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失落
雪越下越大了,大興安嶺十一月初已是鵝毛大雪漫天飛舞,這種大雪南方人根本沒有見過也不能想象得出,都說夏天的暴雨如同傾盆,啥叫傾盆,那就是老天爺在上邊拿一個水盆嘩嘩的往下倒,我想如果現在這西北風捲着鵝毛大雪便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不同的是,那豆大的雨點被結成了美麗的雪花。
胳膊裡流出的血不知不覺已經被凍地凝固起來,我想這伊勒呼裡山雖然已屬大興安嶺林區,但也到不至於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步,今晚如果到不了蘭子說的佟佳氏的屯子,也就只能先找個山洞之類的暫避風雪。我很慶幸現在正值寒冬,這也多少起到了低溫止血的作用。
一路上美惠一直低着頭,失落到了極點,應該是還在爲剛纔傷了我所自責。風雪並沒有停下的勢頭,不到一個小時已經沒過了小腿肚子,三人艱難的前行着,腳下積雪吱嘎吱嘎作響。在很多沒見過大雪的朋友眼裡這也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甚至可以撒着歡地在潔白的大雪裡打滾,嬉戲。但人在這種環境下別說跑起來了,就好比在寧潭裡行走一樣,不出幾百米就累得渾身大汗淋漓。
像那種窩風的小山坡發現了好幾處,下邊都被種上了曼陀羅草,數量不少,蘭子說,佟佳氏的族村應該也是薩滿教的傳承地,肯定有傳人在此,我摘了一些放進了包裡,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派上用場,倒是美惠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好像我要用這東西做什麼壞事一樣。
“幹嘛這麼看我?又不給無知少女下藥!”我趕緊解釋。
她說:“不是,哥,你現在臉色太差了,咱們必須得歇歇啦,這麼下去肯定不是個事,熬不到天亮。”
說實話,我現在肚子裡吃的那些熱乎食兒早就消化光了,如果不是胸前這黃玉扳指釋放出的那神秘的熱量融入我的身體,恐怕我早就挺不住了。自從得到這寶貝以後它就好像與我心心相惜,好像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一般,我不知我與舒爾哈齊到底有什麼關係,也許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讓我爲它前世的主人尋找他未完成的信念吧。
“不行,咱們得下山,山裡雪太大,而且又有野獸出沒,雪越來越大,一會兒沒了體力只怕我們得被活埋了。”我雖然身體忍受着那鑽心的疼痛,但腦袋裡已久思路清晰。一時間找不到可以棲身的地方,肯定不行,江邊比較平坦,不至於被暴雪所掩埋,一會兒風稍微小一點可以在岸邊上扎帳篷。
我們三其實一直沒有爬多高,在山腰上頂風走了2個多小時,已久在松花江的範圍之內,不到20分鐘就跑下了山。岸邊上雪花飄灑,剛一落入江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雙哥,你看水面上,那邊好像有個孤島!是不是有亮光?”蘭子指着江邊水平面不遠處的一處亮點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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