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對手能量是異常強大的,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饅頭擊敗他。
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寧哥,大涼山曾經發生過玄門之戰,這事兒你知道嗎?”
寧陵生搖了搖頭。
“你聽說過雙蛇分隊嗎,這是道士組成的一支小分隊,專門對付越南巫師的。”
寧陵生道:“東南亞的法師流派基本都是來自於茅山宗,說起來和中原道門也是同宗一脈,所以軍隊有針對的找道士破解法陣是對的,至於說雙蛇分隊的人我估計十之八九來自於茅山宗,因爲茅山道士最瞭解東南亞法術。”
“明白了,那我就找羅吉子打聽老吳的身份。”
“秦邊,有些閒事我建議你少管。”
“這不算閒事吧,說起來老吳也是失落的道門中人,如果我替他……”
“不管是那一派的,如果道門中人真想找到他,早就把人接回去了,既然丟在這兒多年不管不問,這裡面肯定有原因,所以你給自己找麻煩了,解決了饅頭的問題就回去吧。”
寧陵生的話我必須要聽的,於是第二天我和王殿臣去了村子,希望能從中找出傷害饅頭兇手的蛛絲馬跡。
對於我們的到來村民們是異常反感的,因爲那說明我們並沒有走。
不過這些人從我們手上得了一筆不算少的“羊肉款”所以面子上還能過得去。
首先需要找到事發當晚第一個見到饅頭的村民。
經過一番打聽我們找到了他,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有意思的是這個人並沒有養羊,他是村裡有名的破落戶,整天就是賭錢,事發當晚他在鄰村賭錢回來,遠遠看到村子裡一條白色的大狼在羊圈裡猶如風捲殘雲一般屠殺羊羣。
“既然你看到了爲什麼不警告同村?而是眼看着那隻狼屠戮羊羣?”我道。
“嗨,那隻狼簡直比狗熊都大,它殺羊的時候,那些羊嚇的一動不動,乖乖站在那裡給它殺,我就知道這是天極狼了,萬一給妖狼見到,我自己小命都難保,哪還敢回村子。”
“當時除了這頭狼你還有沒有見到別的什麼人或是動物?”
“沒有,天極狼爲惡時,就算老虎狗熊都要退讓的,它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心念一動道:“這麼說你也見過天極狼?”
“這個、這個……”他表情古怪的笑了笑。
我頓時心領神會從身上取出一百塊錢遞給他。
看
見錢這人自然是眉花眼笑道:“謝謝了。”
“別客氣,趕緊說事兒吧,如果有重要情報提供,還有重賞。”說罷我打開皮夾,讓他看到裡面一沓厚厚的人民幣。
這人用力吞了口口水,道:“在這之前我雖然沒見過天極狼,但我在無意中聽人說過,咱們這兒的人誤傷過一頭天極狼,所以這些年一直遭到天極狼的報復。”
“誤傷?什麼意思?”我驚訝的道。
“前年吧,劉大嬸子收稻穀,家裡人手不夠,就讓我幫忙,一天給五塊錢,我反正閒着沒事就去了,中午吃飯我去吃飯的時候就聽劉大嬸子和她男人在廚房裡說這件事,她說是隔壁村子的人搞錯了,害人的根本就不是天極狼,而是一隻渾身烏黑的羊,她看到過這隻羊的,那天晚上她走夜路,過一條山道時一頭黑羊就攔在路中央……”
不等他話說完我掏出兩百塊錢塞進他手裡道:“帶我去見劉大嬸子。”
“好。”這種爛賭鬼見到錢比見親爹都親,趕緊帶着我去了劉大神家,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正在屋頂上曬採藥,聽說我們來意後她用圍裙擦了擦手,從屋頂上下來了,隨即我看到東方叔從堂屋裡迎了出來。
“啊,原來這是你家啊。”我笑道。
“你們已經認識了?”劉大嬸子也從屋裡出來了。
“是啊,早就認識了。”東方叔道。
“東方叔,既然是你家,那就好辦了。”
“哦,你們聽到什麼消息了?特意跑到我家來?”東方叔笑着看了爛賭鬼一眼。
“東方叔,劉大嬸子,你們之間聊,我先走了。”爛賭鬼陪着笑臉離開了。
“這臭小子和你們說什麼了?”東方叔道。
“他說您兩位對於天極狼事件是有所瞭解的,所以我想找兩位瞭解一下當年天極狼食人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這件事就是個天大的悲劇。”說到這兒東方叔搖了搖頭。
“多年以前我老婆是親身經歷了這件事情,當時隔壁村子總是發生小孩丟魂的事情,經常有孩子一夜睡過就成了植物人,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任何問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有人發現了一頭白色的狼夜晚時在當地出沒,有人說這是妖狼,就是它害死了孩子。”
“這話說了沒多久,一天晚上我老婆夜晚走山路回家,在山道上遇到了一隻黑色的山羊攔道,這隻山羊大概有兩米高,眼珠子通紅的,看起來就像是鬼魅,很嚇人,
尤其是和它對視片刻後人的意識就會變得模糊不清,如果不是那隻白色的妖狼突然出現,咬死了黑山羊,我老婆肯定是沒命了。”
“這麼說兩位其實是知道作惡的元兇是那隻羊而非天極狼了?”
“當然知道,那隻白狼咬死了山羊後,叼着山羊的腦袋從我老婆身邊走過後離開的,如果它真的吃人,當晚我老婆也沒命了,就這樣她回家後也休養了很長時間,我是親眼見到她有很長時間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記性差的說話前邊說轉頭就忘。”
“所以肯定是黑山羊害死了那些孩子,但村民認定作惡的是天極狼,幾個村子的人聯合起來搜捕了幾次,後來甚至驚動了武警部隊,最後在大涼山腳下堵住了那隻天極狼,之後白狼身負重傷跑進了山裡,當時所有人都認爲白狼是死路一條,沒想到一年之後當地所有村子裡飼養的羊羣成片死亡,都是被那條白狼殺死的。”
聽他這麼說我大吃一驚道:“這麼說村子裡的死亡的羊羣和饅頭沒什麼關係了?”
“所有人都知道和你養的天極狼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他們爲什麼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王殿臣惱火的道。
“道理也很簡單,每年損失這麼多頭山羊,村民的壓力也很大,所以既然能找到願意賠錢的,當然是好事,而且這些人畢竟沒有經歷我老婆親眼見到的狀況,在任何人的眼裡,羊肯定比狼馴良,所以再見到一隻天極狼他們自然更加惶恐,這點也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村子裡的人明明知道天極狼會屠戮羊羣,爲什麼每年還要養這些羊?”
“因爲村子裡的人但心天極狼傷人,所以羊只是贖罪的祭品。”
話說到這份上該明白的就都知道了,我道:“我沒什麼不能理解的,今天來我不是興師問罪,更不是要錢的,這條線索比我們付出的錢更有價值。”
“對你們有幫助就好,那麼你幾位準備怎麼辦?”
“我要找到這條天極狼,它欠我一個人情。”
“狼也能欠你人情?”東方叔不解的道。
我不想和他細說這件事,只是隨便說了個理由搪塞之後我們就告辭離開了。
“其實我們早該想到傷饅頭的是它的同類。”我道。
“是啊,強大的力量、速度,還有如果不是天極狼的手抓又怎麼可能在天極狼銅筋鐵骨一般的身體上留下傷口?”
“沒錯,所以傷害饅頭的兇手就是它的同類,另一隻天極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