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已經生死不計，和權杖一起飛向老先生，周圍陣陣冰刀和雪刀霹靂慢空，朝着老先生循跡而去。
“即使今天我殺不死你，我也會用餘生來殺你，你就知道我夠不夠很了！”落月心說。
狠，是用來對待敵人的！
被燒焦的土地，被冰雪徹底覆蓋了，一片銀白。
老先生的身體被落月的冰凍結了，可他很快喀嚓喀嚓破開冰層……
幾番回合之後，落月靈力幾乎耗盡，卻傷了對方皮毛，而且他靈力修復的速度太快了，即使傷了他也無濟於事。
此刻力量無窮的他，落月也根本無法將他收入黎明水晶了，這可真的成了噩夢。
攻其身不成，那就亂其心志……
落月忽然想到另一個出發點。
“如果讓阿靈看到你這副樣子，這種心腸，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呵呵。”落月在冰雪之中冷笑幾聲，那雪片就在脣邊吹起來了。
又是一股寒風吹過，周圍更加的冷了。
只見老人家神色有變，正在修復的動作忽然停止了。
“你知道阿靈？”老先生放下所有進攻的靈力，猛然擡頭問道，這一瞬間，落月彷彿看到了剛進茅草屋時他的無邪和超脫，完全沒有邪惡。
“如果你能救活鳳凰，我就告訴你，這是新的交換條件。”落月威脅說。
“呵呵，想用回我的把戲，誆騙我？你區區一個女子，怎麼能知道阿靈。”老先生說。
“我不僅知道阿靈，還知道齊山孤鶩，蒼山叔同這幾個老傢伙，算是神女的老侍衛了吧，更知道他們籌謀的事情。”落月說。
老先生眉頭一皺，眉毛之上，泛滿冰霜。
彷彿陷入古老的沉思之中。
“我已經證明了知道他們的事，我還可以告訴你，阿靈曾經是我的師傅，她的心裡想些什麼，是怎麼想的，曾經作爲徒弟的我也是她推心置腹之人。”落月說。
老先生顫抖的擡起頭。
“現在——”，落月清了清嗓子，她已經佔了上風了，“救活鳳凰，是你唯一知道這些事情的途徑！”
“她死了，就是死了，不是所有死亡都能復活，更不是所有死亡都能涅槃，更不是叫鳳凰就能涅槃。死了就是死了。”老先生說道。
落月心中一涼，這個人也許真的無法救活鳳凰，而現在，如果有人肯救活鳳凰，她寧願放棄殺姑蘇藐。
“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老先生又說。
交易談崩，落月已經沒有了心思。
“那你就努力讓我死的更慘吧，鳳凰已死，我心無掛礙，很想知道，有比剔骨更慘的死法麼？”落月冷冷的說。
她的全身都是冰霜。
那是絕望，旁人不能勸阻的絕望。
她的餘光看向地上的鳳凰，黑焦黑焦的，蜷縮在那，被最後定型，和泥土一起，一動不動。
這是雪地上爲一塊不是白色之處，那就是鳳凰。
老先生忽而又驚訝的看着落月，彷彿不敢相信她所說。
“剔骨？你經歷過剔骨？”老先生怪異的問。
“被綁在剔骨柱上，一刀一刀，連着筋骨和血肉，連瞳仁都能感覺到疼痛，你只有忍受，忍受……疼痛的連淚水也流不出來……你的親人，你的族人，在圍觀，在大笑，這是他們的樂趣，沒有人心疼你，更沒有人可憐你，你只是個被剔骨的笑話。”落月深深記得那一天的一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