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只見洞外面的海浪轟的一聲鋪天蓋地由西向東蓋了過去,我道:“不是起風了吧,要不然能有這麼高的海浪?”
只聽洞外巨浪拍打礁石的撞擊聲此起彼伏,轟轟聲不絕於耳的傳入洞裡,我想到外面的景象腿肚子就轉筋。
只聽一名二十來歲的士兵小聲道:“那三個雛兒看到這景象今晚絕對要尿炕了。”
我頭腦一熱道:“我膽子也不至於小到讓人恥笑的地步,怕風怕浪的其實不就是怕死嗎,我不信有人不怕死。”
那人道:“這句話說得好,確實沒人不怕死,不過說有人嘲笑你那是賭氣的話了,這種風浪如果被人乍看見絕對肝膽俱裂,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次我也是不吃饅頭爭口汽了,大聲道:“你說怎麼試?”
王殿臣打圓場道:“說說也就算了,別真給自己找不愉快。”
我道:“沒事,我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沒用。”
誰知寧陵生道:“我贊成秦邊去試試,這也確實沒啥大事,就算是休閒娛樂項目吧,也算我一個。”
“好,你兩要是不怕,我陪你們。”那名士兵大聲道。
洞裡那幾位都是膽子比鬼都大的,有這種熱鬧看不但沒人勸阻,反而都鼓起掌來,說幹就幹,我們三個人離開飯桌向洞口走去,還沒走到洞口一股寒風夾雜着雨水就涌了進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股迎面而來的風卻沒有那股腥臭味。
到了洞口我確實吃了一驚,因爲外面的海水真的瘋了,只見鋪天蓋地的海水在小島周圍四處拍打,而撲到礁石上的海水就像煙花那樣瞬間呈煙花狀散射而起,海面都是白沫子,就像無數人吐得吐沫,雖然沒有那股惡臭味,但是腥味大作,我差點又吐了。
士兵笑着對我道:“怎樣,你不怕吧?”
他臉對着我,可是我的目光卻通過他的耳邊看到了一幕非常奇怪的景象,這下我真的怕了,因爲我看到遠處的沸騰的海面上詭異的閃着兩盞昏黃的燈光,說不好究竟有多大,不過從我們之間的距離來看絕對小不了,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那是兩隻眼睛,一雙巨大的瞪着我的眼睛,而且在狂風巨浪中那對黃慘慘的亮光絲毫不動,顯然這不符合常理。
這樣想我心裡一寒,就退了回去,這下他終於坐實了我“膽小鬼”的看法道:“不是我嚇唬你吧,海上有雨必有風,你看到的只是小意思,要是暴風巨浪那場面比這還要拉風,老航海員都
不敢看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就在那裡發呆,王殿臣以爲我是被暴風雨嚇傻了,倒了杯熱水給我,我一口和乾淨就坐在飯桌上發呆。
也沒人理會我,他們聊天一直聊到飯局結束,晚上睡覺的時候寧陵生走到我住的洞穴悄聲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我吃了一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沒看見東西能嚇成那樣嗎?你回來的時候臉都發青,不可能只是被那點風浪唬的。”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沒錯,我好像看到一對眼睛,不過如果那真的是眼睛,就太大了一點。”
寧陵生點了點頭道:“別亂說話,咱們不能惑亂軍心。”
我道:“我不會亂說的,說了也未必有人會信。”
這場暴風雨足足下了兩天,要是在城市估計就內澇了,不過在這裡沒有任何問題,本來要執行的搜索任務也被迫中斷了。
第三天深夜雨水終於收了,我因爲“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這兩天有點失眠,當晚也是到了半夜沒睡着,我正在牀上翻來覆去的轉動,忽然隱約聽到一陣類似於豬哼叫的聲音。
這可讓我吃驚不小,我騰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細聽之下確實是豬叫聲,而且極有規律,叫個兩三聲,停個幾秒然後繼續,周而復始連綿不斷。
海上居然有豬?是不是誰把豬帶到這裡來了?
肯定不是我們帶來的,那會是誰呢?
豬叫聲確實非常清晰,我絕對不會聽錯,我先是吃驚害怕,繼而好奇心起,起身下牀,不過我住在二樓,需要從鐵樓梯下去,仔細分辨我發現豬叫聲是在洞外,因爲看見了那兩盞詭異的燈光,我這幾天壓根就沒敢走出洞口,因爲我認定那渾濁的海水下絕對有東西存在。
不過這陣詭異的豬叫確實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大着膽子走到了洞口,左思右想還是沒敢出去,只是對外面看了看,海島的雨夜基本是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漆黑一團我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我還是選擇回去睡覺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這次沒過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人叫醒的,只見燦爛的陽光從洞口撒入進來,讓人多日來鬱悶的心情爲之一散。
只見特別行動小組的隊員們已經在收拾行李了,而在山洞腳下的入口處擺着十來個大水桶,一名隊員正在外面收帆布。
林戰對我們道:“今天執行完任務之後就能美美洗個澡了。
”
“這是你們收集的雨水啊?心可真細?”我由衷的誇讚道。
“不是我們心細,而是常年野外生存的經驗,讓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次上天饋贈的禮物。”林戰笑道。
只見寧陵生也把一切應用之物準備妥當,饅頭威風凜凜的站在王殿臣身邊。
“咱們三個包括饅頭無論如何要在一起,你們記住了。”寧陵生對我兩說罷又彎下腰生平第一次給饅頭的脖子上繫上了一條繩索隨後他蹲在饅頭的面前道:“不是我要禁錮你,而是現在的你還不能做到獨立行動,所以在這種地方一定要謙虛,你懂嗎?”
饅頭一動不動的望着寧陵生,那表情似乎就是說:我懂。
隨後林戰走到我們面前道:“你們有沒有使用過槍械?”
“沒有,我們不用配槍了,搞不好還會傷到自己人。”寧陵生道。
“好,那一人揣把匕首吧,關鍵時刻有生於無。”說罷他取出三把鋒利的三柄匕首分別遞給我們。
掛在腰間和甩棍扣在一起,我深深吸了口氣,但願別碰到那個該死的怪物。
於是留下兩人守護老巢,一行九人一狼朝西島趕去。
我們所在的石島區域路面異常光滑,在這種地方走路是非常輕鬆的,下了山之後又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進入了西島區。
西島區長滿了巨大的鐵樹,一株株的鐵樹足有四五米的高度,頂上巨大的葉子就像雨傘,將陽光嚴嚴實實的遮擋住。
進了西島就像進了氣溫極低的空調房,不但陰涼,而且乾爽。
五名特戰隊員將子彈頂上膛端着槍,將我們圍在當中,一行八人緊緊保持隊形朝林子深處緩緩進入。
這時林戰走到王殿臣身邊小聲問道:“你們這頭狼的嗅覺應該是很靈敏的?”
“只能試試,不一定有作用。”王殿臣道。
林戰隨即從包裡取出一隻手套,王殿臣結果後放在饅頭鼻子上嗅了嗅道:“能分辨出這股味道嗎。”
饅頭站的筆直舔了嘴巴一圈後發出一聲低微鳴叫,看它這反應似乎不太有把握。
“沒事兒,現在咱不急,只要你發現了這股味道,告訴我們就成。”隨後我們繼續向前行動,西島相比東島的悶熱潮溼環境可好多了,而且遍地的野花、各種灌木叢,根莖植物,草叢間不經意就會飛出幾隻巴掌大的蝴蝶,漂亮的一塌糊塗。
這種地方能鬧鬼?我就不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