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是要了親命,難道我又是要被活活凍死在這裡的節奏?
鬼魂和人最鮮明的區別就是人放出的法術以火爲主,而鬼魂則是凍氣,上門陰所發出的凍氣已經是極度寒冷,再加上一個缸女,只怕缸女沒被凍住,我先被凍成冰棍了。
可是沒等我想跑才發現門板已經被凍成了冰塊,我還算是好點的。
隨即冰塊越結越厚,而我雖然感到寒冷但還不至於無法忍受,手上凝結的凍氣甚至漸漸消失了。
此時缸女開始急速旋轉,隨着轉動不斷有寒氣拋射入空中,只見房子四周的所有物品全部被冰殼封凍起來,只有我站立之處沒有被冰封凍。
之後屋子裡不僅是有凍氣,居然產生了寒風,淒厲的寒風在屋子裡來回吹拂,不停發出淒厲的“嗚嗚”聲響,直刺入而。
我只覺得耳膜都痛,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下蜷縮成一團。
隨後房間裡的動靜更加駭人,寒風吹打在冰殼上發出啪啪聲響,就好像有人用鋒利的刀劍用力砍剁發出的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寒風終於平息了,我壯着膽子睜開眼睛只見屋子裡全是高地不平的冰殼,上門陰不知何時轉身對着我,她的表情很複雜,像是微笑,又像是要哭,似乎幸福、卻又充滿了遺憾。
隨後上門陰伸出她五指修長的手,輕輕碰觸在我的面頰上,沒有任何感覺,並不寒冷,只有點點清涼。
忽然間我覺得一陣溫馨,在雪驚秋那裡無法得到的安慰,在上門陰這輕輕一碰裡全都有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上門陰的心裡,我爲她殺了那名道士,以及之後爲她療傷所做的一切上門陰是知道的,她知道我爲了她不惜做下大逆不道之事。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願意爲她毫無保留付出的男人,當然都會感動,即便是上門陰這樣的鬼魂都不例外。
我和她朝夕不離的相處了十幾年,這卻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臉上有表情,而且她主動對我表達了溫存之意。
忽然我很想哭,往事猶如電影般一幕幕在我的腦海中閃現而出,在我第一次見到上門陰時整個人已經處在了絕望的狀態,我深信不疑自己很快就會慘死在這個女鬼的手中,那個時候我就是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十幾年後的我居然能和上門陰彼此爲了對方去死。
這樣想真覺得命運開起玩笑來真是天大的玩笑,明明應該是生死對頭的一對,到最後居然產生了戰友般深厚的感情。
真不知道如果我家裡兩位死在上門陰手中的長輩知道
我兩“這樣”,會不會託夢罵我“忤逆不孝”。
想到這兒我又想到了家人,我那可笑的一家人自從我離家之後居然沒有看過我一次,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萬幸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否則肯定要的心理疾病。
我在那兒胡思亂想,上門陰卻在半空中漸漸消失了。
要命的是在這之後我陡然覺得氣溫腰斬般下降,瞬間從零上幾度降到了零下幾十度,原本胳膊上消失的冰層,又再度出現並朝我身體蔓延。
我得趕緊出去,否則會被凍死在這個地方。
可問題是門窗之地全被冰殼封住了,而且冰殼堅固的連炮彈都打不開,我手上只有一把錘子而已。
於是我狠狠敲打着封住大門的冰殼,可除了手震的生疼,冰殼上連一絲縫隙都沒出現。
我心裡已經有些慌亂了,可無論我用錘子敲,用腳踢,撒御洗鹽冰層沒有絲毫融化跡象。
後來我的手腕腳腕已經凍的無法運動自如。
真沒想到我居然就這樣被凍死在房間內,我心裡那個不甘心。
看來必須要召喚上門陰解救我逃出危難了。
於是我取出了一根銀針,哆哆嗦嗦刺破了指尖,然而手抖得太厲害,沒等我掏出醒魂香一滴血就落在冰層上。
然而奇怪的是看似無堅不摧的冰殼在血液滴入其上後就像一滴熱水滴在雪堆上,頓時蔓延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坑。
難道我的鮮血有融化寒冰的效果?
想到這兒我又對着冰殼擠了一滴鮮血。
果不其然,隨即就融開了一片冰層。
於是我將五根指頭都刺破,將鮮血甩在凍住大門的冰殼上,很快一整片的冰殼就被我的血液融化了。
打開屋門看見寧陵生和陽光我只覺得這一切簡直太過於美好了。
寧陵生趕緊上來扶着我坐在地下道:“我忽略了一點,差點把你交代在裡面。”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命大,不會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丟了性命的。”
寧陵生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歉疚。
“你是如何化解冰層的?”路上他問道。
“人的血液有化解冰層的作用?”
“是的,否則那間屋子就是我冰棺了。”
“供奉應神確實風險太大了。”寧陵生皺眉道。
“是啊,以後這行咱別幹了?”我問道。
“不幹了?”寧陵生喃喃自語了一句不說話了。
跟
了他十幾年,寧陵生的性格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他絕對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要說遇到點麻煩就讓他徹底收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寧陵生肯定也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二愣子,在供奉應神這件事上來說,這是他選擇的事業,也是他榮譽所在,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項目的,否則就等於是投降認輸了。
想到這兒我道:“寧哥,你不用自責,這世上任何一件事要做大都必須要付出代價的,那有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人,反正無論如何這事兒我支持你到底。”
“謝謝你秦邊,以後再有相類似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返回旅館後休息到晚上我覺得好了點,晚上就去了酒吧,當晚生意並不算太好,我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瓶啤酒無聊的喝酒抽菸,正在腦子裡盤算是不是該回去睡覺算了,就見一輛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前,車門打開後慕容御從上走了下來。
我笑道:“正想找人聊天,你小子就來了。”
隨後慕容御進了店裡,我道:“小寶,我在這兒。”
他默然無語的走了過來坐下後他掏出香菸遞了一根給我,點着後默默無語的抽了起來。
他這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閉着眼都能看出來,和他平時高調、底氣十足的勁頭有天壤之別。
“你怎麼了?”
“邊哥,我他媽的、我他媽的……唉!”他吐出了一口煙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別那麼垂頭喪氣的成嗎,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
“邊哥,栗子被人給做了。”
我嚇了一跳道:“栗子怎麼了?你別說那個黑話。”
“我說栗子被人給殺死了。心口處捅了四刀。”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是不是和人爭地盤鬧的?”我道。
“不是,這事兒純粹是人家找上來的矛盾。”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
“也就是你們去廣西修廟之後的事情,之後沒過兩天有個人找到我說急缺錢,想賣一塊手裡的地皮,我當時也沒多想,找人驗了各種材料說是沒問題後我就簽了合同,把錢給他了,之後我打算蓋一棟樓做夜總會的生意,就把蓋樓的事情託付給栗子了,沒想到我還是捱了坑,這塊地其實是一個叫陸成的人所有的,賣地給我那孫子是個騙子。”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和栗子說不可能把地讓出去,除非找到賣地那孫子,否則這地就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