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肝火太旺小心你內臟也斷了。”落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那你們想怎麼辦呢?”帝君並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這兩個年輕的口舌之快很是不錯嘛,懂得據理力爭,且有條有理,不緩不慢,分明是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
“爲了公平起見,不如我們都押上堵住,如果未能治好三夫人的病,我堵上我們兩人之命,你們諸位御醫也賭上你們的命,如何?”落月緩緩道來,提出一個建議。
“狂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幾斤幾兩,就敢在帝君面前大放厥詞!你這是有辱聖聽!”姑蘇藐抓住一切反駁的機會。
“年輕人,說話可要可給自己留條後路,三夫人的病你們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御醫長說道。
“就是,就是,輕狂!幼稚!”御醫們隨聲附和。
“呵呵,剛纔還有人大放厥詞,我們是江湖遊醫,誆騙珍寶,毫無醫術,既然如此,你們爲何忌憚?賭上性命不是很有趣麼,才能更證明你們的推斷和猜想。”落月說。
“你們本事山野草夫,你們的命怎麼能跟我們的命相提並論?你們配麼?這就是賭注不公平所在。賤命怎麼抵得過天生高貴的生命,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差距是天與地。”姑蘇藐說道。
紫年聽後真想給這老傢伙一巴掌,讓他好好找找北。
然而落月有更好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如果沒猜錯,你就是姑蘇藐吧,聽說你昇仙之前將毫無靈力的親生女兒剔骨而死,後來女兒機緣巧合修得成仙找你復仇,你這才四肢被剮,又聽聞你們父女對陣的時候,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試圖爲自己周旋時間,暗算女兒,可終究還是沒有得逞,反落得這樣的下場,僥倖逃脫,我看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所以治不好也是順應天理了,你的事大家都在傳揚,當然肯定有些細節不夠全面,只有你知道了。”落月笑看姑蘇藐。
姑蘇藐臉色發青,比帝君的難看多了。
自己的醜事全都被揭發出來了。
他沒想到他們對這件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這兩個人似乎有點來頭。
……
“祭司,隱長,小巫女,巫男,你們怎麼看?”帝君逐一發問。
“這是帝君的家事,隱士不參與。”隱長率先說話。
“祭司也不參與。”祭司見隱長明哲保身,自己當然也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本來是要說兩句的,現在也不說了。
小巫女和巫男同樣緘口不言。
“隱長從不參與朝事也就罷了,你們三個平時話不是挺多,注意也挺正麼,怎麼這個時候都跟吃了啞藥一樣?”帝君扭頭看向三人。
他們都搖頭。
小巫女和巫男的判斷很簡單,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否有兩把刷子,若是真治好了三夫人的病,以後會在三夫人面前和帝君面前受寵的,若是現在得罪了,日後不就因爲自己沒有眼光而樹敵了麼。
敵人這東西,還是少有好點。
若是這不好,站錯隊伍,得罪了醫館,也是樹敵,因此中立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如這樣,既然御醫們不肯押上性命,到可以押上些寶物來抵消。”這時候另外一個紅袍祭司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