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我們沒有招惹過誰,爲什麼會是我們呢?”王殿臣有些惱火的道。
“你比他有錢就是得罪他了。”寧陵生道。
“這裡的事情你搞定了?”他又轉而問我道。
於是我把夢裡所見道的情況告訴了他,聽罷寧陵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道:“先找到小雪再說,否則我們如何與她家人交代。”
“那這裡的事情怎麼辦?”我道。
“是有輕重緩急,這裡的事情還不是火燒眉毛,可以先讓陳昇帶人來修廟。”
“可是那個鬼魂……”
“暫時先放放吧,還有一年時間呢。”說罷我們幾個人返回了臨江,路上他給王寶成打了電話,讓他不要擔心,大致情況已經掌握了,讓他們安心過幾天,他之後就來解決根本。
回到酒吧果然雪驚秋不在,酒吧裡的員工包括慧慧在內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酒吧的,爲什麼要離開酒吧。
也沒人注意到有形跡可疑的人進入酒吧裡,當晚來的都是喝酒的人,而且都很正常,連喝醉酒大聲嚷嚷的都沒有。
聽罷寧陵生皺着眉頭坐在酒吧最隱秘的區域冥思苦想,我則急的來回轉悠。
“邊哥,你先坐會兒吧,我腦子都給你轉暈了。”王殿臣道。
“我還能坐得住嗎?”我沒好氣的道。
話音未落,電話又打了進來,那人以粗啞的聲音道:“你在準備錢嗎?”
“大哥,這大半夜的我上哪去弄這麼多現金,你給我點時間成嗎?請你千萬不要傷害小雪,錢一到手我立馬給你送去。”
“你最還有八個小時,如果明天上午十點之後你還沒搞到錢就等着收屍吧。”說罷他掛了電話。
“媽的,我要知道他是誰,非把這孫子活扒了皮不可。”我憤怒的狠狠一腳踢在沙發皮上。
然而這也就是個氣話,我根本束手無策。
“寧哥,十點之前我們能湊到五百萬嗎?”
“現金支票差不多,銀行裡提取大額現金是需要提前預約的,銀行八點半開門,十點鐘能取出五百萬來?”寧陵生道。
“那這個混蛋就是在那我們開涮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害死小雪?”我也說心裡越緊張,兩條腿又軟了,趕緊找個空椅子坐下。
“但願不是吧。”寧陵生居然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
之後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越想越憋氣,掏出香菸朝門口走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聞
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隨即一個“渾身暗紅色”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由於屋內外的燈光比較暗,我並不是第一時間看出這人的外形,可是當我看清楚後嚇的大吼一聲:“我的天。”朝後連退了幾步。
這個渾身暗紅色的人居然是被扒了皮,卻尚且能走動的活人。
只見他身體一些脂肪層尚且未被刮乾淨,所以鮮血淋漓的血肉周圍還掛着一些淡黃色的脂肪,身體居然冒着熱氣,糖漿一般濃稠的血絲掛在臉上、身上一走路四處亂晃,有的則落在地下四周,就像紅色的油漆。
最爲可怕的是他的臉,因爲皮被扒了,眼睛無法閉上瞪的滴溜滾圓,當他和我對視時,那種驚悚敢瞬間傳遍我全身。
酒吧裡的人看到這樣一位,那場面可想而知,驚叫聲四下響起,膽子小的就往桌底下鑽啊。
只見他一步一個血腳印朝我走來,嘴巴里不停發出沉悶的吼叫聲,我嚇得渾身發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應,只能一步步往後退。
然而當我退到牆邊時就再無可退了,眼看這沒了皮的人一步步距離我越來越近,我連氣都傳不勻乎了。
就在此時他啪嗒一聲附身摔倒,只見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似乎是還要想往前爬動,但最終腦袋意外死了。
我只覺得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腦子裡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就在這時猛然覺得鼻子裡一股辛辣氣體傳入,頓時混沌一團的意識恢復了清楚。
只見寧陵生舉這個小瓶對準我的鼻子。
“報警吧。”
王殿臣比我還要鎮定點,於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一聽說有人在鬧市區被活剝了皮,五分鐘後鄭春雷就到了現場。
看着死在地下的無皮死人,他眼珠子都瞪圓了道:“真見了鬼,人皮就是在這兒被剝的?”
“肯定不是在店裡,他進來時皮就沒有了。”我驚魂未定的道。
“你們幾個出去找到第一現場,另外封鎖現場,等刑偵科查完現場後把屍體送去做屍檢。”
很快一條驚悚的訊息傳來,人皮包括死人穿的衣服在距離酒吧不遠處的垃圾箱裡被找到了,整張人皮完整無缺的從人體揭下來,剝皮的手法比堪比最專業的屠夫。
問題是剝下這一張人皮是極爲精細的“活兒”,而且還是活剝,兇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鄭春雷犯難了,不過現在最難的絕對不是他,而是我們,因爲小雪還在綁匪手裡,這人必定在暗中監視我們一舉一動,
如果他以爲我們是爲了綁架案報警而傷害小雪,那可真是要命了。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再度撥通了小雪的手機號,希望能和對方“解釋一下”。
沒想到的是剛撥通電話,一陣鈴聲就在酒吧內響起,只見一名帶着手套的警員拿起一個密封的硬塑料袋,裡面裝着的大哥大不停響動。
當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聲音從我的手機聽筒裡清晰無比的傳了出來。
我頓時吃了一驚道:“這個人難道是綁匪?”
鄭春雷就在我身邊道:“綁匪?什麼意思?”
我把雪驚秋遭綁架的事告訴了他道:“這個人身上帶着的就是小雪的手機,所以他就是綁匪。”
話剛說我我猛然想起之前抱怨時曾經說過一句“要將綁匪活剝皮”的話,難道……
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胃部也開始抽筋,渾身再度覺得綿軟無力,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
鄭春雷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貼着我耳朵低聲問道:“這不會是你們施法術把綁匪的皮給扒了?”
他是無心一句話,但正好捅在我心窩子上,心裡一陣慌亂,這時寧陵生走到我身邊坐下道:“鄭隊長多慮了,我們只是跑江湖賣手藝的匠人,如果有這個本領,別人還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正好是綁架了你們店員的綁匪出了事兒,我是不得不懷疑啊。”
“這裡沒人知道綁匪是誰,甚至我們還不知道小雪被人關在何處,所以希望鄭隊長能趕緊順着線索找到受害人,而不是在我們這裡浪費時間。”
他一句話說的鄭春雷面紅過耳道:“我當然知道,幾位放心,雪驚秋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的哥哥對於寧陵生是感恩戴德,恨不能當救命恩人供起來,鄭春雷對於寧陵生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
嫌犯還是個“仔細人”,雖然出了門,但身份證、工作證一樣不少全帶在身上,所以很快警方就掌握了他的身份,這人是某銀行的工作人員,而我們的錢正好是存在這個銀行裡,也就是說這人知道我們的底細,所以選擇我們下了手,沒成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過有了線索這就好辦了,鄭春雷立刻以死者的工作、生活區域爲半徑展開調查,很快就找到了被他綁在家裡的小雪,這案子也算是有驚無險。
得知小雪被解救,我們趕去接她,路上我問寧陵生道:“寧哥,你說那個人爲什麼會被活剝了皮?”
寧陵生毫不猶豫道:“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