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練過這輕功,不然還真得栽他們手上了。”擺脫了血蓮劍訣的控制之後,洛銘暗歎一聲僥倖,要是沒反應回來的話,那一個技能就能把他炸殘了吧。
“你還說呢,憋了一個月之後在這種地方發作,你想讓手上再染上更多的人血麼?”小藍也是有些氣憤,那羣人竟然還犯賤的主動湊上來,平白無故的又死了兩個人,雖說小藍也不怎麼在乎這些凡人的性命,但是這樣會刺激到洛銘的發作時間,對他的修煉是會很困擾的。
“額,我也沒想到嘛,怎樣才能擺脫這種狀態,血蓮劍訣和十全血骨會產生共鳴來控制我的心神,現在對這種血腥的氣味又這麼敏感,唉......”洛銘心中也是十分無奈,自從上次經過沈小芸的事情之後,他便一直在反思這個問題,而造化就是這麼弄人,在他這個要不斷進步的人身上裝上了十全血骨,迫使他去殺戮。
“也的確該找辦法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變成一個殺戮機器。”小藍也毫無辦法,他不想看洛銘走上邪道,等到真的連本心都失去,殺人都不帶眨眼的時候,就晚了......
“再說吧,當務之急是把寶物先給找到,估計這場寶物爭奪戰也是一次高手之間的死戰吧......”洛銘搖了搖頭,既然現在沒辦法,那就先把能做的事做了,他還是比較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的。
魂獸屍體隨着他們一路過來,甚至還能看到那些被分屍的修煉者屍體。這一路的戰爭果然不少啊......
二人來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面前,正當洛銘在奇怪這龍脈怎會有如此高之山時,一場戰爭就已經開始了......
山腰上站着二人,觀其一人體魄甚爲強壯,肌肉如山般凸起,勾勒分明。人如黑塔,高大碩壯,散發着攝人的氣勢,大概就是凡人中的天生異體吧。手持一對狼牙流星錘,錘子通體銀色,其上的粗刺讓人戰慄。
而另一人則頗爲虛弱,宛如一介書生,身着白袍,或許是因爲修煉的功法導致,其面色慘白,形容枯槁。其眼眸之中不時流轉着幾抹奸邪之色,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小藍即刻包裹了洛銘的氣息,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在了一旁觀戰。
二人只是觀察了對方片刻,由於距離較遠,洛銘並未聽清二者說了什麼,單從二人神態之中,便可觀察出其皆視對方爲仇敵。突然,那白袍文士說了句什麼,二者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相繼爆射而出。
壯碩男子出招間嘴巴大張,頻頻怒吼。而那白袍文士每次出手,其深藍色的骨魂力竟是那般陰邪,不用懷疑,只要那壯漢中了招,必定被那陰邪之力所侵蝕。手執一柄奇形之劍,然而何爲奇形?只因這此劍柄甚短,只有寸許,還無側鋒,有的只是兩排血槽,非尋常人所能使用。
也正因此劍,白袍文士出招皆爲怪招,步伐凌亂,沒有劍訣套路,有的是盡是陰險,出其不備,攻其不意。
只見那壯漢因此暴怒,不知是何魂技一開,氣勢陡然凜冽!一對狼牙流星錘在他手中甩出刺耳的空氣摩擦聲,那白袍文士自知無法與他之大力對抗,在流星錘將要甩掉他面前之際,身子一側,再一彎,爾後一個迴旋在那壯漢還未收回流星錘之時。也正是武器的舊力未去,新力未來之時將自己的破綻完完全全的暴露給了對手。
那柄奇形之劍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從那男子腋下穿過,刺向他壯漢的心臟,倘若刺中必定一招斃敵。
可那壯漢也非尋常人也,硬是轉了一個身,讓那柄劍刺向自己的背部。可誰知那原本已經刺出的奇形之劍竟在半途內改變了方式,一個上撩帶着骨魂力便斷了那壯漢的右臂,那壯漢只覺右身劇痛,狂吼一聲宛如震天響,連洛銘都聽能到了……
既已喪失右臂,註定戰力大減,原本上能對抗的他,也變得是畏首畏尾的不斷閃躲。可縱然這般躲避,身上照樣還是被刺了數劍,傷勢不輕。
而那白袍文士看似雖佔了上風,可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以及越來越慢的攻速,無一不昭示他的骨魂力已經接近空虛了。
原來他這凌亂的劍法竟也是一種劍訣!
“砰!”左手一招重擊砸到了白袍文士的身上,流星錘帶着血肉硬生生的從他身上剮下幾道深壑,露出了森森肋骨。
到了壯漢反擊的時候了!
鮮血不斷從他斷着的右臂涌了出來,卻依舊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左手流星錘子猛地提起,喚出一頭金色斑紋的獨角巨蜥,直接將那白袍文士猛地頂了出去。
獨角刺入那瘦弱的胸膛,殷紅的鮮血順勢淌了下來。然而正當壯漢準備託着那疲憊的身軀,去收拾戰利品之時,那白袍文士忽的站立起來,只見他捶打胸口,噴出數口精血,
血霧凝而不散,圍繞與白袍文士周身。其氣勢瞬間大漲,但觀其頹廢的神色,定時用了什麼損人害己之秘術。
胸口的那個大窟窿,散發着點點星芒,料想定是那護心鏡之類的寶物罷。
再說那壯碩男子,發現那白袍文士竟尚未死去,大驚之後便迅速鎮定,並做好戰鬥準備。
而那白袍文士因使用秘術,而功力大漲,招招間壓制着那壯碩男子。霎時在他露出破綻之時,那白袍文士揮動着他的奇形之劍,反手一撩繞過那壯漢的流星錘,而後一個反手後刺,直逼對手左胸。在那白袍文士尚未發覺之時,那壯碩男子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詐,對於直刺心臟的必死一劍,竟裝作沒反應過來,不聞不問,不做出任何防備的舉措。
只見劍刃已刺入壯碩男子的左胸膛,已然穿透後背,鮮血順着劍尖滴落。
正當那白袍文士以爲勝利在望,準備拔劍撤退,躲避那壯漢最後的拼死一搏。卻沒料想那壯碩男子怒吼一聲,全身金芒四射,金光順着那插入他胸膛的奇形之劍,如靈蛇一般流轉到那原本想閃躲的白袍文士身軀之上,使之無法動彈。
而後那壯碩男子高舉尚存的左臂,喊了句什麼,其左手左手金芒劇退,露出的卻不是一根手臂,而是一個粗壯且頂部尖銳異常的類似犀牛角之物。
猛地直刺那白袍文士的眉心,在他驚駭的眼神之中,犀牛角穿透了他的頭顱,頓時頭骨炸裂,其中紅白之物驚濺一地。此戰也總是落下了帷幕……
那勝利的壯碩男子早已氣喘如牛,立刻盤坐下來閉上眼睛調養生息,以防危機來時不測發生。大把的療傷靈丹如糖豆般不斷往口中塞去。其周身骨魂之力迭起,那涌血的右臂斷裂出,立刻結上了一層血痂。
洛銘見勝負已分明,旁觀此戰感悟良多,解開了小藍的庇護,快速往山旁繞去, 在路上思索其戰鬥之中的可取之術。
突然,壯漢猛地睜開雙目,大喝道:“何人在此,還不速速現身?如若不然我便不客氣了。”
四周一片寂靜,就連鳥獸之聲都停止下來,那男子環顧四周,過了良久看似其神情放鬆了下來,於是又閉上雙目開始療養。
洛銘以爲他沒有發現自己,剛走出兩步,突然寒毛炸起,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之感涌上心頭。不加思索,身體便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向前一趴。
只覺頭頂一股強烈的勁風劃過,撞擊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山坡之上,剎那間,那山坡便驚現一個深洞,塵埃四濺,萬分狼狽,鳥獸乍起。
洛銘待空中塵埃盡散,向那山丘望去竟是那壯碩男子方纔實使用的---流星錘一枚。深**入于山坡之中。
洛銘頓時怒火涌上心頭---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將誅之!
於是隱匿身形,魂瞳一開,將速度達到極致,幾個掠影之後,在衝向那男子之時,洛銘並未被憤怒衝昏頭腦,再奔向那壯碩男子之時,心中依舊在思考---那人雖已重傷垂危,然而其本身實力遠在自己身上,與其硬鬥,生死相搏,孰爲不智。唯有智取,方能決勝,此爲上上之策。
說時遲,那時快,只在瞬息之間,便已想通。
壯碩男子猛地單手拍地,其人便翻身而立,將身旁剩着的另一個流星錘抓起。
見洛銘速度頗爲驚人,心知不如,便待守願地球,以靜制動……
洛銘欺身而上,單手一揮,藍焱靈劍便直刺那壯碩男子眉心。
只見那壯碩男子以待多時,一個上撩,便將洛銘連人帶劍撥出數丈之外。
那壯碩男子鼻中冷哼一聲,大喝道:“區區鼠輩,安敢在此偷襲本王!吾必將汝碎屍萬段!”
洛銘站在原地,劍拖出了數米之長痕,也毫不畏懼的反駁回去:“偷襲?不知何人恬不知恥的先出手!”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