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臉上一紅,用堪比蚊子哼的聲音道:“你、你還好嗎?”
“好?我這樣能好嗎?唉吆,疼死我了。”我故意哼哼唧唧道。
慧慧雖然單純,但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見我這樣她豈能不知我的心思,暗中一笑道:“那你兩先聊着噢,我出去買瓶水喝。”
隨後病房裡就剩下我們兩人了,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我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對於情侶而言我們分開時間實在太久了,久到足以使我們對對方覺得陌生。
“這些天你過得還好嗎?”過了良久率先問道。
“還湊活吧,你呢?”小雪坐在我牀頭的板凳上問道。
“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亂七八糟一大堆事情,但是最鬧心的、最鬧心的……”
小雪當然知道我想表達什麼,她嘆了口氣口氣道:“其實對你這樣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我也沒辦法。”
“折磨我你會覺得開心嗎?如果能讓你開心,我願意被你繼續折磨。”我道。
“當然不是這樣了,你想的太極端了,我之所以會這樣就不是想拖累你,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勢力,不想你受到拖累,你能理解嗎?”
我毫不猶豫道:“不能理解,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和你共同面對危機?你憑什麼以自己的主觀臆斷而替我作出決定?”
“秦邊,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是多年以後你會理解我的苦心。”
“狗屁苦心,小雪,我是愛你的,你懂愛一個人的感受嗎?”
“我當然懂,否則、否則我也不會如此痛苦。”她的眼眶紅了。
見女孩落淚,我的心頓時就軟了,長嘆一口氣道:“我不是寧哥,沒他那麼清楚的腦子,但我也知道既然選擇了愛人,就要共同負責到底,我沒說退出,你就無權強行趕人。”
小雪還要解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只覺得她的雙手冰涼,微微顫抖,我只覺得一陣心疼道:“丫頭,相信我好嗎?我願意和你一起經歷風浪,絕不退縮,只要你不離開就好。”
“我捨不得你,真的捨不得你。”她突然哭出了聲。
我艱難的伸出手,輕輕替她擦去眼淚道:“這次你怎麼想通了?之前對我不一直很強硬嗎?”
“我也不知道,其實慧慧也勸過我,或許是我對你不夠有信心吧,所以覺得你不會陪着我面對這場變故,但是知道你這次捨命救冬兒,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其實早就找到了一片天,你是值得依賴的,所以心情立刻就變
了。”
“明白了,不能怪你,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你對我有誤解是正常的,只要你能相信就好。”
“這次我真的相信了,秦邊,遇見你是我一生裡最幸運的事情。”
“這話應該我來說,像我這麼一個窮屌絲能遇到你這樣一個女神,幸運的人是我。”
“對了,你能解釋一下那天早上被你摸胸口的姑娘和你是怎樣的關係?”小雪突然問了我一句。
“這……”我腦袋一陣發麻道:“你別亂想成嗎?當時我吃湯包,油水濺到她身上了,是我下意識的替她擦衣服,怎麼成摸胸了?好吧,就算退一萬步說我有這個色心,也不至於在早點攤子上幹這事兒吧?”
“倒也是,那麼她和你真的沒關係?”
“當然沒關係,我心裡只有你,否則我何必與你解釋呢,直接和她過不得了。”
“你敢,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走,我、我、我就閹了你。”說中了這話她羞得滿臉通紅。
美麗的女人害羞更增風致,我看呆了。
見我盯着她兩眼一動不動,雪驚秋道:“喂,你發什麼愣?”
我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道:“別說話,就這樣讓我被你美死吧?”
“黴死?喂,你什麼意思?”她嬌嗔的道。
“我說的是美死,漂亮的意思,看你這張臉,豔若桃李,美如天仙,我受的傷不致命,但是你的美簡直要了我的小命了。”
“你這張嘴真缺德。”
沒有女人在被別人誇讚美貌時能繃住沒反應的,我能感覺到她的高興是發自內心,這也是她家裡發生變故後第一次在我面前笑的如此開心。
我終於能鬆口氣了。
這沒想到一場看似無解的局,在我受重傷後便消弭無形了,想到這兒我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笑什麼?”她的觀察很仔細,發現後立刻問道。
“本來我想通過討好冬兒和你套近乎的,但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感動你,沒想到經歷了一場風波,反而把你送回了我身邊,看來有緣分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散的。”
“秦邊,我真沒想到你願意爲我做這麼多事情,我爲之前的行爲向你道歉,我再也不會將你排除出我的生活了,而你也要答應我,如果將來遇到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願意和你一起負擔,就像你如今這樣對我。”
“當然,我們生死不離對嗎?”說罷我舉起手掌。
她幸福的笑着,滿臉都是陽光,之前的陰霾之色一掃而空,和我對擊一掌後她輕輕將腦袋貼在我的胸口道:“讓我聽着你的心跳吧,好長時間沒有感受過了。”
“它是爲你而動的。”我也不知道一向笨嘴拙舌的我怎會突然說出一句如此應景的話來。
然而小雪卻並沒有絲毫反應,她就是靜靜的貼在我胸口上,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胸口有潮溼感。
她哭了,應該是別我那句話感動了。
我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種感覺,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禁止,我們就以這種姿勢永遠保持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擦了一把眼淚坐直身體道:“和你說個好消息吧,但是你絕對不能說給別人知道,包括寧先生、王殿臣還有慧慧都不能說。”
“你放心,打死我都不會說的,要不然我發個誓。”說罷我擡起右掌就要發誓。
小雪堵住我的嘴巴道:“我相信你,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你了。”說罷她在我耳朵邊小聲道:“我知道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誰了。”
“啊。”我大聲驚歎。
她用手堵住我的嘴繼續道:“這個人叫百子河,是長衫道的掌教,在臨江也算是極有身份的道門中人了,和很多達官權貴也有往來。”
“長衫道屬於哪個道教門派,這點你有打聽過嗎?”我道。
“長衫道就是一個獨立的道教門派,因爲門派中人堅持穿傳統道袍,所以被稱之爲長衫道,百子河曾經在一眉道人門下拜過師,記過名,所以和茅山宗有一定的關係,但我也打聽過,一眉道人名下記名者何止千萬,這些人只是掛個名頭,和茅山宗沒有直接關係,如果惹上了麻煩,茅山宗不可能爲他們出頭的。”
“只要茅山宗不出頭這事兒就好辦。”我想了想道:“他爲什麼要殺害你的家人?”
“因爲住在我家裡的那位道長手上有他一個把柄,百子河想花錢擺平這件事,但最終沒得逞,所以他就下了狠手。”
“這個老王八蛋真夠狠的。”
“百子河只有三十五歲,他可不老。”小雪道。
“什麼?他才三十五歲?”我驚訝的道。
“是的,長衫道算是臨江勢力最大的火居道人團體了,都說他是最有前途的道教掌門人。”小雪道。
“你說吧準備怎麼辦?如果要做了他,我絕對有……”
“不需要你出手,我已經找到殺手了。”小雪極其認真的對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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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