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離別

“阿真阿真。”葉橴芯的聲音在走廊迴盪,她從一樓直徑跑到了曹真面前。

“你怎麼了?這麼急?”本來在聊天的兩人看着站在旁邊出喘氣的橴芯,覺得很奇怪。

曹真眼珠子一轉,調戲道:“不會是李賢民做了個勁爆的事兒吧?”

“哇哇哇。”李不步開心的叫喊着。

“跟賢民沒關係。是關於曹真的?”

“我?”曹真想了想自己最近挺安分的啊。“我又能有……”還沒說完,曹真就想到了一個人,便中斷了原本要說下去的說。

“他怎麼了?”曹真現在的表情跟剛纔截然不同,冷冷的。好像自從放假回來之後,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不再是笑臉。李不步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聽着她們之間的對話。

“剛纔路過他們班同學身邊,聽到一個消息。”葉橴芯緩着氣說着:“他要退學了。”

“哦~~~是嗎?”曹真沒有過多的表情,“關我神馬事兒啊。”說完便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鈴聲也在這一刻響起。

葉橴芯分明看到曹真在聽到“他要退學了”這五個字的時候,眼睛瞬間放大了。如果沒有錯的話,她也是感受到她那一瞬間的失落。

“你還好嗎?”葉橴芯傳了一張紙條給她。

“當然沒事兒,我們之間又沒什麼。你知道的。不用擔心。好好聽課。”看了這樣的回答,葉橴芯也沒有辦法。只能好好聽課,偶爾看向曹真那邊,她時而認真,時而走神。這樣的狀態差不多維持了一節課。

後面便開始變得正常了。葉橴芯也放心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葉橴芯跟李賢民講了這件事兒。

李賢民則是說:“不用擔心,他自控能力很好。”那一頓飯,他們倆人一直看着曹真。是的,什麼都沒有變,這頓飯依舊像以前一樣。

在他們一羣人吃完飯下樓的時候,金琛迎面而來。

金琛看着曹真,而曹真則是一眼也沒有看過去。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曹真禮儀性的讓開了一點。李賢民看到了金琛停留在空中的手,只是那一瞬間,金琛還是收回了手。原來真的是自己多情了。

而李不步則是感受到自己挽着的曹真,那一瞬間呼吸不自覺的重了些。她在說謊,就算她怎麼鎮定,她的呼吸永遠都是騙不了人的。曹真屬於那種一緊張,呼吸就加重,無意識加重。她自己也知道,但是,能抑制自己的表情,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痛嗎?”李不步輕聲問了一句。

“從未。”現在的曹真真不想提起那個話題,這份不痛,卻十分刺骨。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金琛一直在辦理退學手續。忙忙碌碌,但依舊忘不了曹真那時的禮儀性讓步。

本來已經辦理好退學的金琛可以選擇不參加期末考試。但是他還是來了,雖然那份試卷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考完最後一門,他在教學樓下和同班同學聊天。那時候的曹真就站在教學樓的樓梯窗口看着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身旁路過了一批批不同的人,但依舊不能讓她安靜的世界被打亂。

“我說過,她是在乎的。”李不步和葉橴芯一對站在樓梯上看着窗口的曹真就那麼安靜的看着。

“葉橴芯,你不要學她這樣。”因爲是在校內,李賢民只能是站在她旁邊,看着這樣累心的曹真,真的只有這麼一個想法。這樣活着太累了。

“爲什麼?”

“這樣活的小心翼翼,太累了。”李賢民心疼的看着葉橴芯。

“葉橴芯天生就不是這種勞累的人。”現在身爲電燈泡的李不步說話酸酸的,帶着點調侃。

三個人在這邊聊得正歡,“唉。阿真去幹嘛?”葉橴芯餘光瞄到曹真朝樓下跑去。三個人追了過去。

等三個人追上曹真的時候,她就靜靜的站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而金琛的身影剛拐彎而去,頭也沒有回。

曹真就那樣站在校門口,看着離開的金琛的背影:“你最後的選擇依舊是離開,我們終究不適合。這樣也好,沒有在一起,也就沒有過多的回憶讓我傷痛了。我想,我不痛,起碼現在不痛。”曹真轉身,慢慢走進學校,好像一切感覺都開始冰凍了。也是啊,人的感情不過如此,要麼你走開,要麼我離去。

“你們都看到了?”曹真停在三個人旁邊,三個人弱弱的點點頭,曹真臉色顯得有些憔悴。

曹真深呼一口氣,“這次不會再有事兒了。真的。”

說完就變了臉,跳過去挽着李不步說:“親愛的,又讓你一個人當電燈泡,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啊?”李不步的臉上也是笑臉,“走,給我買點吃的補償一下。”

“你們要嗎?”

葉橴芯本來在想他們的情緒變化,李賢民看着她這樣糾結的臉說:“你簡簡單單就好。”

“曹真難得請客,要的要的。”葉橴芯笑着跑到他們一堆裡。

“李賢民,你要嗎?”曹真笑着對着李賢民問道。

“當然啦。”他一回答完,那三個人就跑了。他在後面跟着。

曹真,李不步,兩個人說像還是有點,最像的一點就是,兩個人都願意陪着葉橴芯簡簡單單。也許複雜的她們也想要這麼簡單吧。還好,還好,她們沒有帶着葉橴芯往復雜前進。

考完試後的班會開得很快,曹真接了個電話,拿着書包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葉橴芯自然是李賢民開着小毛驢親自送回家的。

李不步又是在等待那兩位哥哥。

那天晚上,金琛在外面玩瘋了。喝了不少酒,嘴裡唸叨的一直是:“阿真阿真。”沒有再多的話了。就算是醉了的金琛,腦子也是無法抹去那時候曹真的躲開。自己生了一學期的悶氣,也是讓自己陷得更深了。果然,這是作踐自己的表現。

“阿磊。金琛是怎麼了?阿真又是誰?”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自作自受。”那個被叫做阿磊的人無奈的說着。多少次,他看他看着手機而高興,卻永遠只是看着。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手機。卻再也沒能看到他看着手機露出那樣的笑臉。的確,該。該教訓教訓了。至於那個阿真?他得想辦法打聽一下。

阿磊揹着金琛上樓梯,不經笑着對金琛說:“你小子也有今天。看着你這樣,我真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