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白骨煞高舉手臂、猛地向荊無情劈去、刀風呼呼,吹得荊無情面頰生疼。
但荊無情已經沒有力氣去躲閃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骨刀向他劈來。
要死了嗎!?
荊無情呵呵一笑、閉上雙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被奪去。
就在兩隻白骨煞的手臂骨快要落在荊無情身上、奪走荊無情的生命時,一道太極圖案猛然從荊無情體內出現、一黑一白的太極擋住了兩隻白骨煞的攻擊,一震、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從太極中散發而出。
離荊無情最近的兩隻骨煞瞬間便化成虛無、緊接着許坤與田榮的屍身也被這股力量化成虛無。做完這一切之後、便重新的回到荊無情的體內,一切歸於平靜、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
。。。。。
白骨嶺的中心、有着一口不知道深度的古井。
古井之底、是一處巨大、黝黑的空間、而這口古井的井口便成爲了唯一能夠讓光線照射進來的通道。一名中年男子閉眼、盤膝端坐在這井口的光柱下、在他身下是皚皚白骨。
在荊無情體內的太極出來幫助他的那一刻、這中年男子猛地睜開眼、駭人的精芒自雙眼迸射而出,四周的靈氣爲之一滯、然後猛然爆開。
“竟然是無窮的生機和無盡的死氣,如果能夠得到、一定能回覆當年全盛的時期,甚至能夠一舉進入陰陽境界。到時一定要正道聯盟復出代價。”中年男子喃喃自語、隨後仿若瘋癲一般的吶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啊!!放我出去、我要報仇。”
中年男子虎軀一震、浩瀚兇威噴薄而出,漆黑如也的黑煙自男子中心四散而出、男子立於黑煙中心、宛如一尊蓋世魔頭。黑煙一碰到光柱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只見黑煙與光柱仿若水火不相容的相互抵消。
但光柱的能量彷彿綿綿不絕、一直不見消弱,反觀黑煙卻是逐漸的減少。
男子見黑煙無用、一掌拍出、狠狠的打在光柱上。
“轟。。”
浩瀚的威能噴薄而出、與光柱相碰撞,只見光柱產生水紋一般的漣漪、依舊紋絲不動。中年男子腳下的白骨紛紛被這股力量震成粉碎,但中年男子並沒有摔下去、而是漂浮御空、一掌有一掌的拍出,口中癲狂的怒喝:
“放我出去、我要爲我那數萬弟子的性命報仇。”
“放我出去、我要殺光哪些所謂的正道。”
“。。。。。。”
一聲又一聲的怒吼在巨大、漆黑的空間中響起,但又有誰聽的到呢!?
古魔域。
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那裡有一茅屋坐落其中,茅屋中、一名老者彷彿感受到什麼、望向白骨嶺的方向,口中喃喃道:“你還是忘不了嗎!?”
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悲涼。
“爺爺。”
悅耳的聲音傳來、茅屋的房門被推開,精緻的玉臉、凹凸有致的身軀,一頭長直的黑髮、用一杆木簪簡單挽起,一雙俏皮的雙眼有靈性的眨了眨、讓女子有說不出的靈性氣質。
老者轉頭看着門外的女子、露出慈愛的笑容,道了聲:“韻兒、找爺爺什麼事啊?”
林依韻紅潤的雙脣狡黠的勾起、佯作委屈的挽着老者的右手,邊搖晃邊道:“爺爺、你是不是最疼我的。”
老者溺愛的摸了摸林依韻的頭、笑道:“爺爺當然是最疼你了,不然我疼誰去啊?”
林依韻陰謀得逞的笑了笑、接道:“那韻兒想下山去玩玩、爺爺你答不答應?”
老者一頓、心中暗自苦笑,原來這丫頭是打着這主意。
“老祖、千萬別答應。”
一中年男子闖進茅屋,身着紫金衣袍、魁梧的身形給人一種濃厚的壓迫,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一雙如劍般鋒利的雙目、讓人不敢直視。看見林依韻拉扯着老者、連忙上前止住女子的動作、對林依韻氣道:“韻兒、不要無理取鬧。”
林依韻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不看中年男子,道:“我那無理取鬧了。”
“你。。。。”中年男子氣急、但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語,壓下心中的怒氣、拉着林依韻向門口走去、道:“跟我回去。”
林依韻連忙掙扎、大聲道:“我不回去、我不要去見那個什麼什麼宗的天才。我不要嫁給他”
中年男子不管林依韻的叫喝、依舊拉着林依韻向門外走去。
林依韻淚眼婆娑的望着老者、道:“爺爺、我知道你最疼韻兒了,你就幫幫韻兒吧。”
老者輕輕一嘆、對着中年男子道:“南海、此事不可強求、慢慢來吧。”
林南海一頓,林依韻抓住機會、從中年男子的手中掙脫而出、躲在老者的背後、一臉幽怨的望着林南海。
林南海看着老者、急道:“老祖、現在。。。”
“這些我都知道。。”老者略顯頹廢的嘆息、向林南海傳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會把韻兒呆上,在路上我會試着說服韻兒的。”
林南海眼中閃過掙扎、隨後傳音回道:“有勞老祖了。”
林海南轉身走了、背影略顯的有些低落與寂寥。
想我林家千年前魔域第一家族、自千年前一戰、元氣大傷,到現在竟然要犧牲女子的幸福聯合其他勢力才能自保,可笑啊可笑。老者站在門前、仰頭望天、露出苦笑。
“爺爺、我是不是給家族惹麻煩了。”林依韻自然能看出林南海與老者的無奈、但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所以委屈的看着老者、問道。
老者一愣、隨後溺愛的摸着林依韻的頭,慈愛的笑道:“沒事、只要韻兒不喜歡那什麼宗的天才、那就不嫁,只要爺爺在一天就不會有人逼你。”
“嘻嘻、就知道爺爺最好了。”林依韻抱着老者的手臂、開心的笑着。
老者也跟着呵呵兩聲、道:“走吧。”
林依韻一愣、詫異的看着老者:“去哪!?”
老者苦笑、這丫頭忘的真快,提醒道:“剛纔是誰叫我放她出去玩來着!?”
林依韻美眸一亮、對着老者激動道:“爺爺、你同意了。”
老者笑着點了點頭、林依韻猛地在老者宛如枯樹皮的臉上親了一口、開心笑道:“果然爺爺是對我最好。”隨後再空中比劃了幾下、哼道:“爹爹是最壞的。”
老者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說教什麼,而是對着林依韻道:“抓緊我的手不要鬆、不然你掉下去我可不管。”
“爺爺、你也要出去啊。”林依韻有些驚異的看着老者,自從她出生以來到現在、她從未看到老者出過這座茅屋,而今天竟然要出這茅屋、她不驚異才怪。
老者呵呵一笑、道:“是啊、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事不宜遲,走吧。”
還未等林依韻說出自己的疑問、老者便抓着她的手臂、腳下一動、頃刻間兩人便消失在茅屋之中。
。。。。。。
荊無情等了良久、竟然還沒有痛感傳來,睜開了雙眼、詫異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周。
白骨煞呢?
許坤與田榮的屍體呢!?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一瞬間這些疑問充斥在荊無情的腦海、但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荊無情晃了晃頭、心中暗道:罷了、現在還是先回復傷勢吧。
費力的從懷間拿出一小瓶、這正是昨晚花瑜兒留下的一品金瘡丹,用嘴咬開瓶蓋、一股腦的往嘴裡倒。金瘡丹吞入肺腑、化作一股藥力滋潤着荊無情的傷口。
荊無情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閉上雙眼、從丹田中引出兩股氣流、緩緩的在經脈循環着幾個周圈後便回道丹田,隨着丹田的一陣膨脹。
輕輕的傳來一聲脆響。
“先天五重。”
荊無情雙眼精芒閃過、感覺現在再一次面對許坤三人根本不用那麼費勁。只不過許坤與田榮都已經死了、那李立到是謹慎,竟然轉身跑了。
荊無情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沙場。
這是不是前世所謂的滿血復活?
荊無情心中玩笑道。
荊無情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也變的這般幼稚了。
拿出做宗門任務才能領取的辟穀丹、這種丹藥可以讓人一個月的時間不用爲食物而發愁,荊無情也才領道兩粒、剛好對應着他的任務時間。
荊無情吞下一粒、心中暗道:歷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