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譽了,毒妃。”龍醫笑笑,在這裡,她的步伐從容了太多,甚至判若兩人。與其糾纏在人世間,她的心似乎更適合這裡。
落月和龍醫就這樣一人一個鞦韆,在雲朵上盪漾着,周圍再無其他了。
龍醫有時候隻言片語,更多的時候是沉默寡言的看着雲層,或者看着落月。
“你把引到這裡,就是爲了盪鞦韆找個玩伴麼?”落月問。
“毒妃你很風趣。不過你的作用可不只是鞦韆的玩伴。”龍醫靜靜的說。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其實這裡除了雲朵什麼都沒有。只不過雲朵又變幻萬千,看上去象哥繁雜的大千世界罷了。
“此時此刻,你能坐在這裡,至少面上並不慌亂,說明你是個很有城府的人,或者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龍醫說。
“難道你想看着我抓狂的流着淚跪在你面前,祈求你還我我的孩子麼?”落月問。
“呃,這到沒想過,不過你的態度讓我很是吃驚。也許你不適合做個母親。”龍醫抿嘴一笑,“何不讓適合的人來完成?我們可以約定十六年,十六年後,當龍兒成人,我便將他還給你,在這個過程中,他將和我一起生活在雲之秘境,我會教他該會的東西,你覺得如何?”
“呵呵。”落月輕蔑一笑,總算知道了龍醫的目的,那就是將別人的孩子佔爲己有。
“你的笑算是肯定的回答麼?”龍醫從容問道。她深深的知道,此時此刻,孩子在自己的手中,沒有自己,誰也找不到,儘管雲之秘境就這麼大。
“龍醫,你醫治病患,jn救死扶傷,卻不知道世間最殘忍的是就是將孩子和他的母親分開。”落月說。
“十六年,一晃就過去了。不是麼,當初你沉睡了三千年,不也是一晃麼?”龍醫說。
“看來你從白象和金龍那裡知道了不少事。”落月腳尖點地,有那麼幾秒鐘停止了自己盪漾的動作。
“我用沉默換來別人的滔滔不絕。”龍醫說。
“十六年後,恐怕我的孩子最親近的人就是你了。無論怎樣具有靈性和慧根的孩子,與誰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最依賴最信任的人就是那個人。這是你的如意打算之一吧。”落月戳破了對方的心思。
“你比我想的懂的要多。”龍醫笑笑,“別忘了,他永遠是你的孩子,因爲他有你的血脈,等你們母子相認,一切都會不一樣的,而我只想感受一下做母親的過程,我會把他照顧的周全。”
“十六年,妙手龍醫,我相信以你的靈力足以讓他的血脈發生變化,說不定變成你和紫年的。說到底,你劫持的並不是我的孩子,你劫持的是紫年的血脈,你嚮往的也是和紫年血脈的融合,而他,巧合的是,又對你的情感無動於衷,於是,你出此下策。”落月說到了重點。她已經一再縱容和寬容她了。
龍醫沉默片刻。最終又歡愉的盪漾起鞦韆,這是自己不願意想起的初衷和話題。她記起自己楚楚可憐的想得到紫年的一點點的愛,卻都失算了。連一點點都沒有,而他給了落月那麼多,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