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上方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獸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此獸頭正是鷹獸的頭,看起來格外的詭異,石門上面散步者定門釘,兩個碗大口徑的門環早已生鏽,所幸門環上並沒有上鎖。
瘦高個當先推開了門,門上堆積了很多灰層,隨着門被推開,灰塵抖落下來,散落了他一頭。他抖了抖頭上的灰塵,對着曉曉點了點頭,曉曉則掏出手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我跟在他們後面,拖起地上的三愣子,從包裡拿出躍龍寶刀,以備防身。
眼前的墓道十分狹窄,僅能容一人通過,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雖然也盜過幾個墓葬了,可是一般的墓道少說也有一兩米,這裡的墓道卻不足一米,極其狹窄,不僅如此,墓道內也顯得有些雜亂,有些墓壁上的石磚已經脫落下來,掉在地磚上東一塊西一塊。仔細看去,牆壁上密佈這很多大小不一的小孔,顯然這裡也安放了七迭香,而且比之前墓道內的七迭香還要多,因爲我們打的是電筒,七迭香並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也沒有太過在意,繼續朝着甬道里面走去。
越往前走,空間也就越是狹窄,到了最後,兩面石壁就好像連起來了一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而且上面的空間也很小,進入到這裡,就像進入了一個死衚衕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曉曉疑惑的問道。
就在這時,開啓的石門突然閉合了,這個石門是由兩邊打開的,如果沒有人力作用,是無法將其關閉的,正自納悶,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嗡嗡的響聲,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好多隻蜜蜂在耳旁飛一樣,我伸出右手,使勁兒的揮動着,可是什麼都沒有拍到,聲音依舊縈繞在耳畔。
“不要亂動。”張文魁一把抓住我的手,打着手電四下照着。
我順着張文魁的手電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蜜蜂。曉曉似乎也聽到這種聲音,兩隻手捂住耳朵,似乎並不管用,隨即開始用槍托敲打着自己的頭,就好像腦袋裡進去了什麼東西一般。
“記住,無論你聽到什麼,不要亂動。”張文魁叮囑了一聲,隨即走到曉曉身邊,抓住她持槍的手,生生將她的手掰了下來,與此同時,大聲說道:“大家都不要聽這種聲音。我們可能撞上鬼音屯兒了,這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保持鎮定。一定可以走出困境。”
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單放機,磁帶突然卡帶發出的那種尖銳的刺耳的聲音一樣,聲音沒有規律,且時高時低,我被這聲音吵的痛苦不堪,有好幾次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抱住頭,可是又被張文魁阻止了。
三愣子暈過去了,這聲音對他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此刻也就他最淡定,除了之外,就是張文魁,看的出來,張文魁也非常痛苦,完全是憑着意念在支撐着。瘦高個的行爲更爲誇張,此時,他雙手抱着頭,正一把一把的扯着頭髮。有好幾縷頭髮已經被他生生的扯掉了,頭皮上滲出了拳頭大一塊兒鮮血。
“魁哥,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停下這種聲音啊!”我痛苦不堪的問道,若不是張文魁提醒,我也早已跟瘦高個一幅德行了,這種聲音實在太刺耳了,折磨的我都快要瘋掉了,再這麼下去,非死人不可。
“大家找找看,這周圍有沒有手指頭粗細的綠色的蟲子。”聽到張文魁的吩咐,我趕緊低頭四處尋找,擡頭一看,頭頂不遠處三四隻綠色的蟲子盤踞在一起,這些蟲子只有螞蚱那麼大,身體呈青灰色,身體不停的抖動着,感情這聲音就是從它們身上發出來的。
我從地上抄出一塊地磚,啪的一聲,照着那幾只綠色的蟲子拍了過去,聲音頓時減緩了不少,四下看了一眼,又找到了幾隻青灰色的蟲子,很快這些蟲子也被解決掉了,這裡的空間頓時恢復了平靜。
雖然安靜了下來,我的耳朵卻仍然有那種嗡嗡的聲音。瘦高個也停了下來,轉而摸着自己的頭,一臉痛苦和不解,好像他並不知道是自己扯掉了頭髮,此刻正一臉憤怒的盯着張文魁和我。
我瞅了他一眼,他的意志力應該是最差的。雖然我也受到了青灰色蟲子的影響,卻只是感到頭痛而已,而他卻完全失去了意識,自己開始抓自己的頭髮,這能怨的了誰呢?
“剛纔你都對我做什麼了手腳?”瘦高個見狀,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質問道。
“笑話,我能對你做什麼,快把你的髒手拿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瘦高個說着,便要去腰間掏手槍。我哪裡肯給他機會,藉着這個空當,一腳朝着他的襠部踢去。“哎喲。”瘦高個慘呼,隨即疼的彎下了腰,我正準備繼續踢他一腳,曉曉從裡面擠了出來,因爲空間太過狹小,她只得側着身子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腳。
“好了,剛纔不是他的錯,這個三角形墓道極爲詭異,我看,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曉曉開口說道,我把腳從她手裡抽了回來。也懶得理會他們,三愣子不知不覺間醒了過來,看到所處空間這麼擁擠,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剛剛那個怪物呢?”
“鬼音屯。”張文魁說道。隨即掏出一支菸,塞在嘴裡。
“鬼音屯?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聽見啊!”三愣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本就心情煩躁的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耳光。“嚷嚷什麼,你他孃的躺在地上像頭死豬一樣,當然不知道了,我們現在陷入困境了。”我大聲吼道。
“嗨,我倒是什麼呢?咱們從這兒出去不就結了。”三愣子並不生氣。
“說的倒是簡單,這裡就這一條路,出去了便是黑水深坑,對面是鷹獸,進退兩難,這有什麼區別嗎?不是照樣困在這兒。”這一次不是我發火,而是張文魁,三愣子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嘿嘿乾笑了幾聲,樣子十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