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佟麟閣哦道:“那你給背背這首詩

肖臻脫口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佟麟閣點頭道:“不錯,你背的一字不差,那這首詩的意思你知道嗎?”

樑中國插口道:“佟副軍長,這個我知道。”

佟麟閣道:“好,樑中國,你說說看。”

樑中國道:“依舊是秦漢的時期的明月和邊關,征戰長久延續萬里征夫不回還。倘若攻襲龍城的衛青和飛將軍李廣而今健在,絕不許匈奴南下牧馬度過陰山。佟副軍長以此詩示決不准許日本鬼子跨越長城一步。”

黃香素續道:“一九三三年五月二十三日,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小磯國昭向路透社記者發出狂妄叫囂:‘爲保衛‘滿州國’西境安全,日軍有進駐張家口之必要。’察省形勢,益行危急,察哈爾省民衆抗日同盟軍總司令馮玉祥於二十六日發表抗日通電。同日,佟副軍長、高樹勳等十四名將領在張家口聯名通電,響應馮玉祥的號召,參加抗日同盟軍,內稱:奉讀宥電,慷慨陳詞,抑鬱精神,大爲振奮,表示今後願在馮總司令領導之下,團結民衆,武裝民衆,誓以滿腔熱血,灑遍疆場,保我河山,收復失地。馮玉祥任命佟副軍長爲抗日同盟軍第一軍軍長,仍代理察省主席,第一軍轄四個師及一個獨立旅,這是支抗日同盟軍的基本隊伍,在六月十五日召開的抗日同盟軍第一次代表大會上,成立了同盟軍軍事委員會,選舉了委員三十五人,常委十一人,佟麟閣副軍長是委員和常委之一。六月二十日,佟麟閣副軍長、吉鴻昌、方振武等二十六名將領聯名通電錶示:爲民族生存而戰鬥,應民衆要求而奮起,敢對國人一掬肺腑。凡與敵人同一戰線者皆爲吾仇。並宣佈:重整義師,剋日北指,克復察省失地,再圖還我河山,東北四省不復,此心不渝。您積極與北路前敵總指揮吉鴻昌,北路前敵總司令方振武等密切配合,並派出第一軍的第二師受吉鴻昌指揮,出兵張北,猛烈攻擊敵僞軍,先後收復康保、寶昌、沽源,又乘勝挺進,七月十二日克復多倫,共擊斃日軍茂木騎兵第四團及僞軍李華岑等千餘人。抗日同盟軍軍威大振。您在此期間,治軍理政,運籌帷幄,籌備軍需,安定後方,出版《國民新報》,宣傳抗日主張,組織民衆武裝,擔任前方運輸,救護傷員,收容難民,殫精竭慮,甚獲察省軍民的愛戴。”說到這裡,黃香素口氣一轉,嘆道:“可惜對日作戰,加上蔣介石、何應欽的軍事壓迫,使抗日同盟軍腹背受敵,察省地瘠民貧,補給也極其困難。馮玉祥老總迫不得已,乃於八月五日發出通電,把收復國土,交渚國人,十五日離開張家口,至此,深爲日寇所恐懼的察省民衆抗日同盟軍不幸夭折。”

佟麟閣嘆道:“如今的小日本已經越過長城,我等身爲軍人竟然無能爲力,實在愧對老百姓對我們的希望。”

肖臻道:“佟副軍長,你放心,小日本打得到東北,打得到華北,但是絕對打不下整個中國,我們中華民族從來就沒有亡國過,以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有。”

佟麟閣拍掌道:“說得好,我中華的希望就在你這樣的中國人身上了。”

秦德純道:“小姑娘,那你可曉得我秦德純的事蹟。”秦德純見黃香素獨獨冷落自己,心有不甘故有此問。

黃香素道:“我只知道一九三五年六月,與日軍代表土肥原賢二訂立喪權辱國的《秦土協定》,根據這一協定,察哈爾省主權大部喪失,同年12月,您任冀察政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兼北平市市長,鎮壓愛國學生爆發的一二九運動。”

肖臻笑道:“不錯,那年我也參加了一二九運動,的確見到了秦德純副軍長。”

秦德純嘆道:“聽你們的意思是在責怪我秦某人不愛國了,其實外交和軍事是分不開的,你當我做壞人我容易嗎,我也是按照上峰的意思辦,我秦德純也是一箇中國人呀。”

黃香素恨道:“這都要怪蔣介石,他先是實行不抵抗政策害東北三省淪入日本之人手,又實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只會剿滅紅軍,對日本人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我們的主權和領土是一步步的淪喪。”

秦德純正色道:“小姑娘,你這就誤會蔣委員長了,一九三五年八月,蔣委員長招宋哲元軍長赴廬山會見,宋軍長對有事情讓我秦德純代往,在廬山,委員長和我推心置腹地長談,讓我拜服,我秦德純發誓日後必然忠心追隨委座到任何地方。蔣委員長最後對我說:‘當前國防建設尚未完成,不能全面抗日,要爭取時間,維持的時間越長,對國家貢獻越大,務必要忍辱負重,但此事只可密告宋軍長而不可告訴別人。’這纔是蔣委員長的良苦用心,他不是不抗日,而是在忍,我們中國人不能在誤會委座了,還有你們千萬不要聽赤匪詆譭委座,共匪最喜歡妖言惑衆。”赤匪和共匪就是國民黨對的賊稱,而對國民黨的賊稱是白匪。

接着秦德純又對肖臻,道:“肖臻,我知道你參加的一二九運動就是領導,最喜歡火上澆油,你可千萬不要在跟做事。”

肖臻笑了笑,道:“秦副軍長,我知道你們國民黨和是各持一詞,互相抨擊對方的黨派的不足,我肖臻有我自己的腦子,有我自己的思想,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你不用給我洗腦了。”

秦德純還要說話,宋哲元阻止道:“紹文,今天我們只談民族大義,不談黨派政治,我們不要再圍繞這個話題了。”

秦德純見軍長髮了話,只好說“是”。

宋哲元對他身邊的八個下屬,道:“各位,我問你倘若我宋哲元投靠日本人,你們會答應嗎?”

這八個人異口同聲,道:不答應。”

宋哲元點了點頭,道:“好樣的,這纔是我二十九軍中人。”說完,宋哲元又對黃香素,道:“小姑娘,你也許現在開始不相信我宋某人了,認爲我再變,可是我的下屬不變,你該相信他們,倘若我宋某人去投敵叛國,我的下屬是絕對不會服我的,還有你要記住,我宋哲元的二十九軍永遠是抗日之軍!”

黃香素頷首道:“我相信!”

宋哲元笑了笑,道:“小姑娘,去搬張椅子來這裡,幹嗎要站着呢?”

黃凱道:“香素,爹去搬。”

樑中國突然道:“黃老師,要搬的話你就多搬一張,因爲還有一個要來。”

黃凱問道:“誰?”

樑中國一指黃凱的後方,道:“是他。”

黃凱轉身一看,只見他的面前快步走來一人,手裡捧着一把包裹在刀鞘裡面的大刀,疾步朝這裡跑來,黃凱疑惑道:“中兒,這個人是誰?”

樑中國尚未說話,宋哲元卻起身道:“他是北平最赫赫有名的刀匠,叫童產,是專門打造兵器的,我們二十九軍來到北平後的兵器就是在他的指導下打造成功的。”

黃凱在北平生活了多年,也聽說過童產的大名,也就不去搬椅子,等待着童產的到來要和他聊完天后再去搬椅子。

童產到來以後,一陣寒暄介紹過後,樑中國問道:“童師父,你是怎麼進來的。”

童產道:“他孃的,要進來這裡實在是太困難了,我是拼了老命才擠到前面,還是進不來,幸好我聰明,告訴樑家門外的二十九軍士兵,告訴他們我是童產,是來給梁氏父子送比武用的好刀,這纔可以進得來。”

樑中國一指童產懷裡的大刀,道:“童師父,就是你手裡的這把刀嗎?”

童產道:“正是。”

樑中國迫不及待道:“童師父,快給我看看。”

童產笑罵道:“真是猴急。”童產說是這麼說,可還是把手裡的大刀遞給了樑中國,樑中國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拔起護國刀,映入樑中國眼簾的是長約三尺一寸的大刀,裹住刀身的是上好的蛇皮刀鞘,樑中國仔細凝視刀柄,發現刀柄上刻畫着一隻傲氣騰騰的蛟龍正騰雲駕霧,刀柄上還連接着一個空心圓扣,一條鮮紅色的紅布打結在空心圓孔內,樑中國拔開刀柄,雪亮的白光照耀着樑中國的眼睛,這把大刀的刀背用金屬套住,防止刀背退化用壞,而且這把刀是背厚刃薄,刀鋒的厚度僅僅只有平常大刀的一半,刀鋒之上還有從頭連接到尾的淡淡血絲奪入樑中國的眼睛。

樑中國沉吟道:“童師父,莫非這把就是你所說的你打造出來最好的一把大刀——護國刀?”

童產頷首道:“沒錯,今天這把刀我就暫時的借給你,讓你來打敗小日本,揚我中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