樣子要是被局裡的人看到,那又會引起多少議論。
富臨小區,尚靜在那裡有住所?嚴然就是住在這個小區裡面,不過尚靜讓車子是從小區另一邊的門進去的,門崗盤查的比較嚴,車子直接開到樓下,馮喆匆匆略略看了幾眼,這個小區規劃的比較獨具匠心,綠化很好,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還有保安在巡邏,小區裡停放的車輛不多,但都是好車,看來裡面住的人都非富即貴。
剛纔馮喆爲了阻攔那幾個青年人的追趕,將兜裡的錢都扔了,所以要付車資的時候,他就看着尚靜,尚靜一進小區就不知在想什麼,見到馮喆的眼神,才意識到了他的窘迫,拉開手上掛着的小包,從裡面拿出來一疊溼漉漉的鈔票。
司機一看,女的包裡錢還不少,心說這小兩口今天準是吵架了,女的跳了河,男的就急了。這又何苦?長得好,錢又多,住的地方不賴,怎麼就不好好過日子呢?
錢雖然是溼的,和女人一樣還有魚腥氣,但是驗明瞭是真的,人民的幣人民愛,晾乾一樣用。馮喆和尚靜下了車,司機就將車開走,從觀後鏡中看到那女的一直緊緊攀着男的胳膊,彷彿怕男的跑了似得,司機嘴上就罵:“賤!都恨的跳河了,這會又愛的怕丟了似得黏糊上了,怎麼這樣不自尊!”
“該你讓男人騎!該你還跳河!該你胡折騰!”
進樓體使用的是密碼操作,尚靜帶着馮喆進了電梯,還是攀着馮喆的胳膊,渾然不覺絲毫的異樣,馮喆倒是想擺脫開尚靜的手臂,可是又忍住了。
一直到了十七樓,開門還是輸入的密碼,一進屋,尚靜就反身將門鎖上,說了聲你隨便,我去洗洗。
馮喆大略看了幾眼,房屋的結構是複式的,十分寬闊坦暢,不過傢俱擺設的很簡單,客廳放了一臺寬屏電視機,還配備了音響,明淨的玻璃窗外視野開闊,似乎整個城市都一覽無餘。
能忍非常事,必有非常謀,尚靜放着這麼好的房子不住,成天擠在單身宿舍裡,做什麼?
臨近夏日,黃昏走的有些晚,但是黑夜還是要來,終於將暮靄吞噬,整個城市就被絢麗的燈火映照,宛如置身星光組成的長河一樣。
馮喆在窗前站了很久,聽到身後的動靜,就看到尚靜穿了寬大的真絲睡袍走了過來,睡袍的質地很好,走動間無風自擺,馮喆就準備告辭。
“你也去洗一下。”
馮喆就說不用了,尚靜說:“我水都給你調好了,起碼,你要衝一下吧,那些魚腥氣和胡椒麪,黏合在身上,你不難受?”
馮喆又要說話,尚靜說:“要不要喝點什麼?”
馮喆到是真的有些口渴,尚靜沒等馮喆表示就走到了一個屋子裡,那裡似乎是廚房,從打開的門裡能看見一個雙開門的冰箱,冰箱裡面倒是琳琅滿目的,尚靜問:“你喝什麼?喝點奶吧,補充一下體力。”
馮喆心說你這樣,我有的選擇嗎?
屋裡這會有些暗,尚靜拉開冰箱的時候,冰箱裡的燈光投射出來,將尚靜身體的輪廓映照的更加顯眼。
但是越是對自己造成誘惑或威脅的事物,馮喆在表面上越是顯得無所謂,這種僞裝和矇蔽源自長久來的自我保護,形成了一種習慣。
尚靜將牛奶倒進杯子端了過來,眼睛在灰暗中熠熠生輝,馮喆接過杯子就喝,咕嘟咕嘟的就將一杯奶喝完,尚靜瞧瞧他,將手裡的那個杯子也遞了過來。
“不喝了,我……”
“那好,你拿着在裡面洗着澡,口乾了再喝。”
馮喆就看着尚靜,尚靜又說:“不要開燈,我不想讓誰知道有人在這裡。”
彷彿是解釋,尚靜又說:“我在這裡從來不開燈。”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馮喆乾脆什麼都不說了,接過尚靜手裡的牛奶就隨着尚靜的指引,到了浴室。
浴室裡的裝修和客廳的大爲不同,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瞧見裡面的用品十分高檔,馮喆也不細看,鼻子聞着尚靜剛纔餘留下的馥郁香味,衝了澡,就聽尚靜在門外問:“我把你衣服給洗了,不然,你洗澡就沒意義了,還不是照樣串味。”
衣服洗了自己穿什麼?這女人也太會替人拿主意了。
“我這沒男人衣服,你披着浴巾,我有烘乾機,頂多半個小時,衣服就會幹的,我做了飯,你吃了正好衣服就可以穿。”
馮喆乾脆裹着浴巾就開了門,心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尚靜眼睛根本不瞧馮喆,進來拿了馮喆的衣服就走。
“不對,尚靜這樣,究竟要做什麼?”
馮喆胡思亂想的頭腦猛的清醒了起來,出了浴室,外面有些黑,尚靜果然沒開燈,不過室外燈火映照的氤氤氳氳,也能辨別屋裡的擺設。
尚靜很快從一邊過來,說:“你坐下,我給你吹一下頭髮,幹了好吃飯。”
尚靜看來一切都計劃好了,馮喆不再多想,任憑尚靜在自己的頭弄來弄去,尚靜的手纖長靈活,感覺還真舒服。
尚靜做的菜味道還行,馮喆覺得她不開燈能這麼快做出這幾樣菜,還真是難爲她了。
“沒有新鮮蔬菜,你將就吃點,喝點酒吧,要不,還是牛欄山?”
尚靜的話一下將馮喆的記憶拉回到了以前,尚靜又是沒等馮喆搭話就起身取來了酒,爲自己和馮喆斟了,說:“馮喆,謝謝你!”
在富臨小區住的兩個女人都說謝謝自己了!馮喆端起酒杯就喝,他準備既來之則安之,洗澡就洗澡,吹頭就吹頭,吃飯就吃飯,喝酒就喝酒。
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馮喆看着尚靜淡淡的說:“下午那幾個人裡,有一個男的姓呂。”
尚靜說:“是呂操的兒子,叫呂大鐘。”
尚靜竟然知道!
馮喆就問:“呂處長下午被送到省裡安定醫院去了,呂大鐘竟然不去陪護?”
“呂處長,日處長!”
“呂大鐘,狗雜種!”
尚靜和牛闌珊一樣叫呂操爲日處長,她冷哼一聲,將酒一飲而盡,說:“我進司法局的時候,呂操幫過我,但是我付了錢。我只有中專文憑,和你是不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呂操幫尚靜進入司法局工作,怪不得他們在辦公室裡那樣,尚靜是有痛腳捏在呂操手裡,也就是說呂操收了尚靜的錢,那還想要她這個人?財色兼收?
不知得逞了沒有?
這個問題有些扯蛋,馮喆覺得呂操可能沒有得手,不然還在辦公室裡幹磨嘰的觸觸碰碰?
不過尚靜的身材還真的很美,馮喆又看了尚靜一眼。
“咱們老幹處,乃至上一級,好人沒幾個。”
聽尚靜這樣坦白,馮喆就不說話了。什麼是好人,好人的標準是什麼?這是個僞命題,一旦開了頭就會爭論不休,還不如由她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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