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中國道:“如今魯迅已經死了,許廣平和朱安還活着,但是她們兩個女人的心境將永遠不同
南川盛櫻苦笑道:“自古女人多苦命,尤其是活在封建中的壓迫女人更是如此,你們中國的封建禮儀根本是吃人都不吐骨頭,更可悲的是直到現在你們中國依然還有許多的腐朽的制度。”
樑中國笑道:“中國的封建制度有幾千年的歷史想靠一個才成立連三十年都不到的民國頃刻之間推翻那是不可能的,我看起碼也要一百年。”
南川盛櫻含笑道:“那你們中國人要努力了。”
樑中國道:“那是肯定的,朋友,我問你一下,如果你是朱安你會嫁給魯迅嗎?”
南川盛櫻堅定道:“我是絕對不會嫁給我不認識的人和沒有共同思想的人。”
樑中國忍不住道:“那你喜歡堂治須彥嗎?”
樑中國問出這個問題他很想南川盛櫻說不愛堂治須彥,這樣樑中國心裡會很高興並且樑中國還會光明正大的去追南川盛櫻,可惜事與願違南川盛櫻欣然道:“我當然喜歡未來外子了,不然我爲什麼會嫁給他呢?”
樑中國聞南川盛櫻說這句話,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一陣痛心和多出一股酸酸的味道,但是他的俊臉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道:“你和堂治須彥是從小玩到大的嗎?”
南川盛櫻點頭道:“是呀,我和未來外子是青梅竹馬,關係一直很好,他對我很好,我也會一生一世的好好待他。”
樑中國聽到南川盛櫻說出這句話更是心碎,他笑得卻很燦爛道:“那恭喜嫁給個如意郎君了。”
南川盛櫻甜笑道:“你總有會個好老婆的。”
樑中國強笑道:“希望如此。”說完樑中國想了想,又道:“朋友,你怎麼不問我將來會不會娶不認識的女人?”
南川盛櫻笑了笑,道:“這個我不問也知道,以你樑中國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個性,若你樑中國會娶你不認識的女人,那中國真的會亡國。”
樑中國呵呵笑道:“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
南川盛櫻凝視着樑中國,道:“朋友,我的直覺和以你表現告訴我,你是個膽子連天都敢捅破的人,誰能做你的老婆那誰就不枉此生了,你一定會盡全力讓你老婆幸福的。”
樑中國笑而不語心忖朋友,你把我說得這麼好,那你做我的老婆吧。樑中國沉默了一會兒道:“朋友,我有個疑問想問問你,你能如實回答嗎?”
南川盛櫻道:“隨你問什麼,我一定都回答。”
樑中國咳嗽一聲道:“你們日軍很喜歡婦女,你爹的太刀師團一路從中國的東北殺到華北,你們太刀師團中人想必一定都做過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南川盛櫻俏臉微紅,道:“太刀師團中人其他人不敢保證,但是有四個人我敢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樑中國好奇問道:“哪四個人?”
南川盛櫻解釋道:“第一個是我父親南川原重,第二個是七十二旅團旅團長吉科赤,第三個是師團參謀長井田造,第四個是我的未來外子堂治須彥。”
樑中國道:“那你能給我說明一下他們爲什麼不會去做這個事情的原因?”
南川盛櫻點了點頭,道:“我父親是因爲只喜歡我母親一人,他不會做這種對不起我母親的事情的;吉科赤是因爲認爲酒色傷身所以不做;井田造是有妻子的人,他是個癡情種他也不會做背叛老婆的事情;我未來外子堂治須彥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至少知道他是不敢,否則我父親一定廢了他。”
樑中國哦道:“我明白了。”
南川盛櫻厭惡道:“我在太刀師團中最討厭的就是吉科赤了,他這個人只會殺人除了殺人,若非我的父親和他在一個部隊生活做事情,我和他多多少少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我還真不想和他說話。”
樑中國道:“那你怎麼還讓堂治須彥做吉科赤的徒弟?”
南川盛櫻苦笑道:“吉科赤的武功讓未來外子心服,未來外子鐵了心要拜吉科赤做師父我有什麼辦法?我和未來外子一樣,我們雖然都喜歡對方,但是自己一旦決定了事情對方說得話一定都不聽。”
樑中國道:“那你爹有教堂治須彥武功嗎?”
南川盛櫻搖頭道:“沒有,我父親本來想在未來外子六歲時教他武功,可是吉科赤在未來外子五歲的時候就收他爲徒,於是我父親偷偷得跟我講他這輩子都不會未來外子武功。”
樑中國訝道:“這又是爲什麼呀?”
南川盛櫻解釋道:“吉科赤太愛殺人了,我爹因爲這個原因也很討厭吉科赤的,他見未來外子拜吉科赤爲師嘴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我曉得父親心裡對堂治須彥很失望,覺得未來外子爲了武功連人都不看就入歧途,知道未來外子這輩子也不可能變成日本第一高手。”
樑中國疑惑道:“你既然知道你爹不高興堂治須彥做吉科赤的徒弟,那爲什麼不提醒一下堂治須彥讓他早日醒悟?”
南川盛櫻聳聳香肩,哼道:“未來外子拜吉科赤爲師父我心裡也很生氣,我纔不提醒他,活該他不能學到我父親的絕學。”
樑中國訝道:“那你既然討厭堂治須彥這一點爲什麼還喜歡堂治須彥?”
南川盛櫻笑道:“你這個死腦筋,每個人都有缺點的又有誰是完美無瑕的,未來外子雖然有這個缺點在我心裡也是瑕不掩瑜。”
樑中國哦了一聲,又問了心裡的一個疑問道:“你爹既然很討厭吉科赤,想必也是個厭戰不好殺之人,那爲什麼他還要參加你們日本的侵華戰爭?”
南川盛櫻苦笑道:“我明白在你們中國人心裡我們日本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可我父親真的不是殘忍好殺之人,他當初在上書軍部反對我們日本搞侵略戰爭,結果被我父親的直接上級第四方面軍司令官滋賴佐豐痛罵一頓,我父親雖然不服,但也沒有說什麼,知父莫若女,我父親是個軍人他把上級的命令看成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們日本發動侵華戰爭我父親纔會參加的。從九一八事變以來,我父親的手上是沾滿了許多中國人的鮮血,可全部都是中國士兵的鮮血,中國的老百姓他可是一個也沒有殺過,也沒有一箇中國婦女。”
南川盛櫻說完這些看了正認真聽自己講話的樑中國一眼,道:“朋友,你該不會認爲我是我父親南川原重的女兒,故意替他說好話吧?”
樑中國正色道:“朋友,我絕對相信你說得話,別以爲我是在搪塞敷衍你,今天我樑中國以人格保證我說得話全部是事實!”
南川盛櫻緩緩道:“朋友,你爲什麼這麼相信我的話,別忘了我們只是初識,‘朋友’兩字也是名義上的。”
樑中國一字一字道:“不爲什麼沒有原因,我就是這麼相信你。”這句話樑中國並沒有口是心非,即使樑中國沒有喜歡上南川盛櫻前者同樣還是很相信後者的話。
南川盛櫻開始笑了,笑得很開心,她爲自己能得到這麼一個好朋友而高興,欣然道:“朋友,我也對你保證我對你樑中國說得每一次話都是真實的,若有一句假話我必遭天譴。”
樑中國的疑問還有很多,他又道:“朋友,那堂治須彥呢,那是否跟你爹一樣也沒有殺過中國百姓?”
南川盛櫻道:“未來外子也有殺過中國百姓,他殺得很少,這是因爲未來外子瞧出我父親不喜歡殺中國平民,所以他不敢在我父親面前殺中國平民,可吉科赤這個變態喜歡虐待而且喜歡殺中國人並叫未來外子做這種事情,未來外子爲了討吉科赤的歡心就在我父親的時候殺了中國平民。事後有人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我父親,我父親不露聲色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下定決心這輩子絕不教未來外子武功,這些話都是我父親跟我說的。”
樑中國冷笑道:“溜鬚拍馬渾身都沒骨氣。”
南川盛櫻絲毫替自己人說好話,道:“對,他這點和你比起來差得遠了,我曉得你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樑中國一愣,道:“朋友,看來你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人。”
南川盛櫻淡然一笑,道:“你也是。”
這對俊男俏女互相一望眼,仰天大笑起來,大有遇見平生最大的知己的感覺。
樑中國笑夠了以後又道:“朋友,那你的爹既然是吉科赤的上司,那麼只要你爹南川原重下命令叫太刀師團不準殺平民婦女不就行了,吉科赤莫非還敢違抗上級的命令抗命不遵嗎?”
南川盛櫻嘆了一口氣,道:“這你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爹的職位是比吉科赤大,可我爹只是師團長上面還有方面軍司令官,那個吉科赤表面遵從我爹的命令,暗地裡卻向第四方面軍司令官滋賴佐豐報告讓太刀師團的士兵可以擄掠,結果滋賴佐豐同意了吉科赤的請求,所以我爹也沒有阻止吉科赤殺人,他自己是從來也不參加幹這種事情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