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家少主在哪裡?他要請我老婆去哪裡吃飯?”
在暴雨中郭大路提溜着雷奧納多離開酒吧大步前行,“雷奧納多,我暫且就叫你雷奧納多,但我認爲這不應該是那你的真名,但無所謂,誰會在乎呢?”
雷奧納多渾身冰涼,被暴雨澆的眼睛無法睜開,在郭大路驚人的速度中,雨滴打在他的臉上,猶如被密集的子彈射擊,頃刻間便腫成了豬頭。
他此時渾身溼透,身子在狂風中禁不住打顫,他有心開口說話,但剛剛張口,便有狂風灌注進自己的嘴裡,狂暴的雨滴打的牙齒痠疼,根本就無法正常說話。
雷奧納多感覺自己就像被綁在了快速飛行的飛機上一般,此時若是郭大路放開自己,光是可怕的慣性就足以然他飛行上百米的距離而不落地。
正當他覺得自己即將窒息而死的時候,忽然狂風消失,暴雨不見,勉強睜眼看去,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一片漆黑的所在,偶有亮光閃爍,那好像是遠方的燈火。
“既然事關生存與死亡,我想咱們最好還是在鬥獸場裡談論這件事情,這樣一來比較應情應景,你說是不是雷奧納多先生?”
雷奧納多大驚失色,他們剛纔所在的酒吧距離羅馬中心的鬥獸場最少有十里地的距離,但這纔多長時間?又是在暴雨之中,郭大路竟然拎着他如同飛機的速度一般,到了這羅馬最具代表性建築的頂層。
雷奧納多非常肯定這就是頂層,因爲第一二三層平時都有燈光照射,不會顯得這麼昏暗,也不會有這麼狹窄。
他看過郭大路的影視作品,但並不認爲電影上郭大路所表現出來的武力就是郭大路的真實戰力,只有傻瓜纔會相信電影上演的都是真的。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厲害的藍波?當然更不會有少林寺中的驚人武功。
電影嘛,那都是誇張的東西,不足爲信。
作爲黑手黨伯納德家族的得力干將,雷奧納多接觸過不少電影人,在他們家族旗下就有一家電影公司,對於動作片的誇張表現,雷奧納多心知肚明,那些動作演員們,如果惹得他不高興了,只要動動手就能幹掉,而明天的報紙將會說他死於某種事故。
對伯納德家族的人來說,藝人只是予取予求的玩物,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這也是雷奧納多對郭大路輕視的根本原因,一個小小的演員,即便再出名,但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名演員的實質,對付這種演員,簡單粗暴是最爲有效的手段,因此雷奧納多便直接找門來。
但現在他被郭大路拎了一路,在想到酒吧裡郭大路對付自己的手段,雷奧納多眼中涌現出無盡的恐懼與後悔,他已經相信了身邊的郭大路擁有着超越凡人的可怕力量,而自己卻冒犯了他!
雷奧納多哆哆嗦嗦的看向郭大路,“郭先生,我們之間可能產生了什麼誤會,我……”
“沒有誤會!”
郭大路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雷奧納多的解釋,“在東方有一句話,叫做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傷害父母與羞辱之妻子,是我們男人最大的恥辱也是最不能原諒的仇恨。”
他看向雷奧納多,“說吧,你們少主在哪裡?我想找他談談,順便殺了他。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詢問,而不是自作聰明的耍一些小滑頭。萊奧納多先生,我有一些小手段,可能有點殘忍,但非常有效,如非必要,我不希望將這種手段用到你的身上。”
雷奧納多聞言打了一個哆嗦,強撐着道:“先生,博納多家族的人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兄弟……”
“那是因爲你們沒有見識到我的手段!”
郭大路不再多說,就在天空烏雲中在閃電亮起的同時,他的手掌拍向了雷奧納多的頭頂百會穴,“我這招叫做地獄十八層,你來品鑑一下!”
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從雷奧納多口中響起。
與此同時,天空中炸雷轟響,將雷奧納多的嚎叫掩蓋。
雷聲過後,雷奧納多嘴巴還是大張,但嚎叫聲已經無法從口中宣泄,他雙眼凸起,額頭青筋綻出,渾身上下的皮膚透露出一股子奇異的紫紅色,皮膚下如同有萬千蟲子蠕動,形狀恐怖之極,只是片刻間他已經屎尿齊流,就是五官七竅中也開始有血線流出。
郭大路背向雷奧納多,靜靜的看向鬥獸場外的瓢潑大雨,“我無意與任何組織爲敵,因爲他們在我眼裡都是垃圾。當然,我也會偶爾出手教訓一下不開眼的傢伙,但也只是隨手爲之。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當着我的面索要我的妻子,而且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理所當然!”
他向雨幕中伸出手掌,距離他有好幾米的雨滴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斜斜的劃過天空向他的手中彙集。
雷奧納多雙目失神,嘴裡赫赫有聲,眼中鼻孔中的血線越流越多,就在郭大路說話的短短時間內,他如同在十八層地獄輪番經歷了無數次,眼前幻覺重重,無盡的直達靈魂的痛苦如潮汐般席捲他整個身心,難以想象的煎熬使得他在感官之中,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
他想到自殺,但現在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就連呼吸都是難以持續,此刻涌現在他心頭的只有無盡的痛苦與恐懼。
當手中的雨水彙集成一團明亮的水球的時候,郭大路緩緩轉身看向雷奧納多,掌心託着的水球爆散成萬千水滴,撲向雷奧納多的全身。
雷奧納多身子接連顫抖,嗬嗬喘息着軟軟倒地,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使得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偶爾閃電亮起,映目一片血紅。
“你們激怒了我!”
郭大路魔神般的身軀在閃電中顯得愈發偉岸,他雙目開合間精光電閃,與天上雷霆向呼應,“我想你現在應該會很樂意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是雷奧納多先生?”
回答他的是雷奧納多虛弱而包含恐懼的嘶啞聲音,“樂意之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