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涼的,粥是溫的,我遙望着雨想起去年此刻,可是我已經忘記了,模糊到一片黑暗,理不清頭緒。卻忽然想起風景依稀似去年,擡頭看見是水光和忙碌的身影,不知道也是不是涼的。
我隨手拿起一本來,因爲經常被翻閱除了保存良好外上面很多字跡都已經模糊了,他很厲害卻在這飄渺峰上毫無用處,確實是沒有用這就像個牢籠一樣,任憑你老鷹的爪牙有多厲害,就是註定逃不出牢籠的束縛。他已經知道我猜到我和他想到一處了,對我也有三分憐愛:“我本以爲我們這一羣人困在這裡已經夠悲催的了,沒想到多年以後還會有人再次到這裡來,與世隔絕看似是保護,其實是種變態的囚禁!”
我下意識的問:“真的沒有辦法出去?” 我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做了一個夢就到了,那他們也都在這夢裡可是夢要怎麼醒呢?
“沒有辦法。” 帶着絕望。
我不相信我的微知還能感受到外面,那飄渺峰就沒在天上,又怎麼會出不去呢!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直到我發現這每天日夜都一樣的天空,是循環往復的意思,而這裡的人也會保持住最年輕的模樣。”
“你不用胡說八道了,你也知道我底細,要是想讓我幫你達成什麼目的,大可以明說。我只相信我自己你懂嗎,既然二師兄今天生辰,那就生辰快樂吧,我先走了。”
“我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不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的,即使有了開頭,結局就是我們每個人要承擔的了。”
我腳步停在門口,開頭已經註定結局了,我承擔又怎麼樣!想到這裡快步離開,天已經露出魚肚白,在天際翻騰。
這裡真的是遠離在人間的夢境嗎?沒有喜怒哀樂的時空,這裡的人承受着出不去的詛咒……
我集齊腳下的蠱術口訣編織成網狀,我踏上輕飄飄的順這風飛動,離雲彩越來越近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是從心底傳來,有點呼吸困難又覺得怪異的很,想到現在還不能硬碰硬,就連忙飛下回屋像沒事人一樣睡覺去了。
那天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風月我也隱瞞了,也已經察覺到元清灝說的是對的,那這一切都不能按照原本有的情節進行了。
第二天我困得要死,以一種死都不睜眼的覺悟對付着白天的日光,風月都語無倫次了看我的樣子只能乾着急:“夭夭!你快起來呀,今天長老們要檢測了,所有人都要集合在無微殿前的,遲到了可不好,你快點!”
檢測以比賽的形式舉行,爲了公平起見先排名在抽籤兩兩一對點到爲止,勝者在抽籤繼續比拼。這一天長老們都會觀看,我卻覺得是有陰謀的味道,把這裡每個人的功力掌握在手裡也防止很多事了。我艱難的起來,梳洗打扮時還是閉着眼睛風月跑前跑後的給我打扮一邊,自己都覺得我以前的日
子過得太倉促了,身後束起髮髻用白絲帶纏繞,到腰的青絲披散,風月也沒有想到我的頭髮會這樣順滑,額前留下兩絲髮,飄動着靈氣,明明是一樣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卻又無端帶動着蠱魅,風月對自己打扮很滿意,拉着我的手去了。
我一路打了無數個哈欠,風月也不管我困不困有沒有聽進去只管說:“你剛來長老們對你底子不熟悉,你一定要小心應對那些試探你的人,雖說是點到爲止,可是我眼皮一直跳覺得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你要小心點啊!”
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模棱兩可的點點頭,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都起了,後腳落地鈴聲響起……眼前烏壓壓的都是人,而我個子不高在裡面更本就看不到什麼,整齊排列成兩邊,空出中間的高臺,這高臺是不是太高了,要是掉下來估計半條命都很難留下了。高臺上的空處不小兩個人打鬥綽綽有餘。
元清灝站在長老前朗聲道:“衆弟子聽令,按照往日檢測依次進行!” 我承認他的聲音很好聽,上上下下的人都聽到了,排成兩列的弟子按照次序到前面的寶盒裡抽籤,再由長老把相同的簽名記在木板上,等會就是他們兩個進行了。
到我的時候低頭摸了一個,把籤子交給長老我轉頭就走了,和誰比我不感興趣,反正又沒獎勵輸贏不重要。我上一秒還在這樣想,下一秒長老就對着所有人鼓勁:“本次獲勝的前三名,可以得到飄渺峰神秘武器一份!”
不會吧,什麼時候長老這麼大方了……
前幾場我都在打哈欠動靜雖然都不小,但我始終沒有看一眼,風月拉着我的手掌心裡出着汗:“夭夭,下一場就是我了。”
那你也不用怎麼緊張吧。風月每次都是這麼緊張,和她比的那個我也沒看出來比她厲害多少。“你又不是第一次參加了,怎麼還這麼害怕呢,還說是點到爲止放心吧!” 我試着安慰她,可見她的眼神一直看着二師兄,我沿着她的目光望去,和煦光芒下的身影在微風中沒有一絲凌亂,還在對着我們這邊笑,這是什麼意思呀,不會是看上風月了?我瞬間被我自己八卦的心給屈服了。
這一場是兩個女子鬥法,身影輕巧的在臺上來回飄逸,時而素手握着鐵鎖還能轉身刺上一劍,我看到眼花繚亂就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招數。長老們暗中點頭這些人早就已經不是一般人了,每一點的成長都是看到了。
電閃雷鳴間一人才臺上落下,另一個勝出,我看風月不是多麼緊張了,手一鬆踱步向前,見她腳尖躍起衣帶飛舞彈指間就立在臺上,看着我。這飄渺峰上的人怎麼都能非得這麼好!那我一會上不去了那該多丟人啊!
風月單手挽劍,對面的女子同她還禮,之後火花就在兩劍之間飛舞,我一邊看一遍嘆氣,我都沒有用過劍都不知道怎麼耍,都是投機取巧的一些蠱術來禦敵的,看來還有往這個方面多學
習學習了。轉眼間已經交手十招有餘了,兩個人旗鼓相當一時難分勝負,我倒看出來那個女子稍微厲害點,風月氣息已經開始不穩了,而另一位還能在不慌不忙間下殺手。風月自己也暗中嘆氣,怎麼才一會就平白無故的出汗呢,身子想被掏空一樣,使不出力氣了,再看對手還能遊刃有餘自己已經敗了。
風月從高臺跳下,我在用蠱術在地下給她做緩衝,上去拉着她檢查一遍看沒有傷口才放心。雖然風月心裡很奇怪,可是現在人都圍在一起沒有辦法和林夭夭說,就退到一邊看她上場,對手就是煉黎。
別人都穿的是弟子的衣服,她偏偏在白練堆裡開出一朵妖姬來,格格不入的直扎眼。“真是又見面了,還能真以爲你會在屋裡睡死呢,現在看來還知道出來送死呀,真是不錯。” 嬌豔的紅脣也蓋不住她的惡毒,我莞爾一笑沒有迴應她。
綢緞繁華錦簇在手腕用力下纏繞到臺上,芊芊玉手一拉,整個人輕巧的飛落到臺上向我宣戰!
我笑着看着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我,就先上去找好位置準備摔下來呀!” 聲音不大但都聽到了,她臉上頓時氣的紅彤彤的。
在一轉身我就和她並肩,有個叫做隔空傳人的蠱術我懂的不多,所以距離很近。我覺得還是不習慣這樣做老是有種作弊的感覺。“林姑娘,初來乍到就和我對手,害怕還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呢,那要是沒有把握好尺度傷到林姑娘了還望姑娘海涵啊!” 一臉尖酸刻薄樣子說的多大度似的。
我擺擺手沒有在意道:“師姐就是師姐,而我也沒有學多久,即使輸了也是有情可原,不像有些人卑鄙到無恥,對吧師姐。”
日頭越來越大,我還沒動手就覺得心慌,這是平時沒有的,額頭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剛纔我看見風月也是這樣樣子,汗水在陽光下刺着我的眼睛,這下到自己身上了,什麼話都不想說了,會是毒嗎可我明明百毒不侵的。
“師妹這是怎麼了,我還沒有動手了,你就怎麼手腳大顫呢,真是的還會讓別人以爲我欺負你呢。” 她在我身邊轉了一圈,我猛然出招時她沒有防備,地下的人還沒有看清,煉黎就如同風箏一般掉落到地上。要是打,我這個樣子怎麼動手呢,明明知道有問題還有去比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憑什麼慣着她,這下好了就一招制敵,也不知道這毒是這樣中的正是難受。最後一絲力氣用完我才落下,做禮後站到風月身邊繼續看比賽。
不得不說飄渺峰上着些人有多厲害,隨便一個下山都有足以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最後的命運,但在這樣無拘無束的學習到底是故意還是囚呢,和二師兄說的對這裡有一部分確實是囚牢一樣,沒日沒夜的逼着學習卻沒有時間去利用學習的成果。還有就是我總覺得這裡的大師兄出來飄渺峰後,定是有一番大作爲!
(本章完)