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只有自己和寶寶。周圍靜的能聽到窗外落葉的聲音。
那是墨梅,有時候風吹過,它們會一片片的在空中飛蕩下來。還有一棵銀杏樹,那是毒妃宮建成那天,紫年親手栽的,因爲落月說過,銀杏的葉子很美,於是紫年記住了,給她這份禮物。
橙黃的葉子,很是燦爛,有時候也會凋零,落在地上一片片,和墨梅相映成畫。
落月偶爾從窗外看上一眼,更多的時間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胸腹,想象着那個叫紫三頁的孩子在自己的懷中,快樂的成長模樣。
落月屏蔽了戒指,這個時候的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
即便紫年收走了屋子裡所有的銀鏡,落月也清楚記得自己在紫年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容貌那一剎那的震驚。
自己給自己的震驚。她不敢擡頭面對自己的模樣,現在還沒有這個勇氣。當挽救自己孩子的欣喜過去之後,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心中還是有很多不堪的成分。
雖然是懷孕之初,可落月卻品嚐到了懷孕難受的滋味,因爲沒有了靈力的支持,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尋常孕婦,胃裡已經翻江倒海,身體也覺得疲憊,痠疼,敏感的她早早的就體驗到這一切了……
孕育生命,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自我毀滅。但是所有人都會在這種毀滅中重生,
落月從衣櫃裡翻出一塊紗布,給自己做了一個帽子,大檐帽下面掛着紗布,這樣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裡面的樣子裡。
隨後又做了手套,那乾癟粗糙的手掌,落月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這時候,有人敲門。落月沒有開的意思。也沒有說話。
“小姑姑,是我,我做了點吃的,都是你愛吃的。不妨選一樣。”紫年說。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落月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聲音。
但這樣的樣子,實在無法讓她自己面對。
落月心緒有些低落。
“落月,快開門啊,是我,你沒事吧?”門外的年兒很着急,幾乎落月在不開門他就要破門而入了。
“你放在門口吧。”落月說。
“可我想看看你。”紫年說。
“我很好。只想一個人呆着,等我準備好了,會叫你的。”落月說。
紫年尋思了一下:“那好吧。我放這了。”說完就離開了。
過了良久,落月纔打開門,將托盤端進來,紫年一直在外面的柱子後面躲着,看到了落月戴着手套的手臂,心裡一陣酸楚。
他現在不確定落月這樣做是對是錯,捨己爲子。
紫年回去後,召見內侍和冥爵兩人。
“毒妃沒有靈力了,我不想她這樣,你們有方法麼?我要不惜一切讓她回到從前的模樣。我很擔心她。”紫年說。
“恐怕不只是這樣,這裡充滿靈力的世界,而她的靈力不是被禁錮了,而是徹底流失,這樣她就會老的更快,會憔悴的更快,身體也會一天不如一天……”內侍擔心的說。
“紫年,我們可能毫無辦法……你要做好這種準備。”黃金冥爵嘆息着,“若有絲毫辦法,我冥爵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因爲毒妃是一個出色的戰鬥夥伴。我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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