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案件得以偵破,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得到了引誘的審判,這似乎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事態很快就失了控。
首先被判緩刑的吳長秀在公司的電梯裡被人連捅了十六道,死亡之後被人沾着鮮血在電梯壁上寫下了“有罪之人,必受懲罰”八個血淋淋的大字,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殺死他的人居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經過調查這人沒有任何案底,就是個普通的下崗工人,由於她丈夫在銀行工作,所以家裡並不缺生活的錢,所以也沒出去上班,在家裡做飯做家務,就是這樣一個平日裡與世無爭的女人,用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殺死了吳長秀。
而在牢裡的宋波也被同牢房的獄友殺死,而這名犯人也屬於改造“積極分子”已經被減刑三年,還有一年即將出獄了。
而這人殺死宋波之後也沾着他的鮮血寫下了相同的八個字。
總之這兩個根本不具備兇手素質的人殺了吳長秀和宋波。
我從鄭春雷那兒聽到消息後問道:“這兩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這兩人精神狀態非常正常,並沒有否認自己的殺人事實,很爽快的就承認了犯罪事實,而且兩人同時強調了相同的一點,他們說吳長秀和宋波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那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什麼歷史使命?”
“不知道,我再問的時候他們就死不開口了。”
“兇手之間互相認識嗎?”
“肯定不認識,也沒有過任何接觸,但兩人做的事情,說的話完全一樣。”
“這事兒可真奇怪了。”我皺眉道。
“豈止是奇怪,簡直是奇怪透頂。”
不過無論是不是奇怪,案子已經結束了,兇手也已抓捕到位,整件案子也是到此爲止,我跟着後面忙碌了將近兩個月,整個人也是身心俱疲,休息了幾天,那幾天裡我幾乎沒做任何事情,就是睡覺,然後找小雪逛街,吃好吃的,以此放鬆自己的情緒。
之所以要這樣放鬆自己是因爲我總覺得心裡鬱結着一股怒氣,總感覺特別的憤怒。
我也說不好這種憤怒的情緒是因何而生,但就是無法平息心中的怒氣,每天就像是吃了槍藥,總憋着勁的想和人吵架,甚至是動手。
所以我只能和小雪在一起,因爲只有和小雪在一起我心理上才能覺得平靜。
但小雪並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她只是覺得很享受我在一起的時光,那些天我們把臨江大大小小的地兒都轉了
個遍,隱藏在各種犄角旮旯裡的小吃也全都吃到了,小雪開玩笑說這種日子再過個幾天她就要成胖豬了,我肯定是不會喜歡她了。
我笑着說道:“你就是變成豬,肯定也一頭漂亮的小花豬。”
“去你的,你纔是一頭大肥豬呢,天天拱在泥巴堆裡搖頭晃腦的直哼哼。”小雪笑着反駁我道。
“我要是一頭大肥豬肯定也天天拱在你這頭小花豬的身邊,否則……”
話音未落我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道:“你放開我,討厭。”
循聲望去只見馬路邊一顆旱柳下一對男女正在撕扯,兩人都很年輕,年紀和我相仿,女孩似乎想要離開,但男的不願意,就扯住了姑娘一條胳膊,女孩想要掙脫離開,但力氣畢竟不如男的那麼大,所以你扯過來,我拉過去就像拉鋸一般。
這一幕本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白了就是一對小戀人鬧不愉快,女孩使小性子想要離開,男孩又想挽留。
每天不知有多少相同的一幕在這座城市裡上演,這種行爲甚至能算是戀人之間的一種調情手段,畢竟每天吃甜的時間久了也會膩的,偶爾來點辣的換換口也挺好。
但我看到這一幕內心的憤怒卻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而起,甚至無法抑制。
一瞬間我氣的是渾身發抖,我不敢再看,趕緊拉着小雪就走。
然而沒走幾步我就聽女孩道:“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我越走越快,小雪不明就裡,有些抗拒道:“你幹嘛這麼使勁?把我手都攥疼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握的太緊,趕緊鬆開了手,隨後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女孩很用力的抽了她男友一嘴巴。
我知道這事兒要壞了,但情緒到我這份上已經無法控制,隨後我轉身走到兩人面前。
男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的道:“怎麼了?”
我內心的憤怒簡直要破胸而出,我喘着粗氣道:“放開她。”
“你是他什麼人?”男青年詫異的看了我兩一眼問道。
姑娘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別管我是誰,我讓你放了這姑娘。”
“這關你什麼事情,別沒事找事成嗎?”他惱火的道。
“我他媽讓你放了他。”
都是年輕人,聽我口出不遜他也沒忍住,對着我臉一拳打了過來。
他這一拳又快又準,我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勁風撲面,但憑他這點手段想要對
付我確實還差了點,我很輕鬆的矮身躲過這迎面一擊,隨後我擡手一拳打在他面門上,正中這小子鼻樑,他慘叫一聲捂着臉摔倒在地,我不等他反應,彎腰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對着他臉接二連三一通拳打。
整個過程持續了有一兩分鐘,我能感覺到小雪拼命拖拽,他的女友也嚇的驚聲尖叫,但我心內暴怒的情緒一旦發泄出來就無法控制,一通打的感覺痛快了我才住的手。
再看這人臉全是鮮血,鼻子歪到了左邊面頰上,看着拳頭上淋漓鮮血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憤怒的情緒頓時就平息了。
但這人也被我打的不成樣子。
我這才發現小雪驚恐的望着我,而那位姑娘已經捂着臉坐在男友身邊放聲大哭。
情緒冷靜下來我才反應過來出大事兒了,以我手頭的力道這人估計沒得好,於是我趕緊掏出手機打給了120和110,沒過多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分別帶走了我兩。
我被帶去了派出所,銬在暖氣片蹲在了地下,片刻之後進來一名警察道:“剛纔就是你打人的?”
“是。”我也知道把對方打的太狠了,心中不免歉疚。
“爲什麼要打人?”
“我看他和女孩子吵架,突然就憤怒了,然後就把人打了。”我道。
“明白了,你這是見義勇爲呢?”他嘲諷的道。
“警官,我知道自己這麼做確實有點過了,但當時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憤怒,後來看到這兩人吵架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就把人打成這樣。”
“你脾氣挺爆啊,身手也挺好的,被你揍的人可是體校散打隊的教練。”說到這兒他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道:“老實交代,你和被害人到底有何仇怨?爲什麼要下如此重手?”
我也是百口莫辯道:“說了您不信,但我和他之前真的不認識,就是一時頭腦發熱,把人給打了,我知道是自己太沖動了,我願意接受處罰。”
“我看你把這事兒想的太簡單了,傷者鼻骨粉碎,注意聽,是粉碎,不是粉碎性骨折,就憑這一點就足夠判你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了,此外他腦部受到重創,現在人還處在昏迷狀態,估計是顱腦受損,這次你麻煩大了。”
聽他這麼說我驚呆了,忽然覺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現在你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我要見我大哥。”
“是,我來這兒就是讓你通知家人過來,你這麻煩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