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海的呼聲,也是全國的呼聲!
不過,就在遊行隊務浩浩蕩蕩繼續朝前走去的時候,一個讓蕭天憤怒的事情發生了。
兩個警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茂生”百貨商店,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又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蕭天站在路對過看了一會,又見警察前腳網走,後腳又有兩個流氓打扮的人也跟着走了進去,過了會也眉開眼笑的走了出來。
“去問一平,怎麼回事。”蕭天對小四說道。
小四應了毒了百貨商店,過了有20分鐘的樣子重新回來:
“大總統,你猜是怎麼回事?警察過來呢,收的是“治安費”每家收的都不一樣,像“茂生。這樣規模的。每月是一百塊錢。那幾個流氓呢,是張嘯林手下的,過來是收的“月規錢”每月也是一百塊錢。
“這麼說就是收的保護費了?”蕭天冷笑一聲:“去,調查一下。還有多少地方被收了這個“治安費,和“月規錢。全部上報給我!”
事情也都簡單明瞭的很,查了沒有幾天,便弄的清清楚楚。
原來這是早前就留下的規矩,警察與流氓互相勾結,收取保護費,一本萬利。
本來黃金榮是上海灘大亨,這些事情大都有他的徒子徒孫代勞,可是自從租界取消之後。
黃金榮的探長當不了了,勢力也便不如以前了。
而恰逢杜月笙也奉命去了美國。這個時候張嘯林就逐漸在上海灘冒了出來。
張嘯林這人還上過幾天軍校,可張嘯林實在忍受不學堂的紀律“十不”:不能隨便外出;不能酗酒;不能嫖故搞女人;不能賭錢;不能抽菸”而這些都是張嘯林平日最感興趣的。
張嘯林對這一連串的“不”恨的直咬牙,乾脆一走了之。
“大總統,要說這張嘯林發跡。這。倒是政府間接幫了張嘯林一個忙”小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蕭天大是奇怪:“怎麼回事?”
小四這才說了出來。
原來”口0年,0月,在清政府曾任武英殿大學士的王文韶病死。因爲此人是杭州人,又死在家鄉。杭州府一來以此人爲榮,二來受朝廷之命,爲他舉行隆重的葬禮。
在杭州一帶,喪葬有着極爲繁雜的禮俗,喪禮的程序是送終、撤帳、買水浴屍、更衣、換枕、整容、移左停靈、點幽明燈、蓋批書、守靈、轉斂、上孝成服、鬧五更、開喪、入玲、點主、喪宴、出殯等,各項手續一環扣環,環環必不可少。
當時,一般尋常百姓之家,再窮也得完成這些步驟讓死人入土爲安。以求活人心靈無愧。所以,只要有人故世,那一帶必然鬨動幾日。
普通人的喪禮都這麼繁瑣,更何況武英殿大學士的喪葬了。
出殯隊伍穿過繁華幣中心之後。來到了清河坊一帶,這時圍觀的人漸漸少了。因爲這是日本的租界。普通百姓居家少。又不讓隨便進出。跟着圍觀的人許多在租界外便停住了腳。租界裡的日本人也紛紛跑出來看熱鬧。他們本可以站在兩邊看的。可一個小孩頑皮,偏偏跑到送葬隊伍裡,鑽在扮戲人中間要瞧個仔細。張嘯林沒注意。一下子撞倒了這個日本小孩,孩子到地便大哭不止。
張嘯林這下可惹了馬蜂窩。很快。住在清河坊的日本人傾巷而出。攔住了王府的孝幃,強行勒索賠款。要州府官人賠理道歉,否則不予放行。整個送葬的隊伍停了下來。
俗話說:“入土爲安”死者的家人辛辛苦苦行這麼多的禮俗,爲的就是這個。而出殯時受阻是對死者的最大不恭,家人極力避免。現在王家遇到了這件事,頓時哭聲一片。隊伍也開始混亂起來。
負責葬禮的人意識到事情重大,忙向日本人賠不是,一邊拉張嘯林的衣角,示意他也去賠個禮。張嘯林極不情願,但還是向日本人鞠了一躬,表示道歉。
日本人根本不看他們一眼。張嘯林平時自以爲是,稱王稱霸慣了的,哪受過這樣的屈辱。他怒火漸漸升起,後悔不該鞠那一躬。
這時前面杭州府的巡捕和兩名欽差也趕來,問明情況,自然又是一番鞠躬賠禮。日本人看此架勢,提出賠銀一千兩。送葬的人爲了死者和家屬,一直忍着一口氣沒發作。現在一看日本人無理索要這麼一大筆錢。都氣憤不平,雙方開始爭執。
官府的人還想與日本人討價還價。少賠一些,日本人竟去揭格木上的紅緞。王府上下大小一齊撲在棺木上一邊哭一邊
所有送葬的人都被激怒了,張嘯林忍無可忍,大喝一聲“開打。”成百上千的擄執事、騎頂馬、吹吹打打的各色人等,立刻像潮水一樣地衝向日本人,嚇得日本人回頭便跑,跑進屋內關上大門送葬的隊伍繼續前行,直到喪禮安然結束。
諸事完畢,隊伍解散,人們從各條路回家。張嘯林及一批藝人和相遇的手下爪牙一起回拱客橋。路上。人們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剛纔發生的事,有人擔心,有人痛快。
張嘯林竟敢帶頭打日本人,許多人都趕來恭維;不願來恭維的,從心裡也改變了對張嘯林的看法,張嘯林雖打架打出了名,但這回敢打日本人,這可確實有種!
小四把前後經過說完:“大總統,這事情後來就成了張嘯林炫耀的本錢,逢人就說,打從大總統當年在安陽和日本人開戰之後,張嘯林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蕭天算個屁,老子早就打過東洋人
。
。
這還不算完,大總統“28宣言。之後,張嘯林接藉着自己打過日本人這個幌子,添油加醋,把自己打扮成個英雄似的,結果來投靠他的人越來越多,終於讓他慢慢在上海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一舉超過了黃金榮。
蕭天揉了操鼻子,冷笑一聲:“這麼說還是我幫了他的忙”。
邊上上海警察局長沈瀾哲已是一頭冷汗:
“大總統,要說這事我也知道。可確實有難辦的地方。一來這個張嘯林自命爲打過東洋人的英雄,二來那些警察團結得很,我治理過幾次。可每次那些警察都團結到一起。上海話就“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蕭天冷眼看了看他,沈讕哲急忙說道:
“不過請大總統放心,我們已經有了辦法。我正在從無錫、蘇州、常州等地大量秘密調集警察。趁着那些警察沒有防備的時候,一鼓作氣,全部取代!此乃上海警察最大弊端,潤哲一定將其革制一清!”“這事就按照你說的辦。”蕭天這才略略有些滿意。
心裡清楚,這張嘯林雖然因爲一時意氣打過日本人,可絕對什麼愛國。在自己那段歷史上,可是個有名漢奸,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其活下來。
解散他的幫派,絲毫也不費力,但是如何殺了他,而不引起民衆議論。這倒必須要好好考慮。
“大總統,有個藉口到可以用下。
”隨身帶到上海的張浩低聲說道:
“我們調查過了,在上海驅逐日人之後,有個叫歸平正三的日本商人。過去在上海民憤極大,早就有人想殺他了。上海驅逐日人開始,這個歸平正三忽然失蹤。我們調查過了,歸平正三就躲在張嘯林那裡
“哦。蕭天擡頭看了張浩一眼。
張浩趕緊說道:
“歸平正三之前就和張嘯林的關係不錯,幫助張嘯林買賣煙土等等。張嘯林又在歸平正:的商社裡有股份,這次出事,歸平正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尋求張嘯林的保護。而且我們還知道,張嘯林正在想方設法把歸平正三送出中國,好獨吞歸平正三的商社!”
蕭天冷笑一聲:
“張浩小四,你們去辦這事,一定要確切卓握歸平正三離開上海的時間,隨時準備動手!”
“是!”張浩和小四應了,匆匆離開。
蕭天嘆息了聲,對沈瀾哲說道:
“瀾哲,上海灘因爲當初租界林立。洋人橫行,所以留下來的惡習很多,比如警察,比如流氓。而且我還聽說自從鴉片禁絕之後,還有人悄悄設立地下煙館。從目前的工作來看,你沒有治理好”
“是,大總統,我知道錯了。”沈讕哲低聲說道。
蕭天微微搖了搖頭:“這也不能全怪你,你遇到的壓力同樣很大,前段時候一直在忙着和列強談判,也沒有給予你更大支持,這點上我也同樣有錯。”
在那想了下,說道:
“這次我要在上海看着你把這裡整頓好,剷除流氓警察,查禁幫派勢力,上海市民一定鼓掌稱快,我呢。再調集一些軍隊給你,改任警察。要麼不打,要打就要打的乾淨!”
沈瀾哲精神大振,有了大總統的支持,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地方穩定,則政府穩定。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蕭天沉思着說道:
“這次收復臺灣,除了能夠完成國家統一,大振民氣之外,我看還可以藉助這次機會。把一些地弈上的頑疾都給治好了!”,如欲知後事如何,日08姍旬書曬譏口齊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