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本以爲劉小刀會提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
那他大可以拒絕。
但雞屁股,他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雞腿比雞屁股更值錢。
於是他答應了。
薛牧問着劉小刀:“我要怎麼練?”
劉小刀隨即說道:“大人,我抓着您,您跟着我的腳步就成。”
說着,他便抓着薛牧的手,在牢房裡來回踱步。
剛開始薛牧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哪裡是練功的方法。
但隨着劉小刀口中念出來的口訣,薛牧漸漸領悟到其中的奧義。
足足練了半個時辰後,薛牧開始自己試着練習。
劉小刀也有些驚訝道:“大人,您好快。”
薛牧不想告訴他自己已經有開脈二重的實力。
他隨後走出牢房,和劉小刀說道:“今日就學到這裡,明日我自會帶吃的給你。”
“那就謝謝大人了!~”劉小刀甚至不由得抿了抿嘴脣。
薛牧下值放班了。
在天牢工作就是這樣。
平日裡沒啥事,在裡面就是一輩子。
舒舒服服苟着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所以薛牧也不理解爲什麼自己的老爹還要做大夏國的臥底。
當然,他現在自然也不會去想什麼臥底。
好好把無影微步學會纔是關鍵。
萬一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了,也可以跑得快一些。
打不過,那就跑得過。
正當他路過一條街道時,卻聽到不遠處有人羣聚集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官差經過。
薛牧本想繞過,但卻聽到有人討論着。
“我聽說徐大人可是一名好官啊,怎麼就犯上貪污的罪名呢?”
“是啊,之前徐大人還去城外救濟那些災民。”
“或許他只是做樣子給我們看而已,你們啊,就是隻看表面。”
“就算是做樣子,那他也做一輩子的樣子啊!你看看有哪些官員會這麼做的?!”
“別議論了,小心給你一個妄議朝廷之罪。”
薛牧聽着這些話,心裡更加覺得徐階很有可能就是被冤枉的了。
但這也都不關自己的事。
畢竟這些都是他沒有辦法去改變的。
“你們不能拿走我爹給我的玉佩!”
薛牧一聽,意識到這是徐如嫣的聲音。
他朝着聲源的方向看去。
利用視線洞悉。
他看到有一個官兵粗魯地把她手中的玉佩搶走。
只見那官兵勒令道:“府內所有東西!一律搬走充公!”
“是!”
就這樣,徐如嫣看着他們來來回回搬運着家裡所有的一切。
圍觀的人們也都看了一會兒戲後,也都紛紛散開。
不多久,官兵便離開了。
剛剛還圍滿了人羣,如今就只剩下徐如嫣一個人。
薛牧不想惹事,他知道現在憑藉自己的地位和實力,有個女人在身邊只會是拖油瓶的存在。
所以最後他走了。
可剛走沒兩步,一大羣凶神惡煞的人便朝着徐如嫣的方向走去。
薛牧站在後面,觀察着。
其中一個大漢抓起徐如嫣的手,便問道:“是不是你殺了我的二弟?!”
徐如嫣本就彷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漢這麼一嚇,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話!是不是你殺了我二弟!”
大漢說話的聲音更大了。
徐如嫣紅着眼,只是不停地搖頭。
薛牧見狀,他便來到幾個大娘旁,給了她們一些銀兩,在她們耳邊吩咐了幾句。
就在大漢想要抓徐如嫣回去的時候,斥責之聲傳來。
“你們這些人!欺負一個姑娘家!算什麼本事!”
“就是啊!她可是徐主事的女兒!”
“徐主事的女兒被欺負了?!快來啊!徐主事的女兒被人欺負了!”
要知道,不管什麼年代,大媽的戰鬥力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很快,受過徐階恩惠的人再一次聚集起來。
這讓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有些騎虎難下。
其中一個小弟和大漢說道:“豹哥,看樣子不太妥,要不咱們先撤?”
名叫豹哥的大漢臉上也露出膽怯的表情,最終他狠狠地瞪了徐如嫣一眼:“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們便離開了。
徐如嫣站在原地。
此刻的她,有些失神。
準確來說,很茫然。
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與她無關一樣。
薛牧趁着人散開後,便走上前去。
徐如嫣擡頭看了眼,嘴便開始抿了起來。
不一會兒,眼眶帶着淚水,像是決了堤一般。
薛牧聽出了抽泣的聲音,他便提醒道:“不要哭,他們那些人還沒走遠。”
聽到這句話,徐如嫣的嘴更是嘟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嗚嗚嗚的聲音細小而綿長。
薛牧心裡暗歎着。
這女人就是,越是叫她別哭,越是容易哭。
越是不要,就越是要。
他只好轉身說道:“無家可歸就跟着我吧。”
其實收留徐如嫣也是無奈之舉。
想必剛剛那些都是虎口堂的人。
要不是自己那天把那些人殺了,或許也不會被人找上門來。
可問題是,人全都殺了,怎麼還會泄露消息呢。
【不管了,先帶她回去再說吧。】
就這樣,薛牧拄着柺杖在前。
徐如嫣忍着哭意在後。
回到家,薛牧讓她躺在牀上,隨後說道:“脫衣服。”
徐如嫣先是一愣,猶豫了一番後,便閉上了眼睛,解開腰中的繫帶,哆嗦着:“好”
薛牧這時拿出藥瓶,來到她的身邊。
徐如嫣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不是要做春宮圖之事。
臉上又帶了幾分羞愧感。
加上眼前這位薛大人看不見。
徐如嫣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薛牧打開視線洞悉,儘管一直往傷口的方向看去。
但餘光仍然能夠瞄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看來是E往無前了。
不過薛牧倒也沒想太多,畢竟就倆冰坨子,也沒什麼好看。
塗完藥之後,他的視線簡單掃了兩眼後,便離開了。
徐如嫣穿好衣服,再一次感謝道:“謝謝薛公子。”
“言重了。”薛牧隨後解釋着:“我猜剛剛那些人應該是那天衚衕口的同夥,這些天你要不就留在這兒,躲躲風頭。”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薛公子了”徐如嫣似乎想到了什麼:“畢竟薛公子還有如意的女子,小女怕會耽誤您的名聲。”
“如意的女子?”
“昨晚送豆腐的姐姐。”
薛牧這才意識到,原來昨晚徐如嫣看到了。
於是他便解釋着:“她只是隔壁院子的鄰居而已,我爹生前也多有照顧她,如今我一人生活,她可能覺得我一個瞎子,便想着多照顧些,你別多想。”
徐如嫣聽後,倒也點點頭:“原來如此”
“你會做什麼?”薛牧突然問道。
“會做什麼?”
面對薛牧的突然提問,徐如嫣立刻脫口而出:“琴棋書畫、女紅刺繡,我都會。”
薛牧聽後,他便試探着:“洗衣做飯可會?”
徐如嫣有些尷尬。
她從小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些事都是丫鬟做的。
自然不會。 щщщ ☢тTk дn ☢¢ ○
但她卻說道:“我可以學。”
薛牧對於這個回答倒也滿意,隨後說着:“日後你睡這屋,我去小屋睡,時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
“好,謝謝薛公子。”
薛牧走了出去。
徐如嫣再一次回到這屋,也算是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她小心翼翼地脫着襯衣,想要用手帕擦拭一下身體。
走出去的薛牧回想起了什麼,他轉身重新走進屋。
推開門。
他擡起頭。
發現視線洞悉裡,徐如嫣一隻手拿着手帕,一隻手捂着(●人●)。
從模糊的視線來看,她的表情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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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明日我會做好早飯,放在廚房,你記得吃。”
“好好。”
接着,他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徐如嫣低頭看着穿着的紅色內兜,臉上再一次抹上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