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你幹嘛呢,起來吧。”慧慧上前想要扶起他。
“你別碰我,我快被這個人打死了,你們報警啊,趕緊報警,我要他坐牢。”
沒人動。
“大雄,你先起來吧,今天是我們的生日,你別太掃興了。”露露道。
“你生日我就活該捱打啊,我不起來,警察不來我死都不起來。”
我小聲道:“這就是個活地痞,簡直太無聊了。”
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道:“我已經報警了,讓你們兩個鄉巴佬打人,你們要倒大黴了。”她遠遠站着對我兩道。
“馬經理,您別報警好嗎,這兩位都是我們的朋友,大家不要鬧的太僵成嗎?”慧慧道。
這丫頭啥都不懂,這時候居然告訴那老女人我兩和她是朋友,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果不其然,我想補救的機會都沒了,老女人扯着嗓子道:“我管這兩鄉巴佬是你什麼人,得罪了我,我就要他們好看。”她五官都移位了,臉上的肌肉因爲憤怒而抑制不住的抖動着。
可是當她看到男寵那張乾乾淨淨的臉不免又有些迷茫,但隨後又是滿臉兇狠道:“你們這兩個小痞子,以爲把血跡擦乾淨就了事了?等着吃官司吧。”
“馬經理……”慧慧朝她走去。
老女人就像看到了鬼道:“你別過來,別再爲你這兩朋友求情了,是他們毆打我的下屬,我這是替下屬討回公道。”此刻她反而有些義正言辭了。
她嚎叫的聲音尚且沒有消失,啪塔一聲……
我們所有人清楚的看到一隻大癩蛤蟆從空中落在她的頭頂上,鬼寶漂浮在這女人的頭頂上的天花板處,捂着嘴衝我咯咯直樂。
真難爲這孩子了,不知在哪找了這麼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而且這癩蛤蟆似乎年紀也大了,顯得十分淡定,趴在一個人的腦袋上毫不慌張,肚子和兩腮處一鼓一縮,隨後發出“咕咕”兩聲。
驀然一陣極其慘烈的尖叫聲充斥在狹長的走廊中,這女人閉着眼睛渾身抖成一團,爆發出了幾乎堪比獅吼功的慘叫聲,那聲音如劍直刺、直透雲霄,刺得我耳膜嗡嗡直響,而其餘膽子小的女生紛紛驚叫着往後退去,瞬間人羣就和她空出了一段距離。
隨後這蛤蟆還在她腦袋上轉了一圈,女人感受的清清楚楚,隨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蛤蟆落在地下後不慌不忙連蹦帶跳朝陰暗處而去。
我差點沒笑暈過去。
慧慧嘆了口氣道:“就不該請她來。
”
露露道:“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碼子事,她事兒真多。”
這是兩名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躺倒在地鬆弛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道:“怎麼回事?這怎麼了?”
“這兩人沒事找事兒,被我們制服了。”王殿臣說了句差點讓我笑噴的話。
其實做酒吧生意,派出所肯定是有關係的,這兩警察我們也認識,其中一人點點頭道:“剛纔接到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裡發生了暴力毆打事件,是你們酒吧的人毆打了顧客,有這回事嗎?”他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女人恰好醒了過來,她顫顫巍巍扶牆爬了起來指着我道:“趕緊把他抓起來,這是個兇手。”
“兇手?他對誰行兇了。”民警反問道。
女人還真囂張,捂着心口兇巴巴對兩民警道:“你別以爲我不懂這裡面貓膩,實話告訴你們,市局刑警隊隊長鄭春雷是我親姐夫,你們不想倒黴就趕緊把他兩抓起來。”
就憑她這句話對於兩民警還真有威懾力,這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我面前道:“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也能理解,於是四人一起去了警察局,一場生日聚會生生成了鬧劇。
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衝動,事後沒法和雪驚秋交代啊。
去了派出所我們是分開詢問的,警察道:“到底誰先動手的?”
“是他先動手的。”
“真是他先動手的?”
“這我沒必要騙你,確實是他先動的手,不過這事兒也沒法說清楚,他肯定會說是我們先動的手。”
“是的,其實你們這事兒沒啥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年輕人一時衝動動了手,我建議你帶人去醫院看看,然後適當的賠償點精神損失,把這事兒揭過去就算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你覺得呢?”
“老大,你不是被他姐夫嚇住了吧?”王殿臣道。
“這事兒怎麼說呢,我們畢竟是下級,有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我想你們也能理解。”他倒也不說虛的。
聽他這麼說我嘆了口氣道:“成啊,我聽你的。”
“成,你們能體諒我那是最好,那我就去和他們說一下,小事和平解決最好。”他笑道。
可是出去後沒多一會兒再回來他的表情就有些嚴重了,我道:“怎麼了,這兩人不依不饒了?”
“你們把人牙給打掉了?”他道。
“是我打掉的,和他沒關係,怎麼了?反正是要陪他錢的,這事兒我認啊
。”我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法,把人牙打掉這就構成傷害了,構成輕傷害可就不是違法了,而是犯罪了,你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你可別嚇唬我。”
“我能嚇唬你嗎?牙齒是什麼?是人體上生長的組織,把牙打掉從根本來說和挖人一塊肉,割人一個鼻子行爲是差不多的。”
聽他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行爲的嚴重性,傻了。
“這事兒除非受害方主動撤訴,否則你是真麻煩。”民警道。
正說話呢外面有人道:“老樑,市局的同志來了,你去接待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出門去了。
我對王殿臣道:“這下我麻煩大了,你回去後趕緊找寧哥想辦法把我撈出來啊,我可不想坐牢。”
“真他媽的走背字,你也是下手這麼重呢?”
“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再說了誰能想到打落人兩顆牙齒就坐牢,我想的是無非賠點醫療費而已。”
話音未落門開了,只見兩名身着夾克衫的便衣警察走了進來,一人三十多歲年紀膚色黝黑,身體強壯,另一人是老相識了,就是辦理嶺背村案子的警察。
民警沒在進來,兩人進屋後關上門,警察對我們道:“這位是我們刑警隊隊長鄭春雷同志。”
我心裡一緊,這就親自上門找麻煩了?剛想到這兒就見鬼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角落裡。
“就是你把我小姨子給嚇出精神病了?”鄭春雷倒是一點不掩飾,進門就單刀直入。
“你小姨子最太欠了。”和這種人也不用客氣,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挺囂張啊。”鄭春雷眼睛一眯冷冷道。
“我沒做錯什麼,就事論事而已。”
“還沒做錯?你把人牙給打掉了兩顆,這可構成輕傷害了。”
“那也是他動手在先。”
“誰給你證明呢?”一句話問住了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鬼寶悄無聲息的到了他身後,撩開這警察的衣服從他的槍套裡拔出了槍。
啪嗒一聲槍落在了地下。
“咦!”鄭春雷用手摸了摸槍套,撿起槍插進腰裡。
“你小子手也夠狠的,兩顆牙其中有一顆還是板牙,我……”啪嗒一聲槍又落在了地下。
之後繼而連三的連續落了幾次,鄭春雷有些不耐煩了,撿起槍拍在桌子上對我道:“行了,我找你是來談正事兒的,別再使你那些小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