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黃校長是這樣的人!”
與郭大路一同出了辦公室後,王小璐與宋倩等人都是一臉氣憤,“錢少強他們做的事情,都已經明明白的擺在這裡,證據確鑿,就這黃作仁還對他們百般維護!”
郭大路淡淡道:“誰拳頭大,誰就有理,自古如此!錢少強的老子不簡單,估計沒少往你們學校裡砸錢,不然黃作仁不會這麼維護他。”
宋倩剛纔在辦公室裡聽到郭大路說起錢徵宇的名字後,便從兜裡取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搜尋錢徵宇的名字。
片刻後看到搜索結果後,“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這錢少強竟然是富二代,他父親錢徵宇是正宇集團的董事長啊,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列入了華夏富豪榜中哎!”
她一臉詫異道:“沒想到這個錢少強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怪不得校長不想輕易處理他!”
王小璐、謝清麗等人也都好奇的圍攏到宋倩面前,“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還真是哎,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富二代,怪不得平日裡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原來是因爲這樣!”
看到錢少強家族的信息之後,宋倩擔心道:“大路哥,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我知道你和天禧陳董關係很好,但因爲我們得罪了錢徵宇這樣的人,總歸是不太好!”
郭大路眉毛一揚,“錢徵宇算個屁!”
他對幾個女孩道:“放心吧,這件事今天很快就會有處理結果,錢家就了不起啊?怕他個鳥!”
王小璐伸手掐了郭大路一下:“這麼多女孩子面前,別老說髒話!”
郭大路舉手投降:“好好好,我的意思,怕他們錢家幹什麼?捱打立正,做錯了就得認!泱泱大國,就他錢家還能反了天去?今天這件事,別說錢少強,就是錢少強他老子來,照樣也得低頭認錯!”
他看了身邊幾個少女一眼,“別擔心!你們吶,要相信正義長存!”
宋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正義在金錢與權勢面前,有時候扮演的角色其實很尷尬!”
慕容小雪也輕聲道:“有人說,當金錢站出來說話時,所有的真理都會沉默的!”
郭大路哈哈大笑,“哎呀我去,經過了這麼點事情,一個個都成了哲人了啊?現在別管什麼金錢與權勢啦,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去,搞了半天,搞的我肚子都餓了!”
華夏音樂學院的位置在京都地壇附近(諸位,這可是異世界啊,地理位置就別較真了!)。
王小璐嘴巴饞,對附近的美食垂涎了好幾年了都,現在郭大路不缺錢了,她便鬧着去一個地壇附近的一個老館子裡吃烤鴨解解饞。
京都的烤鴨與涮鍋在整個華夏都大大有名,算得上京都最拿得出手的兩種美食。
只是現在是夏天,不是吃烤鴨的好時候,不過現在條件不比古代,現場吃食口感基本上不會有大的區別,到了飯店裡,王小璐一連吃了十來卷鴨肉喝了好大一碗鴨湯,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飽了!”
郭大路胃口奇佳,王小璐吃飯只能算是正常量,但他可是整隻鴨子都不夠,又要了一隻,這纔算是吃的舒爽。
宋倩幾個女孩見他跟餓虎似的吃了這麼多,都暗暗發笑,“大路哥,你真能吃!”
郭大路笑道:“我這還沒放開肚子呢!”
幾個人吃飯說笑的時候,就在他們鄰桌也有兩人在坐在那裡慢慢卷着鴨肉,輕聲細語的說話。
這鄰桌兩人一男一女,應該是母子關係,兒子好像是個癱子,坐在輪椅之上,身子很是瘦弱,額頭倒是很寬廣,雙眼略顯黯淡,吃飯之時,時不時與身邊的老婦人說幾聲話,偶爾笑幾聲,一副很歡快的樣子。
他身邊的老婦人身子不高,體格也比尋常人瘦弱幾分,但渾身上下收拾的闆闆整整,氣質很是高雅,即便是一套時下最廉價的地攤服裝,穿在她身上卻自然而然的帶有幾分貴氣。
老婦人看着吃飯的兒子,雙眼難以掩飾的流出發自心底的悲傷與不捨,眼睛一直都是紅腫的,偶爾在兒子低頭吃飯的時候,便急速轉身,拿手帕擦掉快掉下的淚珠,待到兒子擡起頭來時,她臉上便又掛滿了笑容。
因爲身爲武者本身所自帶的警覺性,在這一對母子坐到旁邊之時,郭大路便已經關注到了他們。
郭大路腦力非同尋常,甚至能一心兩用,他在與幾個女孩吃飯說話的時候,另一半心神卻一直關注着旁邊的這對母子。
一種冥冥中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了這對母子的不尋常。
這一對母子在吃飯時一直在說笑,但這兩人的笑容都猶如浩瀚苦難沙漠中努力綻放的一朵小花,又或者是無邊黑夜中的一小簇火苗,那是在經歷過巨大悲痛與傷心後看透了世俗的豁達與開朗。
在郭大路的感應中,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氣息已經變得極其微弱了,猶如寒夜裡的風中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但他的笑容卻是開朗的,此時正對身邊的老婦人笑道:“好幾年都不能吃油膩的東西了,今天多吃了幾卷,竟然還有點不適應了,以前我可是整隻鴨子都能吃得下去的大胃王!”
老婦人一臉不捨的看着兒子,似乎要將他此刻的面容永遠銘記在自己心頭,勉力笑着說道:“那時候你多壯實啊,咱們京都三千米長跑比賽,你還拿了亞軍呢!”
男子似乎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笑了笑,說道:“是啊,說起來,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二十年間,這附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甚至我想找一處記憶中存在的東西都難以尋找的到。”
老婦人安慰說道:“這個烤鴨館不是還在麼?時代在變,社會在發展,總不能所有的東西都還與記憶中一樣。”
中年男子笑了笑,“是啊,大多數東西都消失了,但有些東西還在,比如這烤鴨館,比如大路兩邊的古槐樹。”
他看扭頭看向窗外地壇所在的方位,輕輕道:“還有這多少年都沒變的地壇!”
母子兩人在飯店裡呆了一陣子之後,輪椅上的中年男子臉色顯出潮紅之色,一雙眼睛猶如即將熄滅之時突然明亮起來的火苗,“媽,我想去地壇看一看。”
老婦人急忙站起身來,把賬結了後,便想推着輪椅把兒子推出飯店,但她此時心裡好像有了極爲不祥的預感,手腳都軟了起了,推了幾次,竟然沒能將兒子推出門外,身子卻差點摔倒,一滴滴眼淚從眼中流出,但迅速被她擦去。
最後,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飯館裡面,看來是希望附近的人能搭一把手。
飯館裡衆多酒客推杯換盞,一個個紅着臉吆五喝六,誰都沒有將目光關注到這對母子身上
就在這老婦人準備開口求助時,郭大路肅容起身,將手搭在了輪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