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們倆瘋了!”常天頡看着兩人,笑着罵了一句。
“老三,這回你肯定勝!有嫂子在,我們的人氣那就是旺!旺!旺!”老四沈文兵笑呵呵地說,“我馬上召集弟兄們來給你加油助威,老三,你去找你小弟,我們就是吼,也要把小鬼子嚇死!”兩人說着就往外跑.剛一出門,老高一把拉住老四沈文兵,“老四,你跑個球!等等我。你說老三這個,是不是太那個了?”
“哪個?”老四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在網上都看到過嗎,有什麼好驚奇的,老三這人,神!四大公子都那樣,他老婆這樣,有什麼不對?”
老高點頭,看着老四沈文兵,“對。老四,有道理,我想多了。”兩人向樓下去了。
柳青青給常天頡穿的是一身休閒裝,很隨意的淡白羊毛衫,休閒的西褲,連鞋子都是很舒適隨意的那種,很和常天頡的心。
柳青青的加入,真的在北大掀起一場颶風,體育館的武術館裡,早就人滿爲患了,常天頡和柳青青趕到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
不知道有多少賭注在暗中流淌。常天頡猛然想起電影上看到的打黑拳的故事,心裡有些好笑,在人羣后面,還沒有站穩,旁邊有人輕輕地拍拍常天頡,“常同學,請您跟我來,薛大哥讓我們領您從這邊進去。”
果然,一條小的通道通往後面的休息室,常天頡走進休息室裡,薛衣人和黃藥師等人已經在了。四個人一看到常天頡身後的柳青青,眼睛頓時一亮,尤其是西門慶,竟然忍不住上前一步,要說話時,猛然看到常天頡的笑,一下子清醒過來,暗自驚呼一聲,“難怪上官景雲這傢伙把持不住。真是天生麗質,天生麗質啊!”
偷眼看其他三個,心裡一樂,看來所見略同啊。…
薛衣人笑着走了上來:“這位就是柳青青吧?我是早聞大名啊。我叫薛憶紅。”
“知道。我聽玲玲說起過你,叫薛衣人是吧?”柳青青的一句話,令薛衣人好不自在,原來薛衣人這個諢號,同學們只是在暗中叫的,從來沒有人當面這麼稱呼過他,雖然他也知道,但是誰敢當面叫呢,可是常天頡和柳青青竟然都喊了出來,他也不好說什麼,臉上只是一變,就笑道,“玲玲是誰?”
“李秀玲啊。7Z小說?她說跟你們很熟的。”柳青青很無辜的說。
薛衣人臉上一怔,笑了,“哦,是她啊,當然很熟的。還有上官景雲,我們都是一個院裡長大的,她最小了。這小東西,就愛胡說。”語氣裡果然是極熟識的。
“小東西?”柳青青笑了。
“是啊,她的小名兒,我們都喊。”薛衣人笑着很真誠地說。
柳青青笑呵呵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裡,很得意地將李秀玲擺了一道。
黃藥師笑了,“這個柳青青,這麼容易上薛衣人的當。李秀玲肯定不喜歡別人喊她小東西!”心裡想着,過來微微一鞠躬,“您好。我叫黃繼忠。”黃藥師很謙和地笑笑。
“哦,”柳青青上下打量了黃藥師一眼,沒有說什麼,她竟然不知道黃藥師的名號,令黃藥師心裡一樂。
沒有想到柳青青忽然說道,“好像北大這裡有個叫黃藥師的很有名哦,您認識嗎?”
黃藥師無奈地笑笑,被常天頡笑着一指,“他就是黃藥師。這個是西門慶。他們四個,都有一手絕活,外號是尊稱,沒有什麼含義的。這個西門慶,可不是水滸裡的傢伙,人都說,西門公子是一大奇才。”常天頡笑呵呵地說,將幾個人的諢號解釋地別有風味。令四個人心裡一鬆。
原來四個人的外號,都是很忌口的。當然也沒有人當着他們的面提及,常天頡和柳青青兩個只能是異數了。常天頡向四個人身後一指,一個身穿板直西服的年輕人,簡直就是虎背熊腰,很是壯漢,“這位學兄是?”
“他,就是這裡的地主!武協的會長戰金剛,很名氣吧?”薛衣人笑呵呵地說,邊對戰金剛說,“他,就不用介紹了吧。這位柳青青,是清華的大美女。”
戰金剛上來,伸手握住常天頡的手,搖晃幾下,笑着說:“我很看好你!”
“謝謝。”常天頡感到戰金剛的手勁特別大,幾乎是在試探了。…?n
步入武術館的大廳裡,已經有人在裡面搭起一個臺子,周圍用繩子攔上,在外面,就是搭建起的一排排的座位,呈階梯狀。竟然在一夜之間,將那麼大的一個大廳改建爲擂臺!常天頡看了一眼薛衣人,見他笑笑,指指西門慶,“這可是西門的功勞,我不敢當。”
西門慶看着常天頡,“今天就看你的了。我能給你做的,僅此而已。”
常天頡猛然感到這四個人其實並不想傳說中的那麼邪性,至少沒有那麼“壞”!相反,倒有些可愛。
其實,這四個,都是些極有個性的傢伙,都像刺蝟,誰一旦靠的太近,保準挨刺。他們自己,之間的距離,卻都是遠遠的,今天,只是爲了常天頡,才走到一塊。
端木青藤還是一個人,早早地坐在擂臺邊的椅子上,旁邊腳下,有一個棕色的皮箱。一臉冷然,傲視着場子裡的衆人,似乎,那麼多人都不足以令他睜眼看一下。驀然,他的眼睛睜開了,閃電一般,向一旁看去。果然,順着他的目光,人羣慢慢分開,常天頡正在四大公子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有人帶頭鼓掌,大聲地叫好,常天頡一下子就聽出是老高的狼叫,不過,氣勢還算很驚人的。笑着向衆人招手,就嚮明星一樣笑呵呵地很謙和溫良的樣子。讓柳青青看了,都感到好笑,他哪裡有一點點的溫良,純粹是披了羊皮的狼!常天頡身邊的柳青青卻是引來更大的聲浪,尖叫聲,呼嘯聲,還有人誇張地狼叫聲,使得場面更見火爆。
四公子並沒有像常天頡一樣招搖過市,更像四個保鏢,無聲地跟在常天頡的後面,臉色自然地如同進入無人之地。
常天頡一進到裡面,立刻感受到端木青藤陰毒的目光,連在端木青藤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感到如同墜入嚴寒冬日,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如電視中驀然出現惡鬼時所渲染的那種寒冷,就差冷氣森森了。常天頡呵呵一笑,看着端木青藤,笑裡只有薛衣人能聽明白,到底有多大的恨意。薛衣人看着常天頡,心裡卻想到昨晚上那一幕。昨晚上,薛衣人曾帶人暗中跟隨端木青藤,並在一段偏僻的小路上截下了端木,幾個回合,不幸被端木一腳踹在小肚子上,滾到一邊,要不是躲閃地快些,恐怕就要被這小子放血了。幾個兄弟一擁而上,卻被端木青藤沒有三五下全部放倒,有幾個被打得重了些,胳膊被打斷了。
端木青藤似乎知道是什麼人,也沒有揭開他們的面巾,只是冷笑一聲,看看地上的人,扭頭走了。
薛衣人再也沒有追,他終於知道自己和端木青藤在武功上相差地還很遠。
薛衣人微一走神,就聽到常天頡哈哈哈笑着說:“木頭,過來,把你的箱子打開讓我看看。裡面有沒有錢?”
端木青藤的眼睛卻被常天頡身後的柳青青勾走了,眼神飄忽地有些發虛,惹得常天頡一聲輕笑,罵道:“木頭!沒見過美女啊。拿箱子過來,我要驗貨!”
端木青藤臉上一怔,隨機醒悟,冷哼哼地對常天頡說:“小子,你的呢?”
常天頡回手向薛衣人,“薛大哥,錢!”
薛衣人一愣,昨晚上到現在,他還真的把這事忘了。他還真沒辦法弄到50萬!他老子管得緊,除了老媽給錢稍微鬆點,其他的統統摳門的很。說大話可以,要真格的了,薛衣人看着常天頡:“兄弟,你自己不是有嗎,我忘了。”
常天頡扭頭看着薛衣人,“薛哥,昨晚上可是你說的,我的錢你出!”端木青藤看着他們,嘴角一揚,冷哼哼地說:“沒有錢就拿命來吧。”
“靠。你的命才值50萬?”常天頡冷笑一聲。柳青青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常天頡。
端木青藤看着柳青青冷靜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畏懼什麼,竟然和四大公子一樣沉着。他哪裡知道,常天頡爲了柳青青可以說是過關斬將,打遍天下呢。柳青青跟着常天頡什麼陣勢都見過,爲了柳青青,常天頡幾乎讓他老爸把學校政教處的門檻都踏平了。
“呶,這是銀聯卡,裡面有100萬。”常天頡將卡向端木青藤拋去。
端木青藤似乎知道常天頡的身份,一點也不懷疑,將腳下的箱子踢了過來,信手將銀聯卡揣進懷裡。
常天頡卻很細心地打開箱子,裡面整整齊齊地碼着100元的人民幣大鈔,常天頡將錢拿出來,隨便抽出幾張看看,又遞給柳青青,“驗貨,看看是真的嗎?小鬼子喜歡使詐。”
柳青青也夠飆的,竟然真的細細地驗看了一下,點點頭。
常天頡將錢丟回箱子,遞給柳青青,“拿好,這就是咱的了。”
說完,邁步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