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先生,按當地情況來看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林懷民道。
“請說。”
“這裡爲什麼會有棺材?這棺材裡的女人究竟是誰埋進去的?”
“林隊不愧是搞刑偵工作的,兩個問題都問在點子上了,不過我暫時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咱們靜觀其變,我估計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說道這件事了。”說罷寧陵生冷笑了一聲。
說罷我們站在原地看着工人們清理現場,林懷民似乎是有點頂不住了,一陣陣的打瞌睡,寧陵生道:“有點無聊,我給大家說個我聽來的故事如何?”
我對寧陵生是非常瞭解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說故事的人,所以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肯定是有所指的。
吳局是徹底服了他,一個勁的點頭說好,林懷民也強打起精神道:“寧先生說的故事肯定是很有意思的。”
寧陵生笑了笑道:“事先聲明,故事是我聽來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挺有趣,給大家提提神。”
“您說吧,我聽着呢。”吳局就像是聽故事的孩子。
“據我家族的一位長輩說天池有一種巨大的水生物叫甲衛,這東西眼睛巨大和嘴巴狹長,靠近下頜處還有兩縷赤紅色濃密的長鬚,看來即邪惡又兇悍,除此以外甲衛的體型巨大,從頭到尾足有四十米左右,這種生物看似極其強悍,其實對人無害,而且性情馴良,而只要人敢上甲衛的背脊,它就能把你帶上天池裡一座神秘的湖心島上。”
“湖心島的面積不大,上面豎着一塊混白如玉的方碑,大約有三米高,兩米寬。如果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抱住石碑同時用力,就能扳動機關,展開的石洞中有一個白玉雕琢的石階,石階下則是一處密道,而密道深處則會隱隱透出藍光。”
“據那位長輩說他曾經進入過密道內部,他說白玉石階很長,從頭到尾要走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隨後就會進入一片巨大的水晶礦裡,有大片形狀各異的水晶或在洞頂、石壁,地面上生長而出,最不可思議的是地面也是一片巨大的水晶石地,不過平整如鏡,似乎被人打磨而成,而踏入溜光如鏡的水晶地面,就能看到巨大的石洞空間滿是藍瑩瑩的水晶石。”
聽到這兒我心裡不免嘀咕,難道寧哥家這位長輩也遇到千年冰窟了?
只聽寧陵生繼續道:“地形並不複雜,洞內空間一目瞭然,礦洞狹長綿延向前,由三個的山洞組成,那位長輩也不敢亂走,就
挑了中間的洞走了進去,沒想到的是向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見那道白玉階梯,他居然又走了回來,可是這一路他明明沒有拐彎,就是一路筆直向前,按理是不應該返回原地的。”
“於是他按原路退出後在地上插了一把長刀選了左邊的山洞走,走了一圈沒過多久卻發現依舊返回了出發點,於是他朝最後一個洞口走入。”
“進去後就覺得這裡的水晶與別處的不盡相同,因爲又粗又長,而且個個都如利劍一般豎立着,人要是摔倒這上面非被戳成篩子不可,而且地面滑溜異常,所以他走的千萬小心,而整條山路兩邊全是一叢叢的水晶羣,越走的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危險,但他已經看見一個彎道,彎道盡頭是一個稍小的洞口。”
“終於不是那道白玉階梯了,但是和其餘所見的山洞不同,不再是微微發出的藍光,而是那種透射而出的藍光,比他見過的水晶自然光要強烈很多。他小心翼翼的場地中央放着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槨,藍光正是棺槨所透射而出的。”
我這個人對於水晶製成的棺材是非常敏感的,因爲上門陰就是在水晶棺材裡被老太爺發現的,寧陵生也曾經對我說過大凡墓室構造奇特的肯定都有其不尋常處,所以看見奇特的棺墓一定要敬而遠之。
寧陵生繼續道:“這位長輩當時在想究竟是把棺材掀開來看看或是老老實實的原路返回,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好奇心,於是他就按原路退了出去。”
說到這兒寧陵生便不說下句了。
等了一會兒吳局道:“寧先生,你的故事說完了?”
“是的,這個故事完結了。”
“可是從你說的故事我沒聽出什麼特別的道理來。”
寧陵生笑了道:“故事就是故事,沒什麼特別或是不特別的,我想說的是這個洞裡的水晶棺材家裡的那位長輩沒有打開,但最終卻被另一個人打開了,而這個人從中悟出了一些道理。”
“什麼道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沒法用常理踱之的,有時候雙眼看到的一切看似詭異,其實有可能會是一片巨大的寶藏,而有些看似美麗神奇的事物其下可能暗含可怕的殺機,因爲這個世界說到底是人所主宰的,人總是說鬼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但其實真正可怕的是人對嗎?”
吳局聽了寧陵生這番話眉頭皺成一團道:“寧先生,您這話越發顯得高深了,我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真有點聽不出其中
的機鋒。”
“沒有機鋒,我只是突然有感而發,您見諒。”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寧陵生微微一笑,隨即縱身跳入土坑中,走到最大的棺材前縱身躍上盤腿坐於棺蓋中閉目打坐了。
王殿臣在我耳朵邊小聲道:“大哥今天是怎麼了?有點不對勁?”
“我也覺得他有點不對,他今天沒遇到什麼事情吧?”我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大哥一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門都不出還能招惹什麼事情。”王殿臣道。
“咱們靜觀其變,寧哥這麼做肯定是有他道理的。”
那邊吳局也和林懷民小聲商量寧陵生反常的舉動。
一直到深夜林懷民實在扛不住,去車裡睡覺了,吳局也是呵欠連天,正在這時就聽一陣剎車聲響起在工棚邊,寧陵生頓時睜開眼,隨即從棺材蓋上跳了下來。
接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有人打開了工棚的邊門,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着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樣子他一拍腦袋,滿臉痛苦對吳局道:“老吳啊,是誰讓你們幹這事兒的?是不是瘋了?”
“老鄭,你怎麼跑過來了,這事兒好像不歸你關吧?”
“是不歸我管,但你挖這片地兒就是不對的。”
“怎麼了?我也是爲了老百姓的安全着想。”
“你啊,糊塗。”姓鄭的埋怨了他之後轉而對寧陵生道:“我就知道是你個小混蛋使得缺德主意,你、你……”他指着寧陵生的手指不停抖動着,氣氛到了極點。
寧陵生則冷冷道:“鄭總,氣大傷身,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仗着自己有點小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態度蠻橫的道。
王殿臣忍不住了道:“喂,你沒事兒在這吵吵什麼,你丫誰啊?”
“我警告你個小痞子嘴巴乾淨點。”他依舊是很蠻橫。
看的出即便是同朝爲官,吳局也很討厭他,但卻無可奈何。
寧陵生道:“鄭總,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
“小混蛋,我警告你立刻助手,否則你麻煩就大了。”
“即便我停手了麻煩還是有的,所以我怕什麼?”寧陵生左手搭在棺材上若有所思的道。
姓鄭的頓時明白過來,他連連點頭道:“好啊,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還真有點佩服你的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