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到消息後的寧陵生、王殿臣來到醫院,王殿臣看到我笑道:“看來你是真想把這個紀律保持下去了,怎麼又受傷了?”
“人倒黴唄。”我嘆了口氣道。
“秦邊,你晚上跑到新城去幹什麼?”寧陵生問道。
“我……我當時很困,擔心睡着了夢遊,所以……”
不等我話說完,寧陵生問王殿臣道:“這段時間秦邊夢遊了沒有?”
“沒有,我可以肯定。”
“他晚上一般幾點睡覺?”
“如果不去酒吧,十二點鐘吧。”寧陵生不說話了,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嘆了口氣道:“寧哥,你這拆穿的我也太快了。”我無奈的道。
“說罷,你去新城做什麼?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寧陵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去新城、去新城……寧哥,我真不是想騙你,但這事兒我不想說,涉及到我的隱私了。”
“邊哥,你不是揹着小雪在外面……”
我腦子一閃,王殿臣這主意雖然有點缺德,但還真挺適合我的,於是我假裝爲難,低着頭不說話了。
寧陵生表情又變的似笑非笑,他沉默片刻道:“那個警察被什麼人殺死的?”
“這人真是力大無窮,而且用的武器也特別奇怪,對了,他說話時用的是代稱是‘你們’而非‘你’,寧哥,你說他的意思是不是指我們所有人?”
“他對你說了什麼?”
“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寧陵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誰?”王殿臣皺眉道。
“鄭家老大,鄭和子。”
“也就是觀星六子的老三?”我驚詫的道。
“就是他。”
“看來想要從他那兒知道九星連珠內情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了。”我道。
寧陵生道:“很多事情都得看緣分,強求不得,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當然好,得不到也無所謂,本來就是計劃外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個人開始主動出擊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邊哥,這話說的是不是過於嚴重了,這人可沒動你。”
“那是因爲他懂行,知道如果想要針對我,上門陰肯定會出來,所以殺了警察對我們口頭警告。”
寧陵生道:“鄭和子簡直是喪心病狂,居然連傷害警察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是啊,就算是他要給我們一個口頭警告,也不至於非得殺人,我覺得殺人的都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王殿臣憤憤不平的道。
我乾咳了一聲道:“殺人的也未必全都是瘋子,有點人確實該殺。”我爲自己開脫道。
“要我說殺人的就是瘋子,無論什麼原因,只要殺人就該下地獄。”王殿臣越說越憤怒。
“老王,你這麼說就有點是非不分了,縱容惡人活在世上的纔是真正的犯罪。”
王殿臣笑了道:“我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邊哥睡着……”
“殿臣,你話太多了點。”寧陵生道。
王殿臣隨後對我做了個鬼臉。
“你先養傷,我們明天再來看你。”說罷寧陵生帶着王殿臣離開了,而我則陷入了沉思中,那個中年人我到底該怎麼辦?
眼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不可能杵着柺杖跑去警察嚴密監控的重症監護室裡殺死他,可如果此人不死,肯定會把我供出去,到時候免不了麻煩。
我該怎麼辦呢?僱傭個殺手?
這事兒絕對不靠譜,沒有殺手能在警方的嚴密佈控下殺人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正想得頭疼,就聽耳邊響起一個細若遊絲的聲音道:“是不是很煩惱,沒有關係,我可以替你解決這些事情。”
我吃了一驚,四處望去,只見病房裡靜悄悄的只有我一個喘氣的活物。
“別看了,我就在你的心裡,其實……我就是你啊。”
我愣了一下道:“你就是我?”
“沒錯,我就是你,我是你心裡那個真正的你。”
我撓了撓頭道:“哥們,你不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下三濫嗎,玩什麼神秘感。”
“呵呵,我很遺憾你這麼認爲,我覺得你應該找到一個屬於自己強有力的盟友,這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我最討厭的就是裝神弄鬼的人,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嗎?非得搞的神秘兮兮,有意思嗎?”我惱火的道。
誰曾想話剛說出口就見到“我自己”出現在了我的雙眼中。
頓時我混亂了,呆了片刻,我伸手朝“我”的衣領抓去,而“我”卻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我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應該說‘我’纔對。”他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有瞎說一個字,咱兩之所以能見面就是因爲你能見到心底裡那個最真實的自己,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本領,如果一個人能看見自己,說明他的本領、智慧都有了巨大的提升,只有大本領的聰明人才會看到最真實的自己。”說罷
“我”又笑了,那表情看着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好,咱兩現在不擡槓,我只想知道既然你在我心底裡埋藏了那麼多年,爲什麼今天突然現身了?”
“我剛纔說了,因爲你的智慧和力量都有了巨大的提升,所以你能感應到我的存在了。”
“那麼最真實的‘我’,我想請問你的出現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
他想了想笑道:“意味着你將要脫下面具,做回最本真的自己,這對你將是一次徹頭徹尾的變化,所以我真的要恭喜你,恭喜你成爲這世上爲數不多真正可以弄懂自己的人。”
“你知道我心裡現在想的什麼嗎?親愛的‘我’?”我語帶譏諷的道。
他沒有絲毫猶豫道:“你現在再想我就是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白癡,居然用這麼低級的手段欺騙你。”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我說的對嗎?”我頓時驚呆了,因爲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們可以繼續試試看。”說罷他拿起紙筆放在我面前道:“你可以寫一段話或是隨便什麼。”
我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隨後在紙上寫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等我停筆時他呵呵一笑道:“其實沒有任何好奇怪的,我就是從你意識中分離出來那部分最真實的你自己,其實你從心底裡已經相信了我的存在,但仍然需要我提供更有利的證明,而我現在做的就是感知你目前內心的一切思想活動。”說罷他得意的笑了笑道:“我算是回答你紙上寫的問題了?”
“你……”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腦子亂成了一團。
“其實你沒必要多想,對外人而言我就是虛幻存在的,甚至比靈魂都要虛無,但是對你我卻是無比真實的,如果沒有我那就沒有你了。”
“好吧,你說你是我內心最真實的一部分,那就繼續證明給我看,到底你有多麼的真實。”我道。
“不需要證明,準確的來說我應該就是你心底裡最邪惡的部分。”他緩慢且自信的道。
“邪惡的部分?我邪惡嗎?你簡直扯蛋。”我惱火的道。
“扯蛋?這世界上誰都可以扯蛋,包括你在內,但只有我不行,因爲我就是最真實的那一部分,不摻任何虛假,完全本真的你。”
“完全本真?我難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以至於心底裡有的就是邪惡?”
“你先別激動,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每個人心底裡最真實的自己其實都是邪惡的,即便是最最善良的人,他也有邪惡的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