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站在窗臺上望着下方遠去的四個人，實際上他心中並沒有太大波動，或者是說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只是尼克弗瑞也沒有想到楊柳會查出這麼多東西，但是真以爲他尼克弗瑞沒有其他藏起來的小金庫了？怎麼可能，神盾局的錢又不是全部靠國家給的，畢竟神盾局也是有着自己的業務。
比如打擊恐怖分子什麼的，搞破壞也是要錢的好吧，而把對方收拾掉了，這錢自然就到了神盾局手中。
不然前後出了一個官員貪污充遊戲的事，還有神盾局內部這一大堆問題，這都幾十年了，神盾局還是沒有發生什麼動亂。
而作爲在任的局長，尼克弗瑞被楊柳查出來的這一部分還只是他的一半而已，當然，這一半已經夠他心疼的了。
自從尼克弗瑞坐上這位置之後每天都是居安思危，畢竟十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經讓他養成了某種習慣了。
而他也早已經不是那個會被貓按在地上錘的小年輕了。
當然，如果是某隻橘貓的話，還是算了，就當他這句話沒說。
“話說那傢伙怎麼知道我喜歡貓，應該沒有這情報吧！”
尼克弗瑞想着，不過此時想起來剛纔石大黑應該纔是正常狀態下的樣子，而且尼克弗瑞也能夠很明顯感覺出來，石大黑和楊柳都不是普通人。
“唉！這樣就這樣吧。”
尼克弗瑞躺在沙發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他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被抓住把柄也沒有什麼的。
而且別說他自己了，尼克弗瑞真正能夠相信的人沒有幾個。
有的東西他是特意隱藏起來的，比如洞察計劃，這在神盾局都屬於秘密了，然而楊柳能夠從材料數據庫差到他挪用多少公款，再查到洞察計劃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而在神盾局內部，尼克弗瑞真正信任的也就只有希爾一個人，並不是因爲雙方的交情。
實際上希爾十分討厭尼克弗瑞，但是他們對對方還是很信任的。
因爲除去私人因素之外，雙方都是真正爲了神盾局在努力着，和尼克弗瑞相比，希爾身上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感，而尼克弗瑞身上帶上了太多個人色彩。
就像之前說的，他是一個特工。
而尼克弗瑞在楊柳和石大黑身上看到了同樣的東西，種花家新加入的這幾個人遠比其他人更值得尼克弗瑞信任。
因爲一開始尼克弗瑞就知道對方的陣營，不是站在他這邊的，但是也不是敵人。
真正讓尼克弗瑞擔心的不是敵人，而是未知。
當然，娜塔莎暫時也是可以信任的，至於美國隊長……尼克弗瑞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要是讓羅傑斯知道神盾局內部做的這些事，可能到時候羅傑斯會先把神盾局拆了。
美國隊長代表的就是這個社會的良心，然而即便是在里約大教堂，也是一面光鮮亮麗，而另一面，是無數的流浪漢和乞討者。
神盾局到底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看看尼克弗瑞的反應就知道了，即便是身爲局長的他也要時刻準備着應對“意外”。
而楊柳這邊的四個人，也就只有羅傑斯還是一臉懵逼。
貌似他只是過來教訓一下尼克弗瑞，把自己的錢拿回來的，但是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羅傑斯又不傻，他只是有點跟不上時代了而已，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顯然是知道不少東西的，就他一個什麼都不知道。
有些東西羅傑斯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這是他的責任。
“話說要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
石大黑想了想，還是想知道楊柳的想法。
楊柳理了一下自己的前額的髮梢，祂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算了，把該收回的收回就行了，而且我們這樣做其實還有餘額。
接下來該幹嘛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
其實到目前爲止楊柳和石大黑還是在給尼克弗瑞打工而已，到時候錢還不是到神盾局手上的？
至於神盾局的外快，這東西追查起來太麻煩了，楊柳也懶得去弄這些東西。
“……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些東西。”
這個時候羅傑斯突然站了出來，因爲在場的人之中就只有他一個是真的傻的。
而娜塔莎看到羅傑斯這幅樣子，也是無奈，她也沒有想到楊柳會突然說到洞察計劃，畢竟這個東西楊柳也沒有權限知道的。
不過楊柳知道的東西在祂看來都是正常的，包括石大黑也是如此，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所以他絲毫不好奇。
“額？我們……什麼事？”
所以石大黑和楊柳也是不知道羅傑斯在問什麼，石大黑是不知道，而楊柳是覺得應該沒人不知道了。
“那個……洞察計劃是什麼？”
羅傑斯直奔主題，當然，他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只不過今天遇到的事情讓他覺得神盾局內部也沒有那麼簡單，連局長都如此墮落，更何況整個部門中他不知道的其他東西。
“你不知道嗎？”
楊柳驚訝道，而旁邊的石大黑也是一臉深以爲然地朝楊柳點了點頭。
“你也不知道？”
“你覺得我憑什麼知道？”
石大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都摸魚幾個月了，憑什麼知道神盾局內部的事情嘛。
要不是被楊柳拉過來，他甚至連自己的部門在哪裡都不知道。
“算了，你知不知道都不影響。”
楊柳擺了擺手，直接無視了石大黑，不過在面向羅傑斯的時候卻犯難了。
因爲旁邊的娜塔莎正在用眼神警告楊柳。
“……好吧！我不說了。”
“這件事還是問娜塔莎吧，畢竟我的權限不夠。
不過你只要堅守好自己的那份責任就行了。”
楊柳沒有說什麼，祂也知道羅傑斯的爲人，他是可能是神盾局唯一一個只活在陽光下的人，而在背後的陰影，並不適合他。
“那我們先走了，楊柳。”
“從左邊的小巷離開，穿過十三區的地下電梯，再從酒吧廁所離開。”
石大黑也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知道了。”
而羅傑斯也發現了他們被人盯上了，雙方沒有再多說，直接分成兩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